离悠站在原地有点郁闷,可以想象,如果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围着一件女士浴巾,那种画面感,不知是萌还是性感。

“你怎么穿我的浴巾,我不是给你拿了衣服吗?”

她走上前去,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隔着他很远的距离。

傅臣凌似乎很不满意她离他很远,微微皱着眉,长臂一伸。

“过来。”顺便还解释了,为什么不穿她的衣服。

只见他傲娇的抬起下巴,指了指沙发一侧堆起的衣服,随手拿起一件,戏谑道。

“让我堂堂一个直男,穿女士的衣服,这才叫变态好吗?”

离悠顿时黑脸,嘟囔道:“那你围女式浴巾,就不是变态吗?”

傅臣凌一把拉过她,抱在怀里:“当然不是。谁让你这里没有男士浴巾的。”

离悠翻了白眼,感觉和他聊不下去了,她挣扎着要下来,毕竟现在一向禁欲感爆棚的总裁正**着上半身和她讲话。

“头发没吹干。”

不由分说,他直接拦腰抱起了她,往浴室走。

离悠想说自己来,奈何他已经抱着她到达浴室。

而且她发现:傅臣凌居然连她家吹风机放哪里都知道。

傅臣凌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按住离悠乱晃的小脑袋,命令道:“不准动。”

离悠呆愣在原地,有点受宠若惊,今晚傅臣凌是不是吃错药了,突然对她这么好?

不会有诈吧。

“傅总,我自己来就行。你这样对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她推脱着。

一只手禁锢了上来,直接将她拉近,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胸膛,是暖的,很光滑。

离悠的脸,蓦然一红,这什么情况。

忽然,头顶就响彻着他的声音。

“程离悠,是不是喜欢这样?这样你习惯了没?”

带着调笑,戏谑的声音。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勾起邪笑的模样,她正想推开,头顶传来吹风机的“呼呼”声。

“别动了,不然立刻要了你。”

多么煽情的一句话,让离悠彻底不敢说话了,整个人像被电击一般,直接愣在原处。

*

吹完了头,傅臣凌去洗了一个澡,出来后,竟然直接睡了她的卧室。

他此刻正坐在她的**,翻开着一本相册。

这本相册是离悠随时留在身边的相册,里面记录着她长大的点点滴滴,是父母在世时,爱她的最好证明。

离悠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时,正看见他在翻看。

柔柔的灯光下,离悠看着他专注而认真的眼眸,那高挺的鼻翼,浑身上下充斥着尊贵的气息。

此时此刻的傅臣凌,居家版的傅臣凌,竟然和工作时严谨,认真的有些不一样。

这样的傅臣凌,她第一次见。

傅臣凌才翻了一页,刚好看着八岁时,他们家的全家照。

相册便被人抽走。

一盘水果被塞进他的怀里,离悠手里拿着相册,有点生气:“傅臣凌,你怎么能没经过我的允许,偷看我的相册呢!!”

生气的她,眉毛微微的上扬,整个人的表情丰富到极致。

傅臣凌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目光轻佻。

“程离悠,你人,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一个相册有什么!”

他说的有点无所谓,这个笨女人,要不是关心她,他一个堂堂总裁有必要翻看吗?

“流氓。”

她气急败坏,明明看了她的相册,还看的这么无所谓。

真是够了。

他又淡然的塞了一块水果,吃了进来,无所谓的说道:“下一句,是不是,浑蛋?”

离悠整个人愣在原地,拿着相册,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他怎么猜的那么准。

离悠把相册准备放起来,顺便用锁住。

“喂。”傅臣凌叫她,她不管,一个人气冲冲的放相册:“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你问我妈干嘛。”

她放好了相册,有点防备的问道。

“不是,觉得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离悠蓦然睁大了眼睛,下一秒指着傅臣凌就笑了。

“傅臣凌,你编故事能不能有点水准。我妈妈都去世很多年了,你怎么可能见过。况且,我以前都不认识你。”

傅臣凌脸色一阵铁青:“我有必要骗你吗?只是觉得你妈妈看起来有点熟悉。”

离悠歪着脑袋,在思考着他的话。

“我妈叫詹孜。”

她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对母亲的思念,傅臣凌看出了她的落寞。

直接把盘子放桌上,长臂,拉住了她的手。

离悠一个跌落,落入了他的怀抱里。

他不喜欢她眼里的落寞,脑海里却想着,詹孜?

他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詹姓的。

他将她抱在怀里,她的内心是又惊喜又害怕,今晚的傅臣凌真的不一样。

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现在这样的他,让她有点无措。

“詹姓?这个姓,不常见。”

离悠感受着他的温暖。

“我妈妈这个姓,是她自己取的。”

傅臣凌的眼里出现了一抹震惊。

“那你妈妈以前叫什么?”

他紧紧追问到。

离悠被他抱在怀里,歪着脑袋思考,妈妈以前的名字吗?

她盯了一会儿天花板,突然咧嘴一笑,这个笑容不夸张,带着一丝羞涩。

“我不记得了,妈妈好像没提过。”

傅臣凌觉得心里怪怪的,又不清楚,哪里怪怪的。

“好吧。”

*

吃完水果后,离悠感觉他抱着他,已经很久了。

忍不住问:“你打算今晚住在这里吗?”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五官熠熠生辉。

“可是我这里就一间干净的房。其余的房间还没有打扫。”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总裁,你该回去了。

“程离悠,今晚要不是我,你能安全的回来了吗?”

“所以呢,总裁。”

“所以,要么,本少爷不介意和你同睡一张床。要么,沙发留给你。”

离悠无语的眼神看着傅臣凌,突然伸出一双嫩白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

“你没发烧吧?”

傅臣凌眼眸一阵暗沉,将她一把按在了**,被子被他大手一挥,紧紧的裹在离悠身上。

离悠完全是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和他躺在一起了。

他嘴角勾着邪邪的笑。

“程离悠,我就默认你选择第一项了。”

大手一挥,床头灯就被狠狠地关了。

整个房间瞬间黑暗。

“害怕吗?”

他清冽的声音传来,即使没有靠近他,她还是感应到,他浑身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量。

这个春意料峭的时刻,好像拥抱住温暖的他。

“不害怕。”

声音中传来他的轻笑声。

“既然不害怕,干嘛一直发抖。”

还不等离悠做出反应,她便坠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她双手紧紧的攥着双拳,内心害怕着。

“抱着我。”

他声音又传了穿过。

离悠用力挣脱,“傅臣凌,你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让我做你和洛昕之间的小三吗?”

她看不到傅臣凌因她的一句话,狠狠地怔在原地。

她居然这样想自己。

他翻身而上,浓重的呼吸喷在离悠的脸上。

他那双黑沉的眼睛紧紧的锁在离悠的闪躲的眼睛,月光洒了下来,她看的模模糊糊。

“程离悠,今晚,我要你看清楚。”

看清楚,我是怎么爱你的。

*

一夜的折腾,离悠睁开眼睛的时候,枕边早已经没有人了。

她开始纠结,纠结着他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昨晚傅臣凌要她看清楚,可是她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还没有想清楚,一阵急促的铃声响了起来。

是一串本地的陌生号码。

“喂。”

过了很久,她才接起电话。

“是大嫂吗?”

离悠微微一怔。

“我是南斯。”

离悠缓缓响了起来,那晚在夜色酒吧,她见过傅臣凌的朋友,南斯还给她看过脚踝。

“恩,我是。怎么了?”

“大嫂,你爷爷拒绝治疗,说必须见到你。”

南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离悠这才想起。

因为傅臣凌给她解释了,让南斯,这个高级教授级别的人来医治爷爷的病,南斯是傅臣凌的兄弟,她自然也放心。

她以为爷爷不愿意看见她,为了爷爷的病情又好转,这几天也只敢下班去病房外看一看。

“好,我立刻来。”离悠慌慌忙忙的下床,匆匆忙忙的收拾着。

*

一进医院,南斯便在门口迎接着她。

和离悠匆匆聊了聊病情,南斯突然话锋一转:“大嫂,爷爷的病不能再拖,我现在的方法只能是控制,如果要完全根治的话,国内技术尚不成熟。必须把爷爷接到国外接受治疗。”

“国外治疗?”她喃喃,爷爷是肯定不会接受去国外的。

他那么眷顾家乡。

“恩。我已经在那面联系好了专家,不过,国内的仪器还达不到标准,只能送爷爷去国外。可是爷爷最近,很是抗拒治疗,也拒绝去国外。”

南斯推了推眼镜,看了看焦急的大嫂。

几日没见,觉得大嫂越看越耐看,整个人水灵水里的。

“好,我去看看爷爷。”

“对了,大嫂。”就在离悠要去病房时,南斯叫住了她:“昨天大哥去接你没?”

离悠一阵迷惑:“接了啊。”

“怎么了?”

南斯摸了摸鼻子,“没事,你去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待离悠彻底消失在南斯的眼前时,他才不由的笑了起来,不由想起了昨天。

明明几个人打牌正火热,傅臣凌突然将牌扔了,还说没意思,便丢下他们离开了。

没想到还真的去接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