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本来是想给王冰冰留下来气儿媳妇,打击她“嚣张”气焰。

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她就要走了?

王冰冰觉得浑身都痒,极其不舒服,必须马上回去检查下才行。

再说盛翰鈺也不在,留下来陪着老头气时莜萱?

她不感兴趣。

盛江想留客,但怎么都没留住,王冰冰还是告辞走了,他特意吩咐厨房为客人准备的饭菜,客人一口都没吃。

“哼!我的客人让你给气走,你满意了?”盛江看儿媳妇不顺眼,瞪她一眼准备回房间。

“站住。”

时莜萱站起身,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极其硬气:“以后不许王冰冰到家里来,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盛总,再有下一次我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的。”

“时莜萱你不客气能怎么样?”

“行了你闭嘴,不要再说下去了。”王颖好一眼没看到,老伴就胡说八道。

请王冰冰当公司形象代言人,王颖好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今天人突然少了好多,盛江就觉得没面子了,大办三天的愿望落空,就连王冰冰出席都没有挽回多少人。

盛江给没去的人打电话,有的人不说原因,有的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他。

但人们不管用什么样的理由,态度都很冷淡,大多数的人还在末尾问一句:“这是你的公司,跟你儿子没关系啊?”

得到他肯定答复后,那些人就匆匆挂断电话,再也没有下文。

盛江憋了一肚子火。

但他不怪儿子,给这一切都怪在儿媳妇身上。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时莜萱捣鬼,她平时就鬼主意多,不是她能是谁?

在这样的背景下,王冰冰对他客气地说以后到家里拜访,他就“灵机一动”定要给人马上就请到家里去吃午饭,就是为了恶心儿媳妇。

结果只是一个座位,就给王冰冰吓跑了。

他还没发火,儿媳妇居然率先发难。

时莜萱不只面孔冷冰冰的,甚至连爸爸都不叫了,还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盛江就更生气了。

他要教训儿媳妇,老伴还让他闭嘴。

闭嘴是不可能闭嘴的,盛江摆出当家老爷的款,准备教训儿媳妇:“时莜萱你太过分了,谁家小辈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你给我赔礼道歉。”

时莜萱:……

若是真吵起来,她当然不怕公公。

一百个盛江也不可能说得过时莜萱,但她没吵,不管谁对谁错,她都不可能跟公公吵起来。

她转身就走,上楼“咣”给房门关上。

……

楼下。

盛江指着老伴埋怨:“都是你惯的,她当儿媳妇的什么活都不干,你一个当婆婆的人却像是佣人一样忙里忙外,还要受她的气……”

王颖好纠正:“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忙我愿意,又不是人家逼着我干活,是我忙惯了闲不住,萱萱做的已经够好了,你就不要作了。”

“我没作。”

盛江梗着脖子不承认。

他命令妻子:“你现在去收拾行李,我们不在这住了,搬出去。”

王颖好:“搬哪里去?孙子不管了?你就不想孩子?”

盛江气哼哼道:“暂时我俩搬到公司去住,我的房子还空着呢,等收拾出来我们就搬回家,放心,我能养你,不用在这受气。”

“他们的孩子自己带,以后你都不要管,儿子都没用,孙子更没用……”

他今天就像是吃枪药一样,对时莜萱好大的意见。

句句诛心。

盛江坚持一定要搬走,王颖好其实不愿意。

但如果不跟他一起走,让他自己出去,她又不放心。

王颖好想上楼告诉儿媳妇一声,但盛江拦着,说什么都不许!

楼上主卧的门也一直关着,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王颖好无奈,只好收拾完行李箱跟老伴出去了。

时莜萱站在窗边,看着公婆离开。

这次她没有拦。

……

L国。

朱家城堡。

奢华大气的书房里,坐在大班椅后面的人非常不大气,他气急败坏在骂人:“废物,白痴,盛家的人怎么一个不如一个?”

“他是猪脑子吗?为什么要从家里搬出来?你去告诉他,立刻就告诉他回去……等下!”

他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

人在激动的时候,往往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保持情绪稳定。

书房里除了他,并没有别人。

办公桌上的电脑开着,里面是另外一间办公室,对面坐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这样的情形,男人并不奇怪。

他经常这样的,情绪突然失控,但又总能在做出判断前冷静下来!

男人虽然见惯了他现在的样子,但面上难掩焦虑。

好不容易等他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男人急忙问道:“朱部长,我妻子和儿子什么时候能回到我身边?”

朱部长就是朱一文。

屏幕对面的男人是朱兴业。

在飞鹰绑架朱兴业的老婆孩子前,虽然他俩有同一个姓,却是毫不相干。

但朱兴业的老婆孩子被飞鹰绑架了。

受制于人,他不得不听朱一文的话。

朱一文面色恢复如常,慢条斯理道:“先生请放心,你妻子儿女都很好,他们在这生活得很适应,孩子们学业也没有耽误。”

“啪啪!”

他击掌两下,很快手下带着一名美貌的白人少妇,和两个三四岁的漂亮混血娃娃进来了。

她们是朱兴业的妻子和孩子。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个孩子是龙凤胎。

少妇肚子微微隆起,里面是他们第三个孩子,现在四个月了。

“爸爸。”

“老公。”

“爸爸,你去哪里了呀?怎么不跟我们一起住?”

妻子和孩子没被捆绑,看样子也没有被虐待,朱兴业一直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

“艾丽莎,你们过得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他急忙问妻子。

艾丽莎?

朱一文浑身一颤,这个名字他过敏。

当初盛翰鈺伪装成女人,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他突然暴怒:“不许叫艾丽莎,叫什么艾丽莎?世界上好听的名字千千万,你叫什么不好,改名,立刻改名字!”

艾丽莎急忙给俩孩子搂在怀里,三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朱一文的样子给他们吓坏了。

“达令,达令,甜心!朱部长我错了,我不叫那个名字了,再也不叫了!达令,达令!”朱兴业不愧是华尔街投行高手,反应特别快,立刻对妻子改了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