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你别乱猜了,我孙女刚才一直在陪着我们,就是她。”

时莜萱巧笑嫣然:“对,就是我。”

刘局:……

时莜萱?

是金老的孙女?

所有的谜团都迎刃而解,他现在知道金老是谁请来的了。

时莜萱在教育界有这么强大的背景,他却压根不知道,还受女儿蛊惑要给学校从人家手里抢过来,这不是作死吗?

刘局对时莜萱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信誓旦旦让她放心,以后再不会有人打学校的主意,有麻烦就来找他,他解决。

时莜萱心想,你要是不找我麻烦,我就没有麻烦了。

别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的和气还是要保持的!

……

刘局回去后,狠狠训斥女儿,警告她再不许跟时莜萱为敌。

以前他们都以为她家只是有钱,但现在看还有这样的背景,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但刘眉眉不服气:“不招惹?梓涵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口气我咽不下。”

刘局告诉女儿:“咽不下也得往下咽,你爸爸我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不要因为你的任性把我和孙青的前途都给毁了。”

刘局夫人也跟着丈夫一道劝说女儿:“眉眉啊,你就听你爸的话,他活了一把年纪什么都懂,他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爸爸是不会害你的……”

刘眉眉哼哈着表面答应,但心里在想什么,父母就不知道了。

金老夫妻在江州住了一星期,天伦之乐没享受到多少,迎接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拜访和邀请。

从早到晚,没完没了。

老夫妻准备回去了,时莜萱一家人给爷爷奶奶送到机场,看着飞机飞走,一家人才返回来。

盛翰鈺给妻子孩子送到家,就急匆匆出去了。

决定和齐先生合作后,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每天都忙得早出晚归,恨不能一个人当成几个人用。

今天也是如此。

“晚上你回来吃饭吗?”时莜萱送他到大门口,抚摸着老公脸庞,很心疼:“看看这段时间都瘦了,不是我们出资就行了吗?你怎么也跟着忙成这样?”

“就这段时间会忙一点,过些天就好了,晚上我回来会有点晚,你困就先睡,不用等我。”

盛翰鈺在妻子额头印上一吻,然后出门走了。

他走没多久,齐夫人带着齐衡过来了。

俩孩子在院子里写作业,俩女人在客厅坐着喝茶。

自从俩家合作以来,齐夫人和时莜萱也越走越近,几乎一周都要见几次面。

齐夫人今天过来不是闲聊,而是她想举行一场酒会,定下来邀请名单让时莜萱过目,把关。

时莜萱给名单接过来,写得还挺详细,有名字,老公背景,甚至还有娘家背景。

“哎呀美琪,你这份名单从哪弄的?这也太详细了吧?”时莜萱自叹不如。

她在江州这么多年,认识的夫人太太们,都没有齐夫人多!

她才到江州多久?

居然认识这么多人了。

齐夫人叹口气,语气不无羡慕:“你当我想认识这么多人?我也是没办法,我家先生想在江州得到支持,我就得去和那些人的夫人,太太搞好关系……”

“你不算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跟她们不一样。”

夫人外交也是外交中重要的一环。

女人间更好说话,有时候男人们解决不了问题,夫人们是可以解决的。

但时莜萱不需要。

她本来就不喜欢和那些太太,夫人们讨论包包,衣服,首饰,炫耀孩子这些。

盛翰鈺也不需要通过老婆,打通人脉!

他甚至都不需要人脉,生意照样做得风生水起。

这个圈子时莜萱不熟,也不感兴趣。

但美琪邀请她了,她也答应去了。

那份名单太长,只看了两眼,她就看不下去了。

……

酒会这天到了。

王子酒店门前灯火辉煌,停车坪上停的不全是豪车,但来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女眷。

“萱萱你可算来了。”

美琪抓着她就不放,让她陪自己在门口一起迎接客人。

顺便也给她介绍下各家的夫人们。

张太太。

李夫人。

刘夫人。

黄小姐……

人来得还真不少,时莜萱和大家一一握手寒暄,进去的人不少了,但记住的没几个。

她有点头疼。

这种场合真不是她擅长的,每个人都是假惺惺的。

认识不认识都要弄出一副很亲热的样子,看着都累,何况还要身在其中?

“不行了,我要去休息下。”时莜萱道。

美琪笑:“去吧,难为你陪我这么久,明天我做好吃的点心给你送去当辛苦费。”

齐夫人点心做得很好,香甜细腻不粘牙,时莜萱试过一次就爱上了,只是学不会。

“你说的哦,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她到大厅,特意找个角落坐下来。

不只头疼,其实脚也疼。

穿着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站半天,小腿都快要抽筋了。

她还是最喜欢穿运动鞋和休闲鞋,但在这种场合不合适。

门口出现一个女人挺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见过呢?

直到听到别人和她打招呼:“孙太太,你这包是最新款吧?你真是太有办法了,这款包包我都盯了好多天还是没抢到……”

她终于想起来——那女人是孙梓涵妈妈。

这也算冤家路窄了吧?

孙梓涵妈妈今天一身火红的紧身晚礼服,脖子上没戴那条狗链子一样粗的项链,换了一套钻石首饰。

本来这样打扮,品味已经上来了,但她偏偏在左手腕上又画蛇添足地套一只厚重的金手镯,平添一股暴发户的气质!

时莜萱低头玩手机,假装没看到。

当然不是怕她,主要是给齐夫人留面子。

但刘眉眉发现时莜萱了。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时董事长。”她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向时莜萱走来。

不用想,这是来找茬的。

时莜萱收起手机,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孙太太好。”

“我不好!”

刘眉眉声音很大:“听说时董事长娘家很有本事,我可真是小看了你,怪不得能这么霸道呢,原来是背景硬啊……”

她阴阳怪气,口口声声都是“背景”,“走后门”,“上面有人”。

仿若这女人从来就没觉得女人应该自己创造价值,女人活着就应该成为别人的附庸一样!

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以不谋,但挑衅,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