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倒在沙发上昏睡。
简怡心给父亲打电话,让他立刻去机场和母亲会合。
然后让保镖给母亲送去机场,一定要亲眼看见飞机起飞再回来。
给父母送走,简怡心浑身轻松。
她在茶几上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自己独自拽着行李箱离开家里。
坐在车里,简怡心给时莜萱打电话:“萱萱,我无家可归了,你公寓借给我住好不好?”
时莜萱:“不好,你住我家,我亲自给你收拾房间。”
简怡心拒绝:“我是不会去的,你要是不借给我公寓也行,反正老娘有钱,我可以去住酒店呀!”
时莜萱:……
“在公寓见,我给你送钥匙。”
“好。”
俩人在公寓见面了。
公寓里许久不住,但时莜萱会请小时工定时清扫,通风,所以基本不用怎么收拾,随时都能住人。
简怡心对这里很满意。
时莜萱对她道:“网上的事情你放心,翰鈺已经找公关开始解决这件事了,用不到下午,这件事在网上的影响就会不见。”
简怡心对她莞尔笑了笑:“谢谢你们,但不需要了,我已经决定和泽融离婚,等我们离婚后,他的麻烦自然就会消失不见。”
时莜萱:……
“为什么要离婚?网上的事情明明就是有人栽赃,你不会真以为泽融背着你在外面偷吃吧?”
简怡心:“我知道是那个人做的,他是想看我们的笑话,看我们打起来,最好是闹得满城风雨,我才不会上他的当,我老公这辈子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他只爱我!”
她在说这些的时候,骄傲得像个小公主。
时莜萱见她相信盛泽融,还要离婚,就更加不解。
她想问,简怡心却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四处看看,转移话题:“不错,我已经觊觎这里许久了,现在这终于归我了。”
“时莜萱我可跟你有言在先,如果我在你这有个三长两短,就把灵堂设在这。”
时莜萱:……
“怎么,你不同意?”简怡心双手掐腰,做出一副蛮横不讲道理的样子:“时莜萱你不会不舍得吧?不会吧不会吧,我又不要你房子,只是借来当灵堂都不行?你想你以后要是无聊,到这来还能和我的鬼魂聊聊天,多好?这买卖稳赚不赔……”
她用很轻松的语气,讲着一件明明很难过的事情。
时莜萱终于忍不下去了:“你给我闭嘴。”
“什么三长两短,什么灵堂魂魄,我统统都不要听,好好地说这些做什么?简怡心你怎么活得这么丧?”
简怡心:“萱萱,你是聪明人,我当着你的面不说假话,那个人心狠手辣,我被他盯上一定没有好下场,他这次对泽融下手只不过是个开胃菜,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时莜萱:“你也不要只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能他成功算计了泽融,你就要死要活吧?你不许死,简怡心我们要斗嘴都一辈子的,你早早死了我跟谁斗去?我也不要跟你的鬼魂聊,要聊只跟活人聊。”
简怡心开始笑,边掉眼泪边笑着道:“我当然想啊,你以为你不想啊?我简怡心从小到大做过最拉风的事情,就是给情敌变成最好的朋友了,好骄傲。”
“我现在很幸福,有爱我的老公,父母,有哥哥有弟弟,还有你这个可以无话不说的闺蜜,但是……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继续多久?”
“一天,两天,还是一星期?”
盛泽融昨天和美女滚床单,这件事一定被人诬陷。
她其实不怪老公,在办公室生气,在家里留下离婚协议书,是为了保护盛泽融。
他性格绵软,没有什么攻击性。
如果简怡心和他撇清关系,盛誉凯就不会再对他下手,而是冲自己来!
盛誉凯要是想对她下手,一定会置于死地。
她不能连累任何人。
简怡心抹掉眼泪,然后决然对时莜萱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了,但我刚才说的话你要答应,让我走得也能安心。”
“安心个屁!”
时莜萱才不想听她胡说八道。
这女人就是安逸生活过久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以为是来要命的。
时莜萱告诉她:“你从家里搬出来是对的,给你爸妈送走也是对的,但不让泽融参合进来是不对的!”
“你们是夫妻啊,夫妻就应该有福有享有难同当,他是男人,男人不是应该担当大部分的责任和风险吗?现在算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你自己承担?”
“你以为是保护他,但他以为是你嫌弃他,简怡心,你想给我当年的路再走一遍吗?”
时莜萱不惜掀开自己曾经的疤痕给她看,就为了点醒简怡心,让她能意识到自己不是万能的,有难题当然要夫妻一起解决,盛泽融也没有脆弱到需要妻子来保护的程度!
还有她,时莜萱作为她的朋友,不会看着她独自面对危险。
最后,时莜萱被简怡心从房子里赶出来了。
简怡心给她下最后通牒——你要是告诉泽融我在这,我立刻搬家!
这个女人大多数时候都好说话,但要是决定一件事,就是谁劝也没有用——主意相当硬!
……
盛泽融找妻子都要找疯了。
当打电话问到时莜萱的时候,她有点心虚,却还是硬下心肠:“我不知道她在哪,我看你也别找了,她应该是躲出去散散心,等消气自然就回来了。”
盛泽融从来没有跟时莜萱说过硬话,这次却破天荒地怼她一句:“大嫂,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说完挂断电话。
时莜萱吃瘪,有点委屈,也没办法。
谁让她答应简怡心了呢。
盛翰鈺盯着她:“你知道她在哪!”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我不知道。”她否认。
盛翰鈺:“好,那我告诉泽融,就说怡心在你公寓里。”说完他就去抓手机,被时莜萱一把抢下。
她瞪圆眼睛:“你敢?”
盛翰鈺凑过去,突然在她气咻咻嘟起的唇上啄了下:“我敢呀,除非你告诉我实话,并且说出理由,然后我考虑考虑要不要说。”
“你威胁我?”她眼睛瞪得更圆了,并且扬起巴掌——随时等着再被“偷袭”,无情反击。
但盛翰鈺改套路了,他一脸正色:“你有事情瞒着我,你和简怡心有秘密,居然连我都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