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盛翰鈺立刻反对。

飞鹰要多少钱都没问题,但让时莜萱过去交换人质,他不同意!

简父点点头:“翰鈺你先别急,我还没有老糊涂,也没有那么无耻让别人孩子去换自己孩子。”他是真没想让时莜萱去交换,只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给他们叫来出主意。

时莜萱主意多,尤其是在危急的时候,总能有常人想不到的办法。

不过情况得说明白啊,这才让盛翰鈺误会了。

“飞鹰为什么要我换阿宁?”时莜萱觉得蹊跷,甚至她觉得飞鹰绑架阿宁和他女朋友是假,他的目的就是冲自己来的。

但她和飞鹰素不相识,也没有新仇旧恨。

唯一能算作仇恨的,就是上次在L国幼儿园被绑架!

但上次他们成功了啊,绑架那么多人也不是只她一个,不应该对她印象深刻,甚至怀恨在心才对。

如果在幼儿园,时莜萱和飞鹰唯一有过节的事情,就是他的人扎“艾丽莎”一刀。

如果是这个理由,也应该时莜萱记恨他们,而不是他们记恨时莜萱。

百思不得其解。

“我去米国救阿宁。”时莜萱决定。

简父牟然抬头,不敢置信看着时莜萱:“萱萱,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不行。”

盛翰鈺再一次阻止:“不许你去,要去也是我去。”

时莜萱瞪他:“你去干啥?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不要以为自己是万能的,地球离开你还不转了吗?我俩都走然然怎么办?你留在家里带孩子。”

盛翰鈺根本不听:“然然你带,我替你去,这种事情没有女人出头,男人躲在后面的道理!”

时莜萱:“你听不懂话啊,刚才伯父说得很清楚,飞鹰让我去换人,让我去没说让你去,你去也没用。”

盛翰鈺退后一步:“我和你一起去,然然给小姨带。”

小姨已经痊愈出院,虽然没明确和盛江在一起过日子,但俩人几乎每天都在一块遛弯,吃饭,聊天,只有晚上才各自分开。

然然也愿意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但仅限于平时。

时然听爸爸说要给她丢给奶奶,而爸爸妈妈都要去危险的地方,当即大哭。

抱着俩人不撒手。

哭着喊着:“不许去,你们谁都不许去!”

小姑娘哭得大人心都要碎了。

“然然怎么在这?”时莜萱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女儿还在身边,刚才一直紧张兮兮地听她们说话。

飞鹰她知道啊。

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给“鼻涕虫”吓得大病一场,在她离开L国的时候都没好。

时然虽然没有被吓成那样,但也留下了很深很坏的印象。

现在听爸爸妈妈还要去见那个人,立刻崩溃!

“然然乖,你安心和奶奶在家呆几天,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

“不,我不愿意,我不听……呜呜呜!”

孩子的哭声,给俩人的心都哭碎了。

时莜萱给孩子搂在怀里,柔声哄了半天,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平安回来。

还拿以前的事情举例子,以前她们遇到过多少件惊险的事情?

不是全部都遇难成祥了嘛。

时莜萱第一次这么有耐心。

是因为她心里是没谱的!

她并不确定这次就一定能活着回来,但她能确定的是——如果她不去,简宜宁就死定了!

飞鹰做事心狠手辣,而且不会跟人讨价还价。

哄了半天,小姑娘终于半信半疑道:“你能保证一定会好好地回来吗?”

“能。”

时莜萱回答得很痛快。

于是时然转身对爸爸道:“爸爸,你跟妈妈一起去吧,我和奶奶住,你得保护妈妈,她自己在外面,我不放心。”

像个小大人。

时莜萱眼泪下来了,根本控制不住。

别看没事的时候,母女俩像是斗鸡一样没有片刻的清闲。

但真到关键时刻,小姑娘还是最在乎妈妈。

“嗯,我保证一定保护好你妈妈。”盛翰鈺郑重其事点头,比答应任何事都郑重。

时然同时伸出左右手的小拇指:“拉钩。”

“拉钩。”

“拉钩。”

三口人一起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看在大家眼里,有些心酸。

时莜萱要和盛翰鈺去米国,没给真相告诉小姨,只是让她看几天孩子,俩人说要去米国谈笔生意。

小姨欣然应允。

盛翰鈺没改口,还是叫小姨,主要是这样的称呼习惯了。

简怡心和盛泽融也跟着一起去,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但多个人商量总是好的。

其实云哲浩两口子也想跟着一起,被盛翰鈺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很充分——他们都走了,家里怎么办?

家里必须留人,公司和几家老人都要照顾到,没有两个自己人还真不行。

最后云哲浩留下。

一行人到机场,准备登机的时候,简夫人匆匆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护身符,双手送到时莜萱面前,恳求她戴上,这是她到庙里特意为时莜萱求的。

时莜萱当着简夫人的面戴在脖子上,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本来简家老两口也想跟着一起来,但被几个人强烈拒绝了。

关心则乱。

他们跟着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有可能帮倒忙。

简夫人从来到走,盛翰鈺始终面无表情,连不屑一顾都没有,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不屑一顾。

临时抱佛脚,有难才想起送护身符,他一点都不感动。

“摘了吧,什么破玩意。”上飞机他就让时莜萱给护身符摘了,简怡心还在呢,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我不!”

时莜萱不摘,还很宝贝地塞到衣服里,贴身戴着。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护身符呢,它会保佑我的。”

简怡心感激地连看她好几眼,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

飞机落地,来接机的除了简宜宁秘书,其余的人大家都不认识。

站在前面的是两名三十岁左右的华裔男士,俩人亮出警官证,自我介绍是国际警察,专门负责这个案子。

另外还有一对老夫妻,头发银白,气度不凡,看见时莜萱竟然愣住了!

老妇激动上前,抓住时莜萱的手:“婉儿,婉儿你是怎么出来的?”

婉儿?

时莜萱礼貌的笑笑:“老夫人,您认错人了,我不是婉儿,我也不认识您。”

秘书急忙介绍:“您是时董事长吧?我给您介绍下,这两位是金老爷子,金老夫人,简董事长女朋友金婉儿的爷爷奶奶。”

虽然话很绕口,但意思表达得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