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时莜萱也觉得有点遗憾,但不会像盛翰鈺表现得这样明显罢了,更何况孩子高兴呀!

她现在不是当初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时莜萱现在是时然的妈妈,是一个母亲。

对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开心她就开心。

时然开心,太开心了。

小家伙到迪士尼就像是野马回到草原上,彻底放飞自我!

时莜萱恨不能给她腰上绑根绳,牵着走。

这一会儿跑东,一会儿跑西,片刻都不消停谁都吃不消。

率先吃不消的是盛翰鈺。

明明天气不热,他却额头开始出汗。

而且擦掉很快又出一层。

时莜萱好不容易逮到时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姑娘立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恬静得很。

还主动过去拉着盛翰鈺的手:“叔叔,我牵着你,我们慢点走。”

盛翰鈺心里感激,嘴上嗔怪时莜萱:“你和孩子说什么了?让她玩得尽兴啊,我没事。”

时莜萱:“我说你老了,让她爱护老人家。”

盛翰鈺:……

中午三口人在餐厅吃的午餐。

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午餐变化不大。

变化的只是价格,吃的东西还是和多年前一样。

时莜萱有点忿忿然,给啃了一口的米奇饭团丢在桌子上:“还是这么难吃,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盛翰鈺立刻递过去一份披萨:“你吃这个,以前就这个好吃。”

时然听出端倪:“妈妈,叔叔,你们以前来过啊?”

她瞪盛翰鈺一眼,嫌他多嘴。

他就装成看不见的,孩子问的正中下怀。

“对啊,我和你妈妈以前来过,那时候还没有你呢。”

“哦!”

小家伙小大人似的点点头:“那时候我在L国,没回来呢。”

呃……

好像不对劲。

盛翰鈺本来是要带节奏,但怎么就带跑偏了呢?

不能继续聊下去了,再聊就该谈到“爹地”朱一文了。

“然然多吃点,下午还有更好玩的地方,晚上还有烟花,你不是最喜欢看放烟花嘛……”转移话题成功。

晚上的烟花果然让时然高兴得不得了,就和当初时莜萱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不过当时是俩人,现在是三口。

盛翰鈺现在感觉很幸福。

一大一小兴奋的在人群里跟着欢呼,看着烟花蹦蹦跳跳。

他就痴痴地看着这对母女,人比烟花美!

……

一家三口在迪士尼整整玩了三天,这天晚上房间迎来不速之客——王冰冰!

“王小姐有事?”盛翰鈺守在门口,并没有打算开门请她进去。

王冰冰巧笑嫣然,笑容还带着点委屈:“我们剧组也住在这,听说盛先生也住在这家酒店,就上来打个招呼,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美女,还是大明星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换个男人应该都不会拒绝。

但盛翰鈺拒绝了:“不打算,王小姐也挺忙的,我就不浪费你时间了。”说完“咣”给门关上,差点撞到她鼻子。

王冰冰脸色气得煞白。

她还从来没被男人这样拒绝过。

多少商业大佬上赶着巴结她,大把大把的钱奉上只为博得她一笑,她都不为所动。

主动接近盛翰鈺,是因为王冰冰看上他了!

从在A国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就对盛翰鈺一见钟情。

这男人怎么这样帅啊,丝毫不比剧组里的男一号差。

关键他还不只是帅,盛翰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也深深吸引着王冰冰。

那一刻她确定,这个男人才是唯一能配上自己的男人!

只是可惜,她对盛翰鈺一见钟情,盛翰鈺却压根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目不斜视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根本就没注意有位大美女在痴痴地盯着他看。

王冰冰很快打听到,刚才那个男人是从江州来,在江州大名鼎鼎的商业鬼才,真正的豪门,钻石单身汉。

他所有的条件都符合王冰冰择偶标准,既然盛翰鈺没注意到她,于是她准备主动出击了。

她一贯都是吃请,但这次主动请客攒个饭局,她请A国商业部的人出面,用商业部的名义请盛翰鈺出席。

这要是别人,还不高高兴兴地来?

但盛翰鈺没来,拒绝了。

越是不容易得到,越是心痒难耐。

这句话对男女都同样适用,从那以后盛翰鈺就长在她心上,再也忘不掉!

只是工作忙,王冰冰一直都没有腾出时间去找他,不过她一直都关注他的消息。

知道他离开A国去L国,于是王冰冰打算等这段工作结束去L国,但还没等她去,盛翰鈺又回了江州。

于是她又打算到江州去和他“偶遇”。

计划还没开始,就在机场遇到了。

只是他身边还多了一大一小!

王冰冰根本没给时莜萱放在眼里,虽然那女人长得挺漂亮的,但带着孩子的女人跟她怎么竞争?

根本就不是对手。

然而……

现在王冰冰发现自己好像是错了,她需要重新审视她的对手。

盛翰鈺刚才不请她进房间,一定是那个女人也在!

他们住一起?

王冰冰回去立刻让人调查,很快调查资料就放在她面前。

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蛋上闪现出一丝阴冷的笑,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是哪路大佛,原来是朱一文的弃妇啊。”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何况你本来也不是凤凰就别跟我抢男人了,盛翰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

盛翰鈺在门口拒绝王冰冰的事情,时莜萱一点都不知情。

这是他们在迪士尼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就要出发了,需要整理的东西不少。

主要是一些纪念品什么的,拿回去送人用。

但盛翰鈺说自己带着太麻烦,找了快递寄回去,快到快递来取件的时间了,她正忙着打包。

听见开门,关门声,时莜萱喊:“是取快递的吗?”

盛翰鈺:“不是,是楼层服务员问需要不需要打扫。”

于是她就相信了。

第二天一早盛翰鈺就让楼层服务员送餐到房间,催她们吃过饭马上出发。

时然揉着惺忪的睡眼被拎起来穿衣服洗漱,扎小辫,坐到餐桌边睡意还没散。

坐在那嘟着小嘴埋怨:“叔叔说话不算数,昨天还说今天让我睡个懒觉,今天还是早早给我叫醒了。”

母女俩一样的表情,一样的不高兴。

盛翰鈺不能直接和时莜萱对话。

她的起床气有多大,盛翰鈺是知道的,这时候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