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

时莜萱有一百次机会能报复时雨珂,她都没有那么去做,最后竟然还被她害得这么惨。

盛翰鈺要给妻子出气,推开简怡心一言不发走出去。

简怡心没追,只是悄悄拨个电话出去……

……

时家。

江雅丹堵着门口:“雨珂没在家,她在医院住院呢,你现在可是她妹夫,你来找我们雨珂……时莜萱知道吗?”

江雅丹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却装得一点都不像。

幸灾乐祸的表情根本藏都藏不住,满满挂了一脸。

“搜——”

盛翰鈺不跟她废话,大手一挥,保镖推开她就进去开始搜。

时雨珂住的医院他已经先去找过了,根本就没有人。

医生说时雨珂昨天就出院了,江雅丹却说她还在医院,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时雨珂出院了,却并没有在家。

“她躲哪去了?”

盛翰鈺一把掐住江雅丹脖子,如果她不说实话,下一刻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她。

母女俩没一个好东西,当初欺负萱萱那么多年,都到现在还不放过她。

萱萱善良为养父考虑不舍得动手,但他舍得。

弄死这老女人,凭他盛翰鈺的本事,绝对可以在江州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让她死得悄无声息!

“放开我。”

江雅丹企图掰开盛翰鈺的手,不过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她越掰脖子上的力度就越大,很快就呼吸困难,眼球凸起。

“说不说?”

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艰难地点点头。

盛翰鈺手松开,江雅丹跌坐到地上。

“咳咳……”

她贪婪地大口呼吸空气,从来没有感觉到空气是这样的香甜。

盛翰鈺居高临下道:“说。”

“半山弯别墅A号12栋。”江雅丹报出地址。

她是打算等盛翰鈺离开,马上给女儿打电话报信,然后母女俩一起离开。

有那个女人答应的钱,足够俩人出国逍遥快活一辈子,当然她们并没有打算在国外呆在国外不回来。

那个女人说了,等她和盛翰鈺结婚后,盛翰鈺自然就不会再追究时雨珂做过的事情,躲避一阵还是要回来的。

想法很美好,但盛翰鈺却没走。

而是吩咐保镖去半山弯给时雨珂带回来,还说了一句让她心跳肉跳的话:“如果她不跟你们走,就打断腿弄回来。”

“不行,你们不能去。”

江雅丹要拦住保镖,被盛翰鈺一把拽回来:“急什么?她很快就回来了。”

“盛翰鈺我跟你拼了。”

她知道女儿做过什么事情,也知道女儿落到盛翰鈺手里一定没有好。

情急下,抓起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对盛翰鈺刺下去……

江雅丹只是想吓唬一下他。

但她太紧张了,水果刀直直对准盛翰鈺胸口就刺过来,他闪身躲过,江雅丹扑个空想收手的时候却崴了脚……

她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给水果刀插进自己胸口,想喊“救命”却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噗——”

血喷溅到盛翰鈺衣服上。

他厌恶地脱下上衣丢到地上,转身和保镖一起往半山弯别墅去找时雨珂。

“大少爷,她怎么办?”保镖问。

“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保镖想说这时候不是应该打120吗?

不过大少爷命令他从来没有违背过,于是打了110,然后几个人刚准备出门,保镖接到个电话,听完脸色大变。

“大少爷不好了,大少奶奶……不见了。”

……

盛翰鈺赶到医院,保镖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大少爷,对,对不起,我就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大少奶奶就不见……”

“废物。”

盛翰鈺咬牙切齿:“派人去找没有?”

时莜萱身体很虚弱,能去哪里,一定是有人给她劫走了,这个人是谁,想干嘛?

不管是谁,他都一定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萱萱没事还好,如果伤到她一根头发,这个人就不要想活了。

保镖答复在发现大少奶奶不见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问医生,但医院的人都不说。

“咣!”

院长办公室被踹开。

盛翰鈺铁青着脸色走进去,用脚带上门。

他手里提着一只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子。

“你,盛先生你想干什么?”

院长知道他会找到这里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时莜萱去了哪里?是谁给她带走的?”

一摞钞票摔在桌面上。

院长道:“盛先生您这是为难我,病人要出院,我们医院也没有强留的道理。”

没错,时莜萱不是“偷跑”出去的,院方有出院证明。

而“出院”的时间节点恰好是保镖去洗手间这个时间段,安排得刚刚好。

又是一摞钞票摔上去,盛翰鈺脸色更差:“你只要回答我是谁给她带走的就行。”

“没人带她走,是她自己出去的。”院长道。

并且给桌面上的钱推回去:“盛先生钱您拿回去,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您的钱。”

“哗啦啦——”

盛翰鈺不只没收,还给袋子倒扣在桌上,里面全是钞票,铺了大半张桌子。

盛翰鈺这次却不是用钱收买,而是威胁:“现在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要不要给我说实话,不说也行,我的妻子丢了你的老婆孩子也别想好。”

“你这是威胁,恐吓!”院长脸都吓白了。

“是又怎么样?”

盛翰鈺现在一点道理都不讲,他只想快点找到妻子,只要想到时莜萱会离开他,就心痛得不得了。

“一。”

“二。”

“三。”

他发出最后通牒,三个数数完,盛翰鈺大步往外走……

“被简宜宁带走了,去哪我真不知道。”院长哭丧着脸,妥协。

简家是开医院的,他们都是同行,平时也都熟识。

所以简宜宁请求他帮点小忙,他也就帮了,只是没想到这点小忙差点给自己招惹大麻烦。

盛翰鈺回来:“他们走的时候,我夫人是清醒的还是昏迷?”

“清醒的。”

院长哭丧着脸,知道瞒不住,干脆主动道:“其实您夫人根本不用去ICU,去普通病房休养就可以。”

“是她主动和我们医生要求去ICU,就是不想……让您打扰她。”

时莜萱原话是“骚扰”,但院长没敢那么说。

盛翰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阴沉得能拧下墨汁来。

“她现在出院,身体没问题吗?”

院长道:“没问题,只要安静地休养,营养跟上,情绪不要大起大落,一点问题都没有。”

“谢谢。”

盛翰鈺转身往外面走,院长叫住他,提醒他给钱拿走。

“这些都是你的了。”

为了打听出妻子下落,他做的最坏的准备。

所以刚才还真不是吓唬院长,他的老婆孩子现在确实被盛翰鈺的人控制起来了。

虽然他的人不会虐待他们,但惊吓一定是受到了,桌上的钱就是精神损失费。

盛翰鈺做一步想八步,逻辑缜密,只是没想到简宜宁会将自己妻子带走!

就算离婚又怎么样?

她时莜萱也是他的妻子,而且永远都只能是他的妻子。

简宜宁居然这样大胆子,敢给她带走?哪怕是她授意也不行。

盛翰鈺拉开门出去,脸色和缓些但还是不好看。

时莜萱身体没有想象中的糟糕,这是个好消息。

但她不愿意原谅他,一定恨死他了,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