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时雨珂也带着医生赶过来,医生让护士给他打一针肌肉针,很快盛誉凯重新陷入沉睡。

“医生,我儿子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了,啊?”柏雪一只眼眶乌青,是刚才被儿子打的。

现在她顾不得自己疼不疼,全部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

医生让她先不要急,分析盛誉凯醒过来会这样,很大可能是受到强烈刺激引起的,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好在详细检查的结果并不太坏,盛誉凯只是突然受到刺激接受不了,别的方面影响不大。

医院请了心理医生过来,等他再次醒过来进行心理疏导。

心理疏导后的盛誉凯状态好了很多,只是变得沉默寡言,而且特别依赖时雨珂!

依赖的程度甚至到连她洗澡换衣服,去厕所不在他眼前,他都会焦虑不安。

柏雪和盛海悄悄商议:“你说,会不会时雨珂给咱们儿子下药了?”

盛海瞪她:“别胡说,小心这话被雨珂听到去。”

柏雪不在乎,嗤之以鼻:“我俩悄悄说,又没有别人怎么会被她听到?除非你告诉她……我警告你盛海,你外面有女人甚至有私生子我都能忍受,但你不能染指时雨珂,一个手指头都不行!”

也不怪柏雪担心,盛海有前科。

俩人才结婚不久,盛海就和她妹妹不清不楚,要不是柏雪看得紧闹得厉害,妹妹说不定也成盛海的外室之一。

“胡说八道,那是我儿媳妇,我就算再好色也不会动她,神经病。”盛海骂她。

怎么骂都行,只要不会闹出丑事就行,柏雪挨骂也不恼,丈夫的承诺让她放心。

盛家现在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再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

病房。

“雨珂,你要去哪?”盛誉凯一脸紧张兮兮,拽着时雨珂衣袖攥得死死地不撒手。

时雨珂无奈,已经说过几遍的理由只能再说一遍:“我回家洗澡换身衣服就回来,用不上半天。”

说话的时候,她尽量不去看丈夫的脸。

盛誉凯脸上那只乌龟已经结疤了,像个庞然的丑八怪紧紧趴在脸上,这不只是盛誉凯的耻辱,作为他的妻子——也是时雨珂的耻辱!

他平时就算再风流都没有什么,反正有钱人大多都一样,她也能想得开。

但因为风流事脸上落个去不掉的疤,刻的还是只王八就是两码事,纱布揭下去后她多看盛誉凯一眼都觉得恶心,但还不得不留在这让计划顺利进行。

“我跟你一起回去。”盛誉凯说完要下床跟着一起走。

时雨珂提醒:“医生说你的脸不能吹风,会被感染的,再说外面守着那么多记者,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盛誉凯立刻颓了,可怜巴巴地叮嘱妻子早去早回,别让他一个人等太久。

时雨珂满口答应,但走出医院大门立刻关机。

终于能出去透透气,她可不想刚离开那个恶心的男人,就又要被他的电话轮番轰炸!

她没回家,先是去逛街买几身漂亮的衣服,又到美容院给舒舒服服做个sap。

做完sap精神焕发地去找时莜萱,不过姐妹俩坐对面,时莜萱还是比她气色好。

时莜萱的好气色是从内往外发出幸福的光泽,她是靠刚美容过表面上看起来容光焕发,要是不比较都挺好,但她凡事都想跟时莜萱较个高低,反而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怎么来了,是遇到难事了吗?”时莜萱问。

俩人本来商量好,没重大事情不见面,有事通过电话联系就行了。

她其实来是炫耀的。

炫耀盛誉凯现在无比依赖她,公婆也都看她脸色行事,还有在公司里她也有话有权,不过见到时莜萱后,时雨珂发现自己打算炫耀的东西在她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又可怜。

盛翰鈺,江州著名的冰山脸,从来不会给女人献殷勤,结果她进门的时候见他给时莜萱揉肩膀。

那女人面前放着去了壳的坚果,削皮切成块的水果,她捧着热乎乎的牛奶,边看电视边傻笑。

不用特别炫耀,只是这些细节就给她瞬间秒杀成渣渣!

盛誉凯依赖她是因为他现在成为全江州的笑话,依赖不等于爱,依赖是因为没有别的女人理他,抓住她只是给她当成救命稻草而已。

但盛翰鈺现在可是春风得意,风头正劲!

往他身上主动扑的女人多得很,盛翰鈺却谁都不理,一心只对老婆好。

公婆现在能看时雨珂脸色,理由和上面一样。

但时莜萱压根就没有公婆,这个家里她说了算,别说脸色,不想看的脸都看不见,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至于最后一条话语权,本来就是说不说都行,现在就更没必要说了。

时雨珂有话语权只是能说上话,时莜萱是自己说的算!

两码事,本质区别根本没法比,时雨珂哪样也比不过,又气又妒,因此说话就带刺:“哟,这话让你说的,还问我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不行?当然我也没闲功夫看你,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有和时莜萱谈判的筹码了。

“你们聊。”

盛翰鈺不愿意看时雨珂这种小人得志,立刻就不可一世的样子,上楼前对时莜萱耳语一句什么,她粉嫩的小脸瞬间羞得通红。

“滚——”

盛翰鈺嘴角上扬,薄唇轻抿露出一抹坏笑,时雨珂几乎都快看呆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帅气啊,举手投足,甚至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让人着迷,盛誉凯和他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盛翰鈺在云里,盛誉凯就是被狗踩过的烂泥地。

人都走到楼梯上,马上要看不见了,她还痴痴地盯着不舍得移回目光。

时莜萱嘲讽:“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黏上就回不来了。”

这是讥笑她有眼无珠,时雨珂听得出来。

她不服气,恋恋不舍收回目光,阴阳怪气道:“你别只顾着得意,人要懂得感恩,要知道饮水思源,当初要不是我给翰鈺让给你,你能有今天?”

当初是她以为盛翰鈺是瞎子,怕耽误自己终身幸福,死活不肯嫁这才让时莜萱嫁过来。

盛翰鈺能爱上时莜萱,也是始于才华,敬于人品,合于性格,久于善良……时莜萱确实很漂亮,但这点却是盛翰鈺爱上她最无足轻重的一项!

不过时雨珂不知道,她只重视容貌,也只认为盛翰鈺喜欢时莜萱的脸,心里恨不得能给丈夫脸上那道疤转移到她脸上该多好。

时莜萱被她清奇的脑回路都气笑了:“你让的?时雨珂你怕不是这些天陪着盛誉凯,脑子也被他传染的神经错乱了吧?当初为什么我会嫁过来,你心里就不能有点数么?不过你现在后悔也没用,我们现在挺幸福的,要这样说是得感谢你当初成全,谢谢啊。”

时雨珂差点被气得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