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货车司机的妻子得了重病,为了给妻子治病他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

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家里的房子车全都卖了,也没凑够高额费用。

他急得蹲在走廊的角落里哭泣,这时候走过来一名戴着墨镜,打扮入时的女人。

女人递给他一颗烟,问他是不是经济上遇到困难?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司机接受了女人送来的一百万,按照女人给的路线,撞向云祺天的车!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情,见车翻进深沟就以为人死了,吓得赶紧逃窜!

那个女人给他准备了机票和护照,行李。

让他立刻离开江州,但司机没走,他妻子走不了,他哪都不能去。

稍微犹豫下,就被警察顺藤摸瓜找到了。

大货车司机在警察局嚎啕大哭!

挺大的男人,哭得像是个孩子,他心里防线没用击破就崩溃了。

那个女人怎么找的他,事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来个竹篓倒豆子——交代得清清楚楚!

根据他的描述,那个女人的画像跃然纸上。

时然和云祺天看着眼熟。

画像拿到盛家,时莜萱一眼就认出——黑寡妇!

虽然她只见过黑寡妇一面,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画像上的女人是上次刘敏放走的几个人之一!

“阿敏,对,我是大嫂!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黑寡妇现在哪里吗?”时莜萱给刘敏打电话,到现在对于自称“大嫂”这个称呼,她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但没办法,不习惯也得习惯,辈分在这放着呢。

刘敏现在是王勇的妻子,就是兄弟媳妇,跟她是一个辈分的,和女儿从平辈到长辈了。

“我不知道唉,您稍微等下,我去打听……”

“嘟嘟嘟——”

话没说完,刘敏就把电话挂了。

不用问也知道,她一定去打听了。

刘敏说话算数。

说稍微等下就是稍微一小会儿。

不过三四分钟,电话重新打过来:“大嫂,我打听到了,黑寡妇现在没在L国,在哪我也不知道。”

时莜萱:……

这叫打听出来了?

问了等于没问。

没在L国,在江州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盛家和云家,动用所有一切能动用的力量,满城寻找黑寡妇!

他们没找到黑寡妇,黑寡妇却主动找上门了。

……

江州一年一度的慈善晚会开始了。

时然一身银白色拖地晚礼服,长长的头发挽起,在脑后随意挽成一个发髻。

她今天是自己来的,因为老公要在医院装病,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

其实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来。

但两家长辈都认为她应该出现,慈善晚会表面看上去是花钱的地方,实际上却也是积攒名声的好地方!

相当于免费给家族打广告了。

时然在晚会上出现,立刻引起所有人注意。

男性宾客惊艳,女性嫉妒的眼神纷纷投过来!

时然落落大方,端着一杯红酒,微微点头和相熟的人打招呼。

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每次酒会都是这样。

她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寒暄应酬什么的最讨厌了。

但现在不来不行。

母亲分析,黑寡妇很有可能在慈善晚会上出现,所以她来了。

时然和认识的人打了招呼,然后随便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观察来来往往的宾客。

黑寡妇来了。

和时然猜测的有点不太一样。

她以为黑寡妇会化妆成不引人注目的样子,在暗中观察她,使绊子。

但结果是——黑寡妇高调示众。

她打扮得艳光四射,挽着一名白发苍苍的米国富商,从大门口大摇大摆就进来了!

“嘘!”

大厅内到处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黑寡妇出现,又让众人惊艳了一次!

她的美和时然的美,完全不一样。

时然高贵,冷艳。

时然的美高高在上,让人仰望,羡慕嫉妒但很难生出邪念。

黑寡妇的艳,就是直白火辣的艳丽。

男人看见她就流口水,嫉妒她身边的老头!

女人见到这种这种女人就皱眉头,紧张地拽着身边的男人,生怕一个不小心,男人的魂都被她勾了去!

黑寡妇眼神很好。

大厅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她一眼就发现了角落里的时然,对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笑容里满是挑衅。

时然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也微微笑了下。

黑寡妇向她走来,这一路却不停地被人拦下,寒暄。

外国人思想跟江州人就是不一样。

她身边的老男人根本不在意女伴被人惦记,对于女伴和其他男人寒暄,他貌似还挺高兴的,也跟着一起不停地说着。

黑寡妇好像有点急了,她怕时然离开,不停地往这边看。

时然站起身,主动往她那边走过去。

两个女人终于见面了。

“借一步说话?”

时然道。

黑寡妇:“好的,我正想找你。”

两人没有称呼,没有客套,就像一对老朋友一样。

实际上她们以前也只见过一面而已。

黑寡妇曾经奉齐衡的命令,到江州勾引云祺天。

当时她当着时然的面,往云祺天怀里倒,他却不为所动,时然只有那次见过黑寡妇一回,根本没放在心上。

要是一般人早就不记得了,她记性很好,这才有点印象。

黑寡妇嗲地对老男人道:“亲爱的,我过去和她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要太想我哦。”

“OK。”老男人答应。

黑寡妇很自然地过来挽时然胳膊,她立刻抽离:“用不着,我俩没那么熟。”

来到没人的地方。

时然开门见山:“冷锋是你派的吧?我老公的车祸你也是主谋,对不对?”

“对啊,都对!”

黑寡妇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时然气得很。

她却仍然淡定自若,说杀人时候的语气,仿若在谈论天气:“我想杀你老公的理由很简单啊,要你痛苦!”

不等时然继续问,黑寡妇自己就坦白了。

她承认冷锋是她派过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没用,没几天的功夫就下线了。

黑寡妇语气不无遗憾:“如果他能坚持得久一点,会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