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向门口,使劲拽门。

门被反锁了,根本出不去!

出于本能,她想砸门,大声呼救,试图让外面的人放她出去。

拳头高高举起,婉儿在最后一刻却停住了,没敲下去。

不能敲,现在敲门是打草惊蛇,只怕救兵没搬来,反而把坏人招来了。

婉儿决定自救。

房间里有窗户,她走到窗前往外看,自己所在的位置是高层,从这个高度看,最少有二十几层。

窗户是锁死的,打不开。

看来能出去的地方只有门了。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要想办法快速离开这里。

这时候门口有响动,婉儿赶紧回到**装睡。

进来的人是侏儒。

他端着托盘进来的,托盘上放着四菜一汤,主食是米饭。

“漂亮阿姨,起来吃饭了,今天的饭都是我做的,我手艺很不错哦,你起来尝尝。”声音奶萌,但婉儿恨得要命。

就是这个声音和外表把她骗了,让她以为对方真是个小孩子,结果真正天真的人是她才对,才上了这么大的当。

“阿姨别装了,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哦,一般人像是你这种情况一定会大吼大叫,你却能理智地想怎么逃出去。”

“但你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你房间里有监控,你已经醒过来了,我们都看见了。”

金婉儿:……

既然被揭穿,她也不装睡了。

她跳下床,准备挟持住侏儒逃出去。

结果动手才知道,侏儒身手了得,她连一招都没过去,就被控制住了。

侏儒没生气,还是奶声奶气道:“阿姨你很狡猾哦,看来我们小看了你,得更加警惕才行。”

婉儿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侏儒要喂饭给她吃,她把头扭向一边,不吃。

“阿姨你还是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饿着肚子脑子供血不足,就想不出办法逃出去了。”

他软磨硬缠,婉儿烦得不行。

喝斥:“你能不能不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让人特别恶心。”

“好,吃饭。”

语气是正常了,但婉儿还是拒绝让他喂,要求松绑,自己吃饭。

“不行,我松开绳子,你还是想跑怎么办?”侏儒不松口。

“我保证,一定不跑,再说你们的同伴都在外面,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侏儒于是松开她绳子,威胁她要老实听话,在这里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否则就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她没有胃口。

不过侏儒说得有道理,人是铁,饭是钢,绝食赌气没有用。

婉儿吃过饭,侏儒满意地端着托盘准备出去。

“等下。”

婉儿叫住他,问:“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她想用老公的名头吓唬住他们。

凭简家在江州的名声,一般的寻常小贼都会被吓住。

结果侏儒直接回答:“知道,你是简易宁妻子,时莜宣妹妹,你老公和姐姐都是大佬啊,其实你要不是为了孩子和老公回归家庭,一直做律师到现在,成就也会斐然。”

婉儿:……

他还真什么都知道,看样子是做了功课的。

越是这样,她越是心惊,不是寻常的贼,绑架她为了什么?

难道为了宝藏?

姬家宝藏最后一块图在她背上,她开始紧张,浑身冒汗,控制不住地颤抖。

婉儿不是时莜宣,她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想到这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你们放了我吧,我不知道宝藏的事情。”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但话已经说完了,覆水难收也收不回去了。

“你也知道宝藏!”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侏儒目光中发出光彩。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

与此同时。

管家在大门口发现一封信,她直觉就不是好事。

现在的年代,通讯发达得很,谁还会用写信这种方式?

而且信是谁送来的,什么时候放在大门口的,并没有人发现。

信封上有打的字:时莜宣亲启

信被送到时莜宣手里,她抽出信封,里面是一张A4纸,同样的打印的字——金婉儿在我手里,想让她平安无事,中午12点到年代咖啡厅见面。

你一个人来,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不许报警,否则你就等着给金婉儿收尸吧。

没有落款,什么都没有。

她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婉儿,电话关机。

然后再打到婉儿家里,佣人说她送孩子上学,到现在还没回来。

正常情况下,这时候早回来了。

那个人貌似没说谎,婉儿应该在他手里!

她看了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半,距离十二点还有半小时。

没有时间了,先过去再说吧。

年代咖啡厅。

虽然是大中午,却一个人都没有。

靠窗的位置有个身影很熟悉,时莜宣心里“咯噔”下。

朱庆瑞。

一定是他。

她走到近前,一名陌生的男人坐在位置上,容貌很陌生,但背影和朱庆瑞是一模一样。

“坐,喝点什么?”声音也像。

“朱庆瑞?”

“对,是我。”他大大方方承认了。

“果然是你,你还敢到江州来,胆子很大啊。”

她坐下了。

服务生过来,送上酒水单:“女士,您喝点什么?”

“不用,我什么都不喝。”

她没有忘记上次,小姨姬英杰在咖啡馆里喝一杯咖啡,饮品却被下了迷药的事情。

服务生走了,时莜宣并没有走。

她很好奇:“你费那么大劲整容不就是怕被我们认出来吗?却这么快就大大方方承认,整容遭那些罪不是白遭了?”

朱庆瑞端起杯子喝一口,气定神闲:“没有白遭,我整容不只是怕你们认出来,最重要的是在总统府做事会更容易些。”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虽然我很恨你,但你在我心目中还没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时莜宣:“我谢谢你,我巴不得你从来都想不起来我才好,你冒这么大风险找我做什么?”

朱庆瑞:“你应该已经看见那封信了,应该也已经打过电话了,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说完,他四处看看。

诧异:“你一个人来的?居然没带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