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从别的地方找理由。
“你知道这个老女人是谁吗?”
“她是谁?”
朱庆瑞道:“她是时然前奶奶,当年因为把她自己亲妹妹,也就是时然亲奶奶卖给人贩子进了监狱,她也因此在监狱里坐了十年牢,你以为她是有真本事?不过就是装神弄鬼糊弄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齐衡瞪圆眼睛。
他就说这个老女人看着眼熟,本来以为都是江州人,长得像口音一样不奇怪,原来是亲戚。
还都是实在亲戚。
既然这样,他就更不能让她走了。
他板起脸:“主任,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你现在是L国办公室主任,请你凡事以L国的利益为重。
……
清晨。
天刚蒙蒙亮,朱庆瑞好不容易才睡着。
突然——“砰!”一声巨响。
“怎么了?”
他从**猛一下坐起,摘掉眼罩就往床底下钻。
但除了这声,外面静悄悄的再没有一点声音,仿若刚才的声音是幻觉!
难道真是幻觉?
他拉开门,往外面看一眼,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不是幻觉,不知道谁把一盆剥好的榴莲肉都扣在他门口了。
黄澄澄的榴莲肉熟透了,摔得哪都是,看着就好恶心!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好臭啊,熏得他差点窒息。
刚才那声巨响是装榴莲的盆摔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但声音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想立刻离开这里,却出不去。
门口被一地的榴莲占领了,根本没有插脚的地方,让他踩着这些东西过去?
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他立刻关上门,打开窗户,头伸出窗外深深呼吸几大口新鲜空气,终于缓过来了,但也没了睡意。
“笃笃笃。”
外面有人敲门,厨房的佣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主任,吵到您了,我立刻就把您门口清理干净,您别生气。”
“少废话,赶紧收拾。”朱庆瑞几乎是咆哮着吼出声。
他快要崩溃了,脑子里全是刚才黄澄澄的画面。
还有榴莲的臭味,简直是太臭了,已经透过门缝钻进来,虽然他站在窗边,也能闻到。
刚才是快要崩溃,但另一个声音,让他完全崩溃!
王颖芝在门外重复他的话:“少废话,赶紧收拾……我就说让你们小心点,非不听,非不听呢……”
朱庆瑞戴上防毒口罩,来到门口:“王颖芝,你怎么在这?”
王颖芝振振有词:“你是不是被榴莲熏糊涂了呀?我昨天就来了,你忘记了?”
朱庆瑞:……
他气急败坏道:“你少跟我扯没用的,我没说昨天,说的是今天,现在!”
“现在你为什么在我门口?门口的臭东西就是你故意的。”
没错,他很聪明,猜到了真相。
但王颖芝是不会承认的,她振振有词:“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好心好意帮你监督他们干活,你居然这样对我?哼!我不管了。”
脚步远去的声音,她真不管了。
朱庆瑞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还没出气,目标却没了。
门口终于收拾干净了,他隔着门命令佣人用清水把门口冲了好多遍,地板,门上擦得都能照出人影了,又喷了很多空气清新剂,他才敢走出房门。
收拾卫生的时间,他也弄明白了。
昨天大仙说厨房进货的门不吉利,给封了。
佣人进货就只能走他门口这条走廊。
清晨采买的佣人回来,抬榴莲的佣人恰好走到他房间门口,突然前面亮光一闪,好像有人影闪过去。
其中一个佣人受了惊吓,盆就扣在地上。
事情的全部经过,就是这样诡异。
虽然没有证据,但朱庆瑞能百分百确定这件事和那老妖婆脱不开干系!
晚上没有休息好,直接导致他白天脾气很坏,看谁都不顺眼。
总统府的工作人员,全部都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事被训斥。
王颖芝满府溜达,经常出现在朱庆瑞想不到的地方。
比如,他刚从卫生间出来,门口突然站着一名披散着长发,身穿白袍的女人!
“啊!”他惊叫出声,吓了一跳。
再定睛一看——王颖芝!
“你神经病啊?这里是男厕所,你穿成这副鬼样子到男厕所干什么?”
王颖芝振振有词:“我走错了。”
“年纪大老眼昏花,没看清,不行吗?”
说完就飘走了。
当然不是真的飘,是她踩着滑轮,而裙摆又特别长,乍一看就像是飘着一样。
穿成这副鬼样子到男厕所,又恰好吓到他,说是走错了,他若是真相信那才叫见鬼了。
朱庆瑞眼看她“飘”到女厕所,认为自己机会来了,证据确凿,看你怎么赖?
他守在卫生间大门口,让人立刻把总统找来。
必须,立刻,马上到。
齐衡来得挺快,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带了一堆人,包括刘敏。
恰好军部在这开会,听说办公室主任急着找总统,大家就一起跟来了!
这就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在洗手间门口?
大家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别人还好,刘敏发难:“你搞什么鬼?我们正在开会知道不知道?军部任何一件事情拿出来都比你脑袋重要。”
说不上为什么,她看办公室主任第一眼的时候,就很反感他。
虽然他长得很帅。
司令发话,别人也是纷纷发难,说他小题大做,拿着鸡毛当令箭。
做过两件好事就找不到北,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居然命令总统做事情。
朱庆瑞再能言善辩,他一张嘴也说不过这些人的七嘴八舌。
何况他也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没必要。
他和他们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现在他最重要的是把王颖芝赶出总统府。
“有人大白天在总统府装神弄鬼,已经严重影响总统府的日常运作。”
“谁?”
“你说的人是谁啊?”
这时候,王颖芝从女洗手间出来了,朱庆瑞瞪大眼睛惊呼:“你怎么换衣服了?”
她虽然还是白衣,但却是很正常地穿着,白衬衫,黑裤子,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梳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