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头狼为什么叫?说。”

朱庆瑞恶狠狠地问念音。

他现在十分后悔给时莜萱打那个电话,特么宝藏的事情一个字没有问出来,还给自己找不少麻烦。

刚才挂断电话,他就打给刘全,让他多派人过来支援。

结果就这么点小事,却被刘全骂得狗血淋头,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越缺人手的时候越添乱,闲得没事去招惹时莜萱干什么?

朱庆瑞平时很理智,但现在他很暴躁,真想爆粗口骂人。

但现在不行,现在刘全掌握L国,风头正盛。

刘全是故意这样做的,先在气势上压他一头,方便日后好掌控他。

所以,刘全在骂他一顿后,还是答应派兵过来。

口吻却不是合作的口吻,而是高高在上的语气,施舍般的答应。

朱庆瑞憋了一肚子火,这时候白狼反常的举动让他怀疑了。

问念音,念音轻蔑地笑下:“我怎么会知道它们说什么?我又不是畜生,你应该亲自去问它们,你们才是同类。”

“啪!”

一记耳光甩到念音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念音嘴里涌出一股腥甜。

“呸!”

带血的口水啐到朱庆瑞脸上。

“可恶,你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也要恶心我?”

他气得要命,心里憋着一口气总要发泄出来,念音就成了发泄口。

他拿出枪,对准念音脑袋准备开枪!

姬英杰不能杀。

念音不过她的一个小小的护卫,杀了也就杀了。

这时候,晕晕沉沉的姬英杰突然睁开眼,厉声呵斥:“小崽子,你不准杀她,她死了你不要想得到宝藏的下落,我向神灵发誓,念音和宝藏同在。”

朱庆瑞:……

特么的,一个护卫也值得她这样守护?

要杀她亲生的儿女时,也没见她这样护着。

念音不能杀,但子弹已经上膛,这股邪火还是要发泄出来的。

于是他随手放了一枪。

“咣!”

这一枪好死不死恰好打在笼子的指纹锁上。

“嗷嗷——”

“嗷嗷嗷——”

两只故作高冷的白狼,瞬间恢复胆小的本质,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它们还以为外面闯进来的坏蛋,要杀它们。

但很快就发现,不是!

笼门居然开了?

发生了什么?

是坏蛋转性了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自由了,赶紧跑。

“嗖!”

“嗖!”

两道白光,剑一般的速度从笼子里跑出来。

外面的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又是三道白光冲过来,飞快地冲进人群。

朱庆瑞手里的枪被撞掉了,很快他就被狠狠地咬一口。

这口咬在腿上,连皮带肉撕下来一大块。

“啊啊啊啊啊!”

他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想要开枪,但手里的枪已经没有了。

别人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白狼们冲进人群,训练有素的军人们也乱了。

它们速度太快了,快得想开枪也瞄不准。

于是有人乱开枪,结果没伤到白狼还误伤了自己人。

这时候有人发现,人也不全是自己人啊,还有外面的陌生人,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来不及想太多,打吧,只要不是自己人就打,往死里打!

一场恶斗。

王勇他们人少,但因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十。

朱庆瑞在姬家有一百多个人,但都是分散的,其他人知道这边有情况,在没有得到命令的前提下,也不能贸然过来。

而朱庆瑞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下命令?

他自顾不暇。

王勇他们又有五只白狼帮忙,几分钟内就结束战斗,将姬英杰和念音救走了。

他们从森林进来,又从森林出去。

在森林里一路狂奔。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必须争分夺秒才行。

朱庆瑞差点被王勇他们掠走,可惜他狡猾多端,还是被他逃掉了。

王勇时刻将大嫂时莜萱的话记在心上,没有恋战,救到人就命令撤了。

姬英杰虽然病得昏昏沉沉,但她知道被救,被一口精气神吊着,居然一直保持清醒的同时,还能给王勇指路!

最了解这片森林的人,除了姬英杰没有别人。

朱庆瑞的人很快追进森林,不过进来就懵。

不只半个人影都没追上,他们还差点进到毒蛇出没的地方。

王勇成功地将姬英杰和念音救出来了。

到安全地方,立刻送往江州。

三天后。

简家医院。

姬英杰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两个外甥女守在床边。

她狐疑问:“萱萱,婉儿,是你俩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话问出来,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很虚弱,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

但俩人听清楚了。

时莜萱:“小姨,你不是做梦,王勇救你们出来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婉儿:“但您现在的身体亏空得太厉害,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也要好好将养才可以。”

时莜萱从保温桶里倒出土鸡汤,小心地试试温度,然后亲自喂给小姨喝。

“您喝点汤,有营养才能快速恢复体力。”

鸡汤里加了人参,枸杞,红枣,还有几味滋阴补养的中药材。

姬英杰喝下小半碗,就喝不下去了,微微摇头。

她也不勉强,将碗端走,再回到床边,小姨已经睡着了。

人虽然又睡过去,手却紧紧拉着婉儿的手不松开。

时莜萱小声道:“三胞胎快放学了,你去接孩子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婉儿:“没事,我在这,小姨能安心些,还是你回去吧,你已经守好几天了。”

“你出去的时候给阿宁打电话,告诉他一声,让他多照顾孩子们,这几天我留在这里。”

时莜萱见她这样说,也没勉强,答应着出去。

打过电话,她也没回家,而是到念音病房。

“阿姐,我阿母怎么样了?”念音关切道。

这几天,每次见到时莜萱,她问的都是这句话。

“刚才醒过来了,喝了小半碗鸡汤又睡着了,放心吧,她身体在慢慢恢复中。”

念音松口气,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太好了,阿母没事就好。”

她身上的伤其实比姬英杰更重,但没有发烧,意识还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