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腿就跑,要去找时然,被管家拉住:“少爷,很快就要考试了,您现在出去就参加不了了。”

“无所谓,考不考都行。”

考试再重要,也不可能比时然更重要。

刚上车,他又下来。

问同学:“你们谁看见李薇了?”

“没有。”

“她在那边。”

李薇和同学:“在一起,他走过去:“你看见时然了吗?”

李薇:“没看见。”

“你确定?”

齐衡眸子像是刀子一样能直接插进她心里。

她有些慌,但想起那个人对她说的话,立刻坚定道:“确定,我不知道她在哪,我们已经绝交了,以后她的事情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齐衡转身就走,准备离开考场。

李薇在他身后喊:“你要是不参加考试,就永远都没有进入世界最好学府的资格了,你考虑好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他没回头。

……

时然醒了。

发现自己睡在简陋的茅草堆里。

屋子很简陋,还有一股怪味。

唯一的窗户上钉着几块木板,太阳从木板的缝隙中洒进来点点阳光。

这是哪?

自己怎么到这来的?

她后脑传来阵阵的钝痛。

时然想起来了,早上她去考场的路上,车被对面的车刮了下,对面司机过来道歉,好像手随便扬了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好,是绑架!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她瞬间清醒。

时然试图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被绳子绑着,挣扎了几次站起身都摔倒。

地上很硬,摔的地方皮肤都红了。

但她没感觉,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出去,尽快从这里离开。

时然悄悄蹦着挪到窗边,透过窗户往外看。

外面是一片荒草地。

除此外什么都没有。

她脑子飞快地转动,根据外面太阳的高度判断是上午九点到九点二十左右。

A国地方不大,能有荒草地的地方不多。

时然脑子飞快转动,想起来了,这里是三国边界,平时没什么人,要怎么逃出去?

她在四周打量,首先要解开绳子。

时然试着挣脱,一点用都没有,绳子绑得太结实,稍微动一下就痛得要命。

四周很荒凉,虽然嘴没有被堵上,但也不能喊。

这时候大喊大叫不会招来救自己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把绑匪招来。

时然很冷静。

她表现出与年龄完全不同的冷静和睿智。

努力了几次绳子解不开,也就算了,不做无畏的挣扎,没有用。

时然观察下门窗,窗户是用木板钉上的,门是防盗铁门,在这种地方用这样的门显得很突兀。

但丝毫不影响它很结实,结实得只靠自己根本就出不去。

她回到稻草堆坐下,飞速思考。

会是谁绑架自己?

首先她想到朱家兄弟。

但很快就排除了,不会是他们,他们动手不会把自己关在这里,关在边境就是多此一举。

只要不是他们,她稍微松口气,就算不幸中的万幸吧,不是他们就好,自己胜算就能大一些。

但如果不是朱家兄弟,能是谁?

时然用排除法一点点排除。

太公太婆活着的时候,在A国人缘很好,身后更是被奉为神一样的存在,他们没有仇家啊。

那就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吧,时然很快想到李薇!

她们曾经是闺蜜,是最好的朋友。

但李薇喜欢齐衡,会不会是她?

很有可能。

……

江州。

时莜萱和盛翰鈺几乎是先后接到张妈和齐衡的电话。

张妈:“夫人,小姐去考试的路上失踪了,四名保镖被捆在车里,小姐不知去向,我要不要报警?”

她是盛家老人了,见过无数的风风雨雨,但电话里依然能听出来她声音打颤。

“失踪多久了?先不要报警,你先把事情经过和我说一下,最近几天家附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时莜萱声音还算冷静,但实际上她手心里全是汗。

她嘴唇也在微微颤抖,心已经慌了神。

但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越是在危急的时候就越要冷静,人在不冷静时候做出的判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会是错的。

她不能用女儿的性命,去赌那百分之五的概率!

“小姐失踪两个小时,这几天家附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过小姐身边最好的闺蜜闹崩了,因为那女孩也喜欢齐少爷。”

盛翰鈺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夫妻俩决定立刻飞往A国,虽然路途遥远,但飞机上也可以用卫星电话保持联系。

夫妻俩一致判断是女儿那个所谓的闺蜜所为。

……

A国。

齐衡调了所有能调动的力量找时然。

她的车最后在的地方不是去考场的路上,而是往Q国的方向。

但也只在这就没有了,附近没有车辙,甚至连鞋印都没有,人会是从天上飞走的吗……有可能!

A国有不少私家直升机,随便停,随便落。

虽然随便飞,但能买起直升机的人并不多。

齐衡脑子灵光一闪,急忙叫人调查都谁家有直升飞机!

不只是本国人,连在A国的外国人都算。

很快,调查出来了。

很长一串数据,他一个个仔细往下面,边看边筛选。

李永忠,L国钢铁大王。

这个名字,让齐衡心跳了下。

李永忠是李薇爸爸,他联想这些天李薇所作所为,还有今天早上反常的话。

立刻对手下命令:“你俩立刻回去把李薇带到这来。”

“是。”

“少爷这不太合适吧?我们没凭没据要是抓错人,这件事恐怕不好收场。”

都是L国留学生,就算他爸爸是副总统,也不能做事没有顾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来你是真不适合留在我身边,这件事结束后你就回去吧,但现在按我说的做。”齐衡年纪不大,目光中却有着和副总统一模一样的果敢和威严。

上次也是这个保镖对他的命令提出异议,不管他是对还是错,保镖的本分就是服从命令,这是原则。

“是。”

他不敢再多话,退下。

齐衡没有守在原处,他用无人机调查这一片区域,寻找线索。

同时把这个消息告诉在路上的盛翰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