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俩口子就同时面露惊喜。

女儿长大了,锻炼出来了。

她虽然人在A国,却从新闻上就看出这是陈然的阴谋,带王颖芝过来自然是对付陈然!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王颖芝就是陈然的克星,不接受任何反驳!

“然然。”

时然站住,是妈妈的声音,不会听错。

回头看,果然父母在身后,正向她走来!

“爸妈,您们来得真快。”时然欣喜却不意外。

“你也不慢啊,不是说要以学业为重,心无旁骛学习吗?你怎么到这来了?”时莜萱怼人的时候六亲不认,就算是自己女儿也不例外。

时然不自觉羞红脸,但仍然嘴硬:“齐衡是我发小,哥们,我不能在他有难的时候的坐视不管,这也不符合您从小对我的教育理念,我不能给您丢脸,所以来了。”

时莜萱第一次甘拜下风。

主要也是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场合不对。

……

齐府。

整个府邸一片愁云惨雾。

齐夫人躺在**,醒过来了,但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好,时刻都在崩溃的边缘。

她像是祥林嫂一样絮叨个不停:“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一定让阿衡回家,阿衡就不会被设计去陈家,更不会被冤枉杀人,一个月后枪毙……”眼泪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时莜萱坐在她身边劝:“不怪你,你不要太自责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阿衡救出来,你只是自责一点意义都没有。”

但是齐夫人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一定要让阿衡回家……”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外面任何消息都不能干涉到她。

时莜萱没办法,只能陪她掉眼泪边想办法。

……

书房。

两个大男人在商量,时然也在。

齐副总统:“现在舆论对阿衡很不利,所有的证据都表面人是他杀的,如果不行,我就豁出去劫狱也要把阿衡救出去,只是如果真到那份上,你们家也会受我牵连,只能对不起了。”

两家关系密切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假如真到了最坏的时刻,他要劫狱一定会把齐衡救出来。

但也意味着仕途彻底结束,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

而和他关系很好的盛翰鈺,一定会受到拖累,经济损失不计其数。

就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一定要在行动前说清楚,被埋怨是应该的,他会尽自己所能补偿盛家。

盛翰鈺:“不用道歉,如果是我儿子,我也会这样做。”

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表态,没有二话。

没有反对,甚至他连一丝不满的表情都没有。

“谢谢,我们家注定要对不起你们家,如果这辈子报不了,就让我下辈子报答你们盛家的恩情吧。”副总统更加愧疚。

时然:“齐伯父,您不要太悲观了,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完全有机会翻案。”

齐副总统:“难啊!”

他叹口气,只当时然是安慰他,其实他会这样悲观也是有理由的。

陈部长弟弟是法院院长,齐衡被判刑所有人都知道有公报私仇的意味,但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没有特别有利的证据反转,根本没有机会翻案。

时然:“请您相信我,我有办法。”

“好,我们一起努力。”

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剩下的只要努力就够了。

……

陈府。

整个府邸被黑纱白帐笼罩,客厅被布置成灵堂。

灵堂布置得很气派,但前来吊唁的人却不是很多,还不到时候。

L国风俗吊唁一般都是下午或者晚上去,上午除非是很近的亲属或者特别好的亲戚朋友,否则就会被视为不礼貌。

陈家三个大孩子四处奔走去律师事务所,银行,公证处,调查父亲到底有多少财产,到自己手里能有多少?

陈然也不在,从出事后他就露了一面,然后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楼上主卧室。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大**一片旖旎。

**后。

朱庆祥去浴室冲澡,心里充满罪恶感,还……感觉恶心!

是陈夫人勾引的他,在他饭菜里下药了,他不知道就上套了。

该死的是在这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如果他感觉到陈夫人要勾引他,也会提高警惕,绝对不会上当啊。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除了觉得羞辱,还很对不起弟弟。

这种感觉很不好。

银色的水丝顺着花洒浇在身上,水花四溅,氤氲的水汽笼罩着浴室。

朱庆祥真想时间停止,一辈子都留在浴室里不出去才好。

他对不起死去的父母,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弟弟!

外面那个女人让他恶心,但他暂时却无计可施。

“小祥祥,你快一点嘛,人家一会儿还要去楼下给老东西守灵,时间紧得很呢……”

陈夫人慵懒的声音传来,他没回应,用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她呱噪。

“冲澡怎么这么久?要不我们一起洗吧?”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急忙套上衣服出去:“我洗好了。”

“看你,不过是一起洗澡,就给你吓成这样?”陈夫人娇嗔,抛了个媚眼过来。

他低眉顺眼,假装没看见:“您慢慢洗,我出去替您照应着点外面。”说完,他逃似的走了。

……

陈家姐弟三人从不同的地方离开,重新聚到一起,脸上的表情都不美丽,忿忿然。

大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律师事务所那个老东西一口咬定没到宣布遗嘱的时候,不管怎么说都不让我看,一丁点信息都不肯提前透露。”

二哥:“老东西一定是被家里那个狐狸精收买了,我们大意了。”

大哥也是垂头丧气:“银行那边也不顺利,父亲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说是资产保全,在没有公布遗嘱前,谁都不能动。”

三人太过气愤,骂继母,骂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骂无良律师。

太过关注,甚至没发现身后有人!

“你们只是骂没用,想要得到你们应得的那份,不如和我合作,我愿意无条件地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