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池家人其实都不想告诉她,她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池钧看着一言不发的池家人微微叹息,随后开口跟她解释。

“因为境外。”

这下不光是池家人,就连虞晚月和司宴清看着他的表情都震惊无比。

池家怎么会跟这种地方扯上关系?

“池家之所以一夜之间闻名京城,那是池家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便借此来报复。”

当然这也只是境外自认为是他们的利益。

从池钧能跟她说出境外这个词,虞晚月对池家已经没有多抗拒。

境外这个地方,人人不想染指的地方。

深不见底的龙潭虎穴。

“晚月,家里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你,只是不能明目张胆。”

知晓他们的难处,虞晚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如若是她,她也会选择这种做法。

“我并不怪你们,你们不必自责。”

这种事情她可是经常见到,境外那种地方的人她也遇到过,以池家以前的地位八成惹不起。

听到女儿说不怪他们,池檀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她宁愿她怪他们,这样的虞晚月更让他们心疼。

如果他们再仔细些就不会将她丢失这么多年。

“我丢失那段时间过得很幸福。”

她没有说谎,在她的记忆中确实是幸福的。

头一次面对这种局面的虞晚月显得有些僵硬。

司宴清拍着她的手安慰她。

见池檀哭得这么伤心她心里也不舒服。

“别哭了,妈。”

原以为这个陌生的称呼这辈子都不会从她嘴中喊出,没想到一切这么自然。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池檀等到她再次出声,上前抱着虞晚月哭得更加大声。

“是妈妈对不起你。”

坐在后面的司宴清看着这种场景,心中也逐渐被幸福包裹。

她幸福,那他同样幸福。

等到将所有人喊过一遍后,虞晚月想起司宴清拉着他给他们介绍。

她的家里人,同样她也希望他们喜欢阿宴。

“外公,爸妈,哥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司宴清,同样我以后的结婚对象也只会是他。”

被她这么重视介绍给家里人,司宴清表面严肃,心中其实慌乱不已。

生怕从他们眼里看出不满意的神色。

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是无比严肃,只有池檀上前拉着司宴清的手跟他说话。

身体反应想要抽开手的司宴清硬生生忍住动作。

“晚月看上的人自然不错,更何况我跟你妈还是旧相识,以她的为人,孩子自然不会差,你的传闻我们池家根本不觉得是真实的。”

确实如同她所说的那般,池家听到关于司宴清的传闻皆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们对司宴清的畏惧只是来自强者的压迫感罢了。

司宴清看着拉着他的手跟他认真解释的女人微微愣住。

当时的母亲也是这么跟她说话的。

温柔散发着母性光环。

虞晚月也没想过池家竟然是这样的,她对池家的好印象也在逐渐上升。

虽说池檀觉得司宴清跟自家女儿很般配,但她垂头看着他的轮椅略微有些动摇。

似乎看出她的意思,司宴清撑着轮椅站起来,虞晚月想要扶他的时候被他拒绝。

“各位大可放心,我绝对会照顾好晚晚,保护好晚晚,她就是我的命。”

他此生只会有虞晚月一人,正如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条命。

看着突然站起来的司宴清,池家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看来司爷这是不想这么快暴露自己恢复的事情。

不过他们很好奇到底是何人能让司爷彻底恢复?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此时想的人就坐在他们面前。

是他们刚找回来的女儿。

此时被盯着的司家人终于让他们发现破绽,背后盯着的人看着发现的东西马不停蹄地回到总统府禀报。

正在给孙子擦着身子的安如山看到来人后将手中的毛巾交给旁边的保姆。

“总统,这是从司家找到的东西。”

不少文件合同以及象征着司家的签名摆放在桌上,还有最后一件实锤的东西。

其实以前的司家藏得很好,但因上次司宴清去司家做的事情将他们逼得狗急跳墙了。

那天司宴清刚从司家离开就给他发来消息说不出半个月司家就会露出把柄。

竟然真的被他猜得准准的。

他这才明白京城有名有实的大家族嘴里传出的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司爷。

他这人真的太可怕了。

“知道了,你将东西给宴清送去。”

既然是他提醒自己注意司家,想必是想借自己的手除司家罢了。

那他就给他这个机会。

正在跟虞晚月撒娇的司宴清突然被打断,他现在的心情如同他的脸色已经黑沉。

“司爷,这是总统让我给你的。”

司宴清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带着东西牵着虞晚月的手离开客厅。

二楼书房。

虞晚月好奇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唇角上扬。

“司家倒是挺耐不住性子的。”

就算再顶尖的势力落到现在的司家手里都会输得一败涂地吧。

“姐姐看出来了?”

“这算是狗急跳墙吗?”

司宴清看着手中象征境外的徽章,估计安如山也猜到他的想法,不然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自己。

“阿宴打算怎么处理啊?”

“自然是看他们输得一败涂地。”

知道他等会儿要去处理这件事,虞晚月朝他挥挥手准备去休息。

刚转身就被司宴清拉住手,怎么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说。

“姐姐,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虞晚月以为他想让自己亲他,快速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

“早点回来,要不然我睡不好。”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司晚清抬手用指腹摩擦着自己的薄唇。

他好像被当成抱枕了呢。

既然这样的话,那肯定不能将自己衣服沾上别的气味。

谢原早就在门口等着司宴清。

自看到总统府派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司宴清发话。

总统府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就算是找夫人也是总统亲自来,派人过来那肯定是之前先生所说的事情。

“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

“监狱,会会老朋友。”

老朋友?

先生在监狱哪里有好朋友,无非是去处理那些司家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