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宁浩正在打电话请示,听筒中薄南辞的语气听起来很高兴,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但宁浩一个当下属的不好去问,只好公事公办地询问证事。

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好事,顶多就是薄南辞刚刚把老婆吃干抹净,整个人还处于餍足的状态。

在书房中做,桌子和沙发对女人来说,都更累。尤其是薄南辞这种器大活丨好的,力气大精气神旺盛,用力的撞来撞去,沈襄感觉自己像是大海上汹涌的海浪,疯狂翻滚着。

反正做到最后,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撞击的上上下下,身体软成一滩水。

她小小声声的喊声音跟猫叫一样,“南辞……不要了……”

而某个男人仿佛只听到了那个要字,愈发的凶猛,最后沈襄直接累晕了过去。

某个男人满足之后,抱她去清理,然后抱回房间塞进被窝,又俯身在女人额头上留下一吻。

沈襄累极了,眼睛紧闭,眉头还微微皱着,红润的唇不知道在咕哝什么,薄南辞撑着床沿看她,愈发觉得可爱,“怎么跟个小孩似的?睡觉都不安分。”

看够了走回书房,走回书房,沈襄先前端过来那碗燕窝早就冷了,薄南辞端起来不嫌弃地喝下,毕竟是老婆的心意,冷掉的燕窝有点腥,他一边喝,一边回答宁浩的问题。

“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正是上官千仁回去找季媛苏对峙的关键时期,我们的人要是过去,反而会引起他们一致对外。”

不得不说,薄南辞总是考虑的长远一些。

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只会选择乘胜追击,但薄南辞不一样,他把人心摸透了,清楚怎么样四两拨千斤。

“现在按兵不动,关注那边的情况,及时向我汇报。”薄南辞吩咐道。

宁浩赶紧点头,“您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此时上官家可以说是阴云密布,连天气都预示着今天不同凡响,好端端的天气突然变得阴云密布,空气中的热分子加剧。

季媛苏本来就心中烦躁,又遇到这种天气,更是烦的不行。

端了冰咖啡到露台上去,让仆人在后面打扇,但热气并没有消散半分。

她以为是那个药的后遗症,“那个佣人真是该死,怎么就不能判他死刑啊?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简直岂有此理!”

身后,仆人安慰她,“夫人您消消气,身体还没好这样动怒,对病情没好处!”

“谁说我生病了?”季媛苏本来心里就不高兴,又听仆人说自己生病,直接将面前的咖啡杯推摔到了地上,碎片飞溅,“我是不是下药了!我一点病都没有!”

仆人吓得大惊失声,赶紧认错,“夫人你消消气,我说错了,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特意想气我,和那个佣人就是一伙的,我——”她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一块碎片,要往那个仆人身上划。

对方自然不会乖乖听话,赶紧往后退,然而背后是一地玻璃渣子,随便踩下去,都有被扎到脚的风险。

仆人只好往旁边躲,奈何旁边是那个茶几,躲过去以后,直接被卡在了茶几缝隙里。

季媛苏面容阴森地举着碎片逼近,“你们都想害我是吧?那我就先下手为强杀了你们!”

“夫人不要!”仆人想躲也躲不了,只好闭上了眼睛,等待碎片划下来。

然而碎片却久久没有落下,反而旁边传来季媛苏呼叫的声音,“千仁,你居然拦我?你居然护着一个佣人,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你是不是——”

“够了!”上官千仁大声吼道。

从情敌口中知道那么劲爆的消息,他根本就难以消化,关键是原本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觉得自己同床共枕那么久的妻子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结果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面,以前温文尔雅的妻子,变成了张口闭口都喊打喊杀的疯子。.

难道真的和周自强说的那样,他被骗了整整二十年吗?

季媛苏被吓懵了,委屈的哭起来,“千仁,佣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现在不知道怎么了,脾气特别燥。我好难受,我……”

上官千仁憋了一肚子的话,但旁边有其他人在场,不好询问,他直接把妻子带到了书房,门砰的一声摔上。

季媛苏看到丈夫严肃的脸色,闻到了一丝危机,战战兢兢的问道,“千仁,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女儿难道……”

她本来想说女儿是不是在牢狱中出了什么问题,但没想到刚提到女儿两个字,上官千仁就跟疯了一样,拍桌大叫起来。

“你承诺过我什么?不是说没有其他事瞒着我了吗?季媛苏,你究竟有没有心?这么相信你,你居然把我当傻子骗!”

他突然发飙,季媛苏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一脸懵的追问道,“千仁,究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把你气成这样?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上官千仁用力拍桌,怒斥道,“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季媛苏的脑袋飞速运转,她开始猜测各个可能性,难道是丈夫出去见过周自强那个男人了?

季媛苏心中有恨,手掌握紧了,“果然就不应该放过那个男人,他就是个移动的祸害,当时就应该看着他咽气,否则哪有今天的事情?”

她说的很小声,上官千仁虽然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从女人满脸怨恨来看,应该没说什么好话。

看到她的表现,上官千仁只觉得心寒,他万万想不到朝夕共处的老婆,居然是个这样的蛇蝎女人!

“你真的还不肯承认吗?真以为我是傻子,可以骗我一辈子?”

上官千仁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他迈腿走过去,站在季媛苏面前,恶狠狠盯着她,“我再问你一遍,愿意坦白吗?”

“我不知道要坦白什么。”季媛苏还想蒙混过关。

而且还有一点最关键的是,她并不清楚丈夫是知道了哪个秘密,她有太多难以启齿的东西了,害怕自爆说了不该说的。

“不知道?”上官千仁冷笑一声,“宫舞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你拿我当冤种给别人养孩子,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