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楼,风景优美,远眺可以看到窗外毫无遮挡的楼顶。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许多的器材,都是关于复健所用,每个区域都划分得极好。
这空间只有司天羽一个人所有,寻常人无法踏足于此。
司天羽让时芷忧稍坐在沙发上,然后去给她倒水。
时芷忧站起来走了一圈,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每一件器材,发现十分的齐全。
就好像只要关于腿伤有用的,司天羽全都练了,也难怪他恢复得这么好。
司天羽走过来,将一杯温水递给时芷忧,“这里没有饮料。”
“没事,我不挑。”时芷忧摇摇头。
她指着眼前的器械,问道:“你平时就是用这些锻炼的吗?”
司天羽看了一眼,沉默着,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每一样都尝试过。”
时芷忧称赞道:“那你真厉害。”
司天羽笑了笑,因为他无路可走,除了努力让自己重新站起来,还有什么办法呢?
“别提这些了,小忧,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时芷忧抬头,“什么忙?”
“我有个侄子,他有些问题,想请你替他看看,可以吗?”
司天羽看着时芷忧,眼神恳求,神态真诚,普通人都无法拒绝。
时芷忧淡笑,“可以。”
“那我明天去无极门接你。”
“好。”
司天羽勾唇一笑,“小忧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时芷忧摇头,“行医一职,救人就是我的使命,有机会可以救助其他人,我不会拒绝。”
司天羽垂眸,有些想问她,当初救他,全力帮助他也是这样想吗?
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时芷忧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不早,她站起来,道:“我得先回去了。”
司天羽道:“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时芷忧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没有拒绝,“好的,谢谢你。”
回无极门的路上,时芷忧没有再睡觉。
路上,司天羽询问她之前去了哪里,为何没有来找他。
时芷忧只能以去看另外的病人应付过去,司天羽也没有仔细地追问。
车子在无极门停下。
时芷忧解开安全带,“司少,谢谢你送我回来。”
司天羽薄唇含笑,“我记得你以前都叫我小羽,我们什么时候那么见外了?”
时芷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她根本就不记得以前。
不过她还是改口,道:“那……小羽,谢谢你。”
“明天见。”
时芷忧挥挥手,走回门内。
她并未发现,从她出现开始,在暗处有一道冷冽的黑眸正盯着她。
无极门一向养生,推崇早睡早起,时间比较晚,门内的人都已经睡觉了。
时芷忧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
为了不让光线透出影响他人,她没有开灯,只是自如地走进去,放下手中的东西。
这房间的一景一物她已经很熟悉了,不开灯也不会影响行动。
忽然,一道幽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带着异样的情绪。
“舍得回来了?”
时芷忧怔了一下,这才发现她房间里面竟然有人。
“陆景城,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想到今天看到的照片,还有刚才在外面时芷忧对着其他男人和颜悦色,浅笑倩兮的样子,他心底就升起一股烦躁。
“怎么不干脆睡外面。”
听出来陆景城那带刺般的话,时芷忧抿了抿唇。
“怎么了吗?”
陆景城笑了,她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地朝着时芷忧逼近,最后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睨着她。
陆景城的目光比夜色更暗,一瞬不瞬,落在时芷忧身上,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遍体生寒。
“在我的怀里睡得不舒服,在其他男人的车里却睡得很好?”
时芷忧面色尴尬,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想要说什么,最后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最后选择沉默。
可那沉默的态度,却更激怒了男人。
他伸出手,扣着她细软的腰肢,把她往床边带,然后甩上去,紧接着人也压上去。
光线很暗,但是这不妨碍陆景城看清楚时芷忧,刚才在这里他已经适应了黑暗。
他双手撑着,居高临下,冷冷问道:“和司天羽做了?”
时芷忧脸色一红,“无耻,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人家很绅士,不像你一样。”
从头到尾司天羽根本没有任何过线的行为,一直很客气很尊重她的想法。
“不像我?”陆景城冷笑,意味深长道:“我怎么样?”
他低头凑近她耳旁,“不像我随时想着上你?”
时芷忧又羞又气,只能瞪着他。
她就说了这人是个无赖,有点后悔让他来无极门治病了,她好像在引狼入室。
陆景城冷哼了一声,低声道:“男人都有劣性根,装得人模狗样,也未必像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
“你是想说人家表里不一?他待人真诚,里外都一样!你起来,离开我房间,不要压着我。”
陆景城没有动,他沉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看着她黑黝黝的眼眸瞪着自己。
然后视线下移……
最后落在时芷忧的白皙的脖子上。
时芷忧推着他,想要起身逃开他的桎梏,可是却动弹不得。
陆景城空出一个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挣扎。
像是欣赏猎物一般,看着她慢慢地放弃挣扎。
时芷忧这下是彻底的动不了。
她能够动的只有嘴,于是,她咬牙道:“你再不把我放开,我明天把你赶出去。”
陆景城轻佻一笑,“不巧,今天权老已经认可我当他徒婿。”
时芷忧咬牙,“不可能,师父不可能那么容易对你放下成见。”
“怎么不可能?”
“你做什么了?”时芷忧微微疑惑。
“切药材。”
“就这样?”她还是有些不信。
陆景城嗯了一声,“他表扬我了,那就是认可我。”
“……”
时芷忧快要被他的歪理给无语死了,她就知道权老不会那么容易认可一个人。
陆景城眼眸幽深,忽然间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明天时芷忧还要和司天羽见面?
呵,很好。
他低下头,就着她白皙的脖子咬下去。
细微的刺痛传来,时芷忧皱眉,偏偏她的手无法动。
强势的侵略气息袭来,时芷忧只能开口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这人该不会除了人格分裂之外,还有什么狂躁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