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守着你?”
江菡眼眸清亮,“对,就像之前那样。”
“想让我留下,不必找这么弯弯绕绕的关系,直说无妨。”
她下巴对着那边抬了抬,真的直说了,“你可以在那里工作。”
沈殊沉默了一会之后,开口道:“看来你都已经替我安排好了。”
“当然了,我还有其他的安排,你想不想听听看?”
沈殊眉眼冷然,“你说。”
江菡忽然间勾唇一笑,显得整个面容有种惊艳的绝美,她说道:“你刚才亲我了。”
“然后呢?”
“那是不是证明我对你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能让你和夏知萦退婚,然后占有你了?”
沈殊冷笑,“你可以试试看。”
算了吧,江菡轻嗤一声。
上一次他还很正经地说不能和夏知萦取消婚约,她不认为自己真有那么能力短时间内扭转这一切。
看到江菡安静下来,眼眸转着,不知道想什么。
他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江菡反问。
沈殊抿唇,他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口,道:“年底我会和小萦举办婚礼。”
“噢。”江菡点点头。
似乎是江菡的反应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沈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显得面色有些复杂。
好一会之后,他才开口,道:“你不打算阻止?”
江菡淡淡道:“阻止干嘛?你希望我阻止吗?”
沈殊眼眸眯起,看着江菡唇边那一抹笑意,他感觉江菡学坏了。
如果他回答希望,那就落入她的圈套,可是他心里分明是希望的。
见沈殊不说话,江菡才笑道:“我不阻止,你们尽管结婚好了,但是我会去砸场子。”
末了,她还学着刚才他的话,霸气的道:“你可以结个试试看。”
沈殊失笑,“好。”
江菡不知道他的好是不打算结婚了,还是继续结婚等着她去砸场子。
那一天过后,江菡想了很多,感觉自己是被沈殊的话给哄骗住了。
其实她更应该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那时候她觉得沈殊就是傅云瑾。
就连许煜都说了,他有胎记。
这个世界上又不会有胎记长在一模一样的地方的两个人,所以她压根就不用纠结什么。
那没有见过的沈家大少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但是事情的真相她还是会去查清楚。
……
半个小时后,有个人送了电脑和一些资料过来。
沈殊果然在她指定的位置开始办公。
江菡得逞的勾唇笑了起来,看着正在认真盯着电脑的男人,她忽然间开口,问道:“喂,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
奇怪的是夏知萦应该在酒店吧,竟然没有来找沈殊闹。
沈殊手一顿,抬起头看向了江菡,“看来你语文学得不太好。”
“哪里不好了?”
“我们最多只能算是独处一室。”
江菡忽然间笑了起来,“所以你是觉得什么都没做,算不上**吗?你想要做点别的也不是不可以。”
她在说这个话的时候,眉眼都是张扬得意的神色,让人心头蓦然就漏了一拍。
漆黑清澈的眼眸灵动无杂质,说出的话却莫名地引人犯罪。
就在江菡以为他会做点什么的时候,没想到他却低下头去继续忙工作了。
她只能闷哼一声。
李萱然请的护工刚才她已经让她们放假,沈殊真的要守着她,江菡自然不会浪费这个好机会。
“喂,你过来,我要睡觉了。”
沈殊无奈放下笔记本电脑,走过去把她放平,替她将被子盖到胸前。
低下头却发现,江菡一双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
“做什么?”
“晚安吻。”
“……”
他最后还是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虽然有些不满意,但是江菡还是乖乖的睡了。
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有沈殊在,她竟然很快就进入了熟睡之中。
沈殊看着她睡着了的样子,眼眸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笔记本里一道信息浮现。
“沈家老宅那边已经全都摸透了,我把资料发给你。”
沈殊眼眸一沉,回复了简短的一个嗯字,然后合上电脑。
……
第二天,江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因为手脚不能自理,她的一切只能靠其他人帮助,就连刷牙也是。
“深一点,对,不是,你会不会的?”
“啊啊!戳痛我了!”
“不要用捅的!”
惹人遐想的对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让路过门口的护士都红了脸。
江菡是VIP病房,配套设施齐全,宛如小型公寓。
站在门口刚想要查房的医生一脸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护士,“要不然咱们等会再来吧?”
护士也面色绯红,连忙点点头。
几个正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老头。
他开口道:“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说完后,他就直接上前推开门。
“老先生!”护士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门被推开了。
想象中尴尬的场景没有出现,江菡一嘴泡泡的看了过来,而沈殊的手中拿着一根牙刷和杯子。
“江……江小姐,你在刷牙啊?”
“对啊?”江菡含糊不清的点头,怎么感觉这些医生护士们,看她的眼神和表情怪怪的?
不过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她得快点完事,于是她又开始驱使沈殊。
五分钟后,江菡已经收拾整洁。
医生替她检查了一下,然后告知情况,“恢复的不错,两天后如果没有什么异常的话,就可以开始复健了。”
“第一步可以练习一下抓握能力,像是拿起东西,握着笔这些。”
江菡点点头,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到正常人那样?”
医生有些迟疑,“这个……或许需要两三年吧,如果情况好的话,复健效果不行,有可能需要五到十年。”
江菡叹息,这么说她还要做好几年的残废?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就走出去了。
这时候江菡才有空注意一旁的老头,她眯起眼睛,问道:“你是谁?”
老头抚着胡须,笑吟吟道:“小丫头回去了。
但是临走之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让我一定治好她妈咪,所以我得履行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