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菡蹙眉,“怎么个不对劲法?”
米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这些年老大一直靠着药物稳定,但是前几天那边出事了。”
“那边?”
尤里接过话头,“给我们提供药物的人失踪了,所以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药了。”
江菡:“……”
难怪那个变态会出来。
江菡有个不太好的猜测,她问道:“那刚才那颗药?”
米洁和尤里重重的点头,异口同声,“没错,那是最后一颗了。”
难怪刚才米洁一脸犹豫,不确定要不要给陆景城吃呢。
江菡捏了捏眉心,这可真是个大麻烦。
米洁也一脸的愁容,“接下来怎么办?”
江菡抬头,“给陆景城药的是谁?”
两人同时摇头,“云城的人,具体是谁我们并不知道。”
这更是棘手的大麻烦,一个地方的人口这么多,想要短期内查出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他下次发病之前,我会尽量找到那个人,你们就不用担心。”
两人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最终还是稍稍的放下心来。
说完后,江菡又看向了尤里,问道:“刚才你去处理什么事情了?”
尤里也不隐瞒,“老大离开了X国的事情,被那几个老家伙知道了,现在正在撺唆着其他人想要夺权。”
江菡面色冷凝了下来,没想到陆景城竟然这么大胆,完全不思考自己的处境,那个地方他本来就不应该离开。
“现在情况呢?”
“他们只是伺机而动,似乎还忌惮老大,怕他只是虚晃一招,如果被他们知道他发病,并且还没有药物,只怕……”
后果尤里不用再说,江菡已经知道了。
X国一直都在传是云枭控制着,实际上还有一个也一样强大的背后势力暗霆。
只是暗霆比起云枭更聪明,明明拥有与云枭一样的实力和掌控力,却将自己给扫得干干净净,其他人要是想要夺权,只会来对付云枭。
江菡一脸凝重之色,“你先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就让那些人以为陆景城是故意放出的假消息,那边的事情你看着一点,其他的交给我来。”
尤里能力再强,也没有办法处理那么多事情,她必须得帮忙分担一些。
“太好了,这里有几个事情,让我头疼得不行,正好可以交给你。”
尤里说着拿出了手机,把一些资料发给了江菡。
云枭涉及的产业很多,其中不乏一些足以影响整个行业的知名公司。
尤里发给江菡的就是一家名为M集团主的控股公司,M集团主涉及的行业是影视娱乐方向,几乎垄断了全球三分之一的推广。
国际上出了名的娱乐传媒公司,几乎都隶属于M集团控制。
这么大的一个集团,需要决定的琐碎事情不少,如今算是群龙无首的状态,旗下好几家公司全都乱套了。
江菡大概扫了一眼,随后点头,“知道了,这里我来解决,你只要安稳着那几个老家伙就行了。”
尤里道:“稍后我让M集团的负责人联系你,你有什么指令交给他去做就行了。”
“嗯。”江菡站起来,“还有,把给陆景城药的那个家伙的所有资料给我,这样可以减少我查的难度。”
尤里在手机里面翻了翻,最后发给江菡。
他说道:“其实也没有太多有用的资料,毕竟一直是老大亲自和他接触的。”
“好,知道了。”江菡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后她像是又不太放心,回头叮嘱道:“你们看着他吧,他醒了之后给我发信息。”
……
门外的车内,傅时言已经把人都已经集结完毕了,就在附近潜伏着,就等傅云瑾一个令下。
可是傅云瑾刚刚进去了五分钟,竟然马上就出来。
他看着开门坐进车内的傅云瑾,惊讶道:“哥,你怎么又回来了?里面是什么情况?大嫂她没有危险吧?”
想到江菡刚才已经流血了的手,傅云瑾眼眸瞬间就沉了下来,看着有些恐怖。
傅时言心里顿时有些不妙的预感,“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快告诉我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江景忻听到傅时言这么说,顿时也急了,连忙揪着傅云瑾,问道:“菡姐她是不是出事了?你怎么没有将她给带出来?”
“她没事。”傅云瑾淡淡的道。
两人似乎不太相信,没事他怎么这样的表情?
“那……我们的人呢?”傅时言指了指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
傅云瑾面色冷凝,好半天才开口,“让他们都撤了。”
“什么!”
傅时言一惊,他好不容易把这些人悄无声息的弄过来,现在又要弄走,这是在玩他吗?
“江菡很安全。”
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动手,所以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好吧。”傅时言摸摸鼻子,认命的拨打电话,下令让那些人全都撤走。
傅云瑾转头看了别墅门口一眼,似乎正压着情绪等江菡出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菡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她视线扫了一圈,在看到他们的车之后停下,走了过来。
拉开车门后,她看着后排的江景忻,愣了一下,惊讶道:“臭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江景忻咧嘴嘿嘿一笑。
不用多想,肯定是傅云瑾将他给带过来的。
傅时言看着江菡一身狼狈的样子,担心的问道:“你似乎流了挺多血的,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都是小伤,血已经止住了。”
江菡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脆弱,不过是些皮外伤,早就已经凝固。
“回帝景名邸。”傅云瑾冷冷的开口。
傅时言不敢停留,立刻启动车子离开。
他察觉出来了,傅云瑾的心情不太妙,希望江菡好自为之。
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傅云瑾打开车门下车,“你把小景送回去。”
说完,他先走进了别墅内。
江菡看着他的背影,问傅时言,“傅云瑾这是在生气吗?”
“这不是很明显吗?”
“那怎么办?”
傅时言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珍重!”
说完,就很没有良心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