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也有相同的猜测,只是有一点怎么也想不明白,Q为什么会帮他们?
他们之前也只是有过一些合作而已,但也只接触了那么一次,这个Q怎么想也不可能是那么善良的人,发现曾经的雇主出了事就立刻站出来帮忙。
让他也只敢想一想,问肯定是不敢问的了,先不说怕自家主子觉得他是多事,而且他们主子也只对少奶奶一个人慈眉善目,有问必答。
傅砚辞回到家脚步没有停,直接走进宋烟的房间,和宋烟四目相对。
宋烟露出些疑惑的眼神,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事,傅砚辞已经大步走过来,单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放在她椅子的扶手上。
以这样的姿态呈现出的,就是他将宋烟困在了方寸之地间。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鼻息间似乎还能嗅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宋烟的瞳仁不由自主扩张了一些,而后听到傅砚辞笃定的说:“你就是Q和X吧。”
“之前我已经点穿了你作为X的身份,只是一时不查让你逃走了,没能直接揭下你的真面目,但这件事你已经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了,至于Q……我还只是有所猜测,只是他无缘无故的帮我,让我只能怀疑到你身上。”
虽然X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了,但Q的身份宋烟自认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傅砚辞明确的问出来,她却没有丝毫意外,反而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
“你出于什么原因怀疑Q是我?”
“直觉?”傅砚辞似乎都有些不确定。
宋烟愣了愣:“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觉得Q是我,你不觉得这种说法有些太荒唐了吗,更何况以你的性格你会做出这么不严谨的事?”
傅砚辞微微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宋烟也更加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深邃悠远,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我是什么样的性子?原来你那么了解我吗?”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在跟你说正事,就像你对我有所了解一样,我也是一样的,一个人的语气说话方式和行为模式都是非常固定的,就算有意隐瞒伪装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宋烟瞳孔收缩了一下,又听到了他的下一句:“你能够隐瞒过去的人,只能说是对你不够了解的人,但那个人绝不是我。”
宋烟皱了一下眉,声音带出了一些不悦:“你凭什么觉得你了解我,我们相处才多久?”
傅砚辞眉梢微微一动:“我现在正在了解你所有一切的过程中,也在努力的更加深入了解你,你……”
“傅爷,你不觉得你这个行为逾矩了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也不想自找麻烦,否则我当时就不会来找你。”
宋烟冷淡的声音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傅砚辞唇角下压,冷下来的那张脸看起来让人压力十足。
宋烟也不在抬头看他,不轻不重的将他推远了一些,重新转过头,继续盯着电脑上的内容:“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而且已经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你在抗拒什么?”
仿佛直击灵魂一般的询问,让宋烟不由自主握紧了鼠标,她眸色更冷,甚至多了一些锐利,如同尖刀一样猛的刺向傅砚辞,在这一刻傅砚辞甚至能够感受到一点杀气。
然而就在下一秒,傅砚辞不仅顶着这股杀气上前,甚至弯腰,一枚轻柔的吻落在宋烟唇角。
宋烟瞳孔扩张,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就听到傅砚辞压低的嗓音,带着些许柔意:“何必那么抗拒我,如果说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会对你造成一些危害,唯独我不会,你身上没有我会觊觎的东西,更何况我想要什么也不会从一个女人身上获取。”
“早点休息吧,晚安。”
一直到傅砚辞从房间离开,宋烟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切中。
傅砚辞回到书房,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一番,电脑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行又一行的代码,但在下一刻他的动作又停下了。
刚才宋烟的反应非常清晰,也逐渐印证了他心中的一些猜想。
她身上的那股桀骜不驯和强势的野性,都不是从一个普通的环境里能够养得出来的,而且身手又很好,对于忽然出现的人,会第一时间进行攻击。
不管她曾经到底是什么身份又做过什么样的事,但肯定是非常隐秘且危险的事。
她还会以一些不同寻常的角色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去扮演着不同的人物,对外界的警惕心肯定是很强的。
她最忌讳的,应该就是有人足够了解她,那样就意味着她扮演的角色会被认出来,而且会有人去探测到她的行动,从而导致她任务失败,落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她入狱那几年的事依旧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想要深入调查,肯定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可以宋烟的性格,一旦知道他暗中调查她,恐怕会更加不高兴。
傅砚辞喉结滚动,吐出一声轻笑,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他竟然会在某一天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想法。
算了,慢慢来吧,在没有弄清楚自己这位妻子的所有惊喜与秘密之前,反正他也不会将人轻易放走。
关上电脑,傅砚辞起身回到房间休息。
宋烟当然不知道,傅砚辞已经把自己的一些试猜得七七八八了。
她躺在**,还会不由自主想到刚才那个吻,不带任何情欲,更像是安抚一样,可一般的关系中绝对不会用一个吻去安抚对方。
在联想到他时不时的调戏行为,之前好像还吃过醋的样子,宋烟不可避免多想了一些。
可傅砚辞真的会对她产生感情吗?还是一时的兴趣,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想到这些宋烟就有些烦躁,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找上他,其实也并不算是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宋烟深深叹了,口气关上灯,将自己沉入黑暗之中,这一夜才勉勉强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