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宋烟露出艳丽笑容时,宛如一朵盛放妖娆的罂粟花,冷着脸面无表情时,冷漠的强势也让人无法忽略。

顾澜延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就被宋烟甩开,与此同时宋烟快速上前,一手扣住了她脆弱的咽喉。

命门被掌控在别人手里,他第一反应就是挣扎,但他刚刚有所动作咽喉处的那只手就更加用力了,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几分窒息。

他终于有些慌张的瞪大了眼睛:“宋烟,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干什么?”

宋烟靠近,冷漠的双眼注视着他,让他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一般,她的声音也夹杂着寒风:“大庭广众之下,我的确不能直接杀了你,可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就算直接把你打进医院,也可以说是正当防卫。”

“还有,你骚扰我的行为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了,我甚至可以说你非礼,说你性骚扰,我有的是办法。”

顾澜延还想要张嘴说话,咽喉处的那只手又突然加大力的,他顿时无法言语,只能扣住宋烟的手,企图挣脱。

但他这个时候却发现,那只纤细柔软的手却非常有力,连他这个正常的成年男性都挣脱不了。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挣扎的幅度也更大,但相对的,那股强烈的窒息感也愈发剧烈。

“顾澜延,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把事闹得太大,不然我自己也不好收场,可你怎么总是那么犯贱呢?”

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一直活在别人的追捧,夸赞之中,自从宋烟从牢狱中出来,他的日子就没有好过一天,他曾经积攒的名声全都毁了。

他也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任何人说他犯贱!

“你……”

他艰难吐出一个低哑的字音,却再吐不出第二个字了。

宋烟扣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不用那么难以置信,你和宋绵绵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我会让你们的世界一点一点的崩塌,让你们感受一下崩溃的感觉。”

她松开了顾澜延的脖子,但又在下一秒抓住了他的右手,往下用力一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两人周边清晰的响起,顾澜延甚至还没来得及痛呼,嘴就被宋烟捂住。

片刻后,宋烟将他松开,他双腿无力的倒在地上,另一只手形成了诡异的形状,他满头大汗,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

宋烟看着他的眼神只有冷漠,临走之前还警告他:“上次我对你动手,你跟他们说,我肆意勾引你,那次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所以如果这一次你还打算胡言乱语,下一次你付出的代价将会更加惨烈。”

也不管顾澜延有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宋烟已经离开了。

他跪在原地许久,旁边经过的路人时不时的会看一下他的情况,有好心人上前想要提供帮助,却被他用力推开。

他勉强站起来,踉踉跄跄几步,好像根本就站不稳,却又强撑着一口气维持着最后一点颜面。

之后他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跌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左手艰难地拿出手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给宋绵绵打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宋绵绵尖锐讽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上次我们已经算是撕破脸色了吧,只是一直没有正面提出解除婚约的事,你还有什么好来找我的?”

“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当敌人,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抛开别的不谈,不如我们一起合力把宋烟扯下来,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宋绵绵那边沉默半晌:“你确定?”

“当然。”顾澜延又喘了一口气,声音坚定了许多,带着阴沉:“我们的婚约依旧保持,我不管你以后想做什么,我们现如今的目的都是宋烟。”

“好!”

一件很小的事都会毁掉一整天的好心情,宋烟回去时颜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正好遇到了同样回到家的傅砚辞。

两人四目相对,宋烟意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没有到你们下班的时间吗?”

“今天手头上又没什么事,就不在公司浪费时间了。”

傅砚辞凝视着她的脸:“倒是你,今天出门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烟眸色一闪,有些厌烦:“没什么。”

傅砚辞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她不想开口说,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回到房间后就给许安打了电话。

大概一个小时后,许安又回了电话:“爷,我查到少奶奶在外面发生什么了。”

“那个顾澜延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之前一次又一次纠缠咱们少奶奶,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竟然还跑上门来,不过少奶奶好像把他打伤了,他离开之后我就去了一趟医院。”

少奶奶威武!

想到上次看到的那一幕,傅砚辞轻轻笑了一下,但神色又快速冷了下来:“看样子上次对他们的打击并不大,海外市场原来对他们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既然如此,那就找个更重要的吧。”

“您吩咐。”

“我听说他们在其他城市有个,收益发展都还算不错的小公司,那个公司打算开拓新的市场,让他关门吧。”

这个矜贵且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决定了大多数人的命运,这就是那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

这一次傅砚辞的动作就要明目张胆一些了。

顾父突然损失了一个刚刚打通新市场的公司,整个人都炸了,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将手底下的人骂的狗血淋头。

并且第一时间去调查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针对他,然后听到了傅砚辞的名字。

在这个名字响起的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所有人的呼吸,心跳同样也是。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颤颤巍巍的出声:“我们顾家和傅家一向没有任何往来,傅爷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我们动手,唯一的可能性应该就是那个宋烟了。”

顾父抬头:“这跟宋烟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