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烟不搭理自己,赵泽也已经习惯了,赶紧把一旁的盒子拿过来:“这是按照你的药方制作的药。”
“话说你要这种药干什么?从配方上来看好像是解某种毒的,跟薛家有关?还是傅家?”
宋烟冷眼一瞥,他立刻闭上嘴,但一秒之后闲不住,又一次开口:“你干脆就别在外面单干了呗,跟着我们医疗团队走,不管是要名还是要钱,我这边都能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宋烟将那些要一一检查,然后都收了起来,淡漠扔下一句:“我更喜欢一个人。”
又是这个答案。
赵泽叹气,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那你什么时候有想法了,记得来找我!还有,我是被叫过来要参加一场实验的,所以可能会在京城待一段时间,有什么事随时联系啊!”
背对着他的女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赵泽轻笑摇头,随手抽了根烟出来,夹在指尖,点燃的烟雾笼住了他的脸。
X消失了那么多年又突然回来,这次他被叫过来参加的那场实验,恐怕也不简单,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他并没有长时间住在京城,但这一次过来,却觉得京城暗地里风起云涌,平静似乎只是表面上的,而且只是暂时的,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狂风大作惊涛拍浪。
这一切会跟她有关吗?
门再次被敲响,这一次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她犹豫着说:“你让我提前盯着这周边的情况,我刚才发现,那位小姐过来之后,有形迹可疑的人也跟着过来了,就在大门外面守着,看样子应该是一直暗中跟踪。”
赵泽拍桌而起,赶紧拿手机打电话。
这可是位天大的祖宗,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恐怕要自尽谢罪了!
刚刚走出去,站在路边等车的宋烟,在看到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时并不意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的人这边查到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跟着你,我派人过去……”
“不用。”宋烟打断了他急促的声音,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赵泽得承认自己的确是一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但他的好奇心在X面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只要她不愿意说,他多一个字都听不到。
赵泽一阵抓耳挠腮,反复按压想要追究的心情:“那行吧,不过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也教了我不少东西,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好!”
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他咬着牙将手机拍在桌面上。
更加好奇了!
X的身份太神秘了,他当初都要以为这个人是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而后的行动轨迹也非常神秘,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感觉到,她身上应该还有其他的秘密。
“老大……”
赵泽憋着一口气:“没事,我们先回去吧,刚才那位小姐你注意一下,以后要是遇到了或者怎么样的记得给人家行个方便,一定要尊重对方,知道吗?要是惹她不开心了我也救不了你。”
小姑娘吓了一跳。
刚才那位小姐原来这么厉害吗?
他们老大可不是一般人请得动的,竟然低声下气的跟那位小姐说有事记得来找他。
可她记得,除了X以外,好像没有人能够让他们老大这么卑微,那位小姐又是谁呢?
将手机收了起来,宋烟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看到出租车的身影,于是她只好慢慢往前走。
身影逐渐被路灯拉长昏暗的光线下,背后好像又出现了两个长长的影子。
那两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接近宋烟,甚至掏出了一把尖利的刀,银色的光冰冷危险,直直冲着宋烟的后心刺过去。
在他们即将得手的那一瞬间,宋烟的身形一动,匕首因此划过了她的胳膊,留下了明显的血迹,但并没有对她造成致命伤。
那两个人竟然没能得手,再一次冲向宋烟,宋烟也没有还手,只是借由身体的灵活性躲避他们,直到一道刺眼的灯光打过来。
那两人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走,他们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暗处已经有人站在那里了,身体被人踹倒在地,对方的脚毫不留情踩在他们身上,凄厉的惨叫,在黑夜中令人毛骨悚然。
宋烟呼出一口气,单手捂住了受伤的地方,身后忽然贴过来一片热源,男人低冷的嗓音里好像夹杂着一点急躁:“我送你去医院。”
宋烟眼中划过一点笑,没有拒绝,转身跟着男人上车。
血色顺着胳膊往下,艳丽的红色和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刺进傅砚辞的双眼。
他阴鸷的双眼一寸不错盯着宋烟受伤的地方。
宋烟却勾了一下唇角,故意道:“傅爷的真皮坐垫应该很贵吧,血迹不太好清洗,我可赔不起。”
傅砚辞却好像担心她真的这么想,手掌不轻不重圈住了她的手,眼眸一抬,两人才注意到,原来他们竟然靠得这么近。
“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受伤与我有关。”
宋烟歪头不语,傅砚辞将计划说明。
他知道傅白澄联系了那个不知名的人,两人合起伙来想要对宋烟下手,只是他没想到他们的动作会那么仓促,所以还是来晚了,导致宋烟受伤。
“我的目的是引蛇出洞,不仅仅是要让她得到一点教训,最重要的是要把背后的那个人逼出来,这是我的问题,我可以给予你补偿。”
“这样啊。”
宋烟云淡风轻,就好像受到牵连受了伤的人并不是自己,撑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抬起一抹明媚的笑:“我现在不缺什么,不如傅爷答应我一个条件吧,等我什么时候有需要了再来找你兑现。”
“可以。”
傅砚辞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让宋烟有点意外。
她可从来都不知道,这位在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的傅爷,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你难道就不怕我提太过分的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