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宋烟抬手打断了她的声音:“有需要我会再告诉你们。”
在海市的存在已经暴露,宋烟也没有打算继续藏着掖着,只是安排了人守在周边,避免出现太多人打扰她。
第二天,谭莹莹的爷爷就派人上门道歉,还送上了贵重的礼物,并且话里话外的说,希望宋烟能够不计前嫌,不用因为这样的小矛盾和摩擦影响了他们的生意。
说白了,这位老人家还是想要继续从他们这里收购茶叶的,而且得罪了他们茶楼的确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他们茶楼看上去好像只是给大家提供一个安静,保密性很强的环境,以及他们最大的卖点,也就是最精美的茶。
但明眼人其实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个茶楼其实也一直在搜集当地的各种情报,这也是为什么曾经有人想要打探,并且企图对他们茶楼痛下杀手,可惜谁也没能成功,最后不得不默认茶楼的存在。
刚开始大家也很担心,在这里谈一些秘密,会不会被茶楼内部的人知晓,但是通过时间的推移,他们看得出来,茶楼的保密性并不仅仅只是对外,也有对内。
茶楼用实际行动以及透明的方式让他们知道,茶楼的大家根本无法窥探各个包厢内部发生了什么。
能够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不会让大家厌恶,而且必要时候他们也可以从茶楼里收购一些情报。
不过这对宋烟来说,其实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之前出任务,要抓捕几个危险份子,那些人实力强劲而且到处流窜,她又不能带太多人出现,目标太大,会第一时间引起大家的关注,可单单几个人又鞭长莫及,于是暗中派了几个人出去驻扎在各地。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就在当地弄了个小茶楼,没想到越做越大就有了今天的成就。
至于为什么要开设茶楼,也是因为宋烟早年间无意中救了一个采茶人,没想到对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而且有祖传的手艺,做出来的茶尤为特殊,是外面根本无法尝到的味道。
宋烟回过神来,微笑着道:“谭小姐看着还很年轻,只是毕竟违背了我们茶楼的规则,而且还在茶楼里闹出那么多事端,影响到其他客人,我不能不为其他客人考虑。”
“是,这一点我们老爷也已经考虑到了,您禁止谭小姐进出是您的自由,只希望您不要大动肝火,能够收下我们的歉意。”
“再过两天就是他老人家的大寿了,我今天也是带了邀请函过来,如果安小姐感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玩玩。”
这就等同于是示好了,应该也带有想要见面试探一番的意思。
谭家是老牌家族了,这还是伫立这么多年,对万家的了解应该要更多一些。
虽说这是一个很好的一个人选,但如果一上去就询问万家的相关事宜,会不会……
但不管怎么样,过去看看也不妨事。
宋烟将邀请函收下:“我会过去的。”
……
青竹茶楼老板突然现身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京城去了,不仅如此,连同照片也有。
大家对此议论纷纷。
“有一说一,这位老板跟我想象中差异也太大了,我原本想象的是那种小说主角的感觉。”
“谁说不是呢,这也是一位实打实的大佬啊,怎么可能会是这么年轻而且普通的女生呢?难道是继承?”
“我投继承一票,她太年轻了!”
“难道只有我注意到,她说茶楼的大家做事温吞时的帅气吗,姐姐太飒了!”
“我也注意到了,那一瞬间我都已经忽略了她普通的长相了!”
傅砚辞正在坐车去往机场的路上看到了相关信息,便点进去看了一眼,当然也看到了安小姐的照片。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
最起码从照片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宋烟留在海市,这位从来都没有露过面,甚至连称呼都没有曝光出来的人,竟然突然站在了大家面前。
怎么总是会发生这么巧的事?
傅砚辞勾了勾薄唇,退出新闻界面,点开宋烟的电话,打过去。
“你现在在海市吗?”
宋烟停顿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从这简单的一句话中听出了一些信息:“你要来找我吗?”
“是,我马上就要到机场了,晚上应该能够到海市,原本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宋烟呼吸一轻。
原本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却自己戳破了这个惊喜,是因为安小姐的缘故吗?
他果然第一时间产生了怀疑!
“我不在海市。”宋烟道。
“为什么?”
“宋夫人的母亲既然一直住在海市,那我就不用着急赶过去了,想要把手头上一些其他的事处理完了之后再去找她,好在你还没有过去,不如先回去吧。”
宋烟说话的同时,傅砚辞的车已经停在了机场门口,他深沉的眸子抬起:“我都已经把时间暂且空出来了,就不折腾了,既然你暂时没空处理,那我去帮你看看万家的情况吧。”
有点麻烦了。
如果傅砚辞过来,他和安小姐肯定会发生一些触碰,如果可以的话,宋烟还真不想使用其他马甲的时候跟他有太多接触,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发现端倪。
会曝光身份暂且不提,总是被这个男人看得清清楚楚,会让她有一点微妙的不爽。
“你确定要去吗?前几天不是还说你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问题应该不大,我可是有你这个神医圣手的照顾,我的身体到底恢复了几成,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宋烟暗暗叹气。
已经没有其他的说辞能够阻止这个男人了,这个时候反而更加多说多错,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要准备登机了,再联系。”
放下手机,傅砚辞眼中划过难以捉摸的情绪。
刚刚下车,他眸光后移,眼神如同出鞘的剑。
许安瞬间察觉,在他身边小声询问:“爷,怎么了?”
傅砚辞收回视线,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