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手指在沈家一众人中划过,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既然沈家要易主,我就帮他们一把吧。”

……

有段时间没联系的乐飞飞忽然联系了宋烟,她之前拍摄的一个电影被提名了,获奖的可能性非常大,想让宋烟帮忙设计一款去颁奖典礼的礼服。

于情于理,宋烟都不会拒绝,因此立刻就接了下来,同时还被邀请去参加电影的首映。

在现场,宋烟听到了电影的主题曲,总觉得作词作曲都有些耳熟,接着就看到了被众多记者团团包围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更加眼熟了。

“文笙小姐,您之前一直都在国外发展,给国外的电影作词作曲,这一次怎么想着回国了?”

被称呼为文笙的人骄傲的笑了笑:“关于这一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我只是觉得这个电影正好适合我之前做出来的一首曲子,就和导演联系并且快速安排上了。”

“文笙小姐,那您是打算回来发展事业了吗?”

“这个我会认真考虑一下的,只是国外的生活节奏要更加适合我,而且我毕竟也是在国外长大的,具体如何还要看之后的情况,多谢大家的关心,一旦有什么想法,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支持我的各位。”

“那就请您说一下被提名的想法吧。”

乐飞飞参与的这部作品质量非常高,不仅仅作品本身被提名了,其中的演员还有主题曲,同样也被各个奖项都提名,热搜上已经挂了两天两夜,他们的粉丝更是普天同庆。

接受完采访,乐飞飞就想要过来跟宋烟打招呼,文笙跟她聊了两句,跟着一起走过来,看到了宋烟。

她愣了一下:“这位小姐似乎没在娱乐圈,见过长得这么漂亮,却没有热度吗?”

乐飞飞笑着介绍宋烟:“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是我邀请她来参加首映礼的,如果她进了娱乐圈肯定早就已经红透半边天,怎么可能会默默无闻呢?”

文笙笑着点头,赞同了乐飞飞的说法。

乐飞飞又对宋烟介绍道:“这位文笙小姐是著名的作词作曲人,在国外非常出名。”

“你好。”文笙率先伸出手。

宋烟起身与她两手交握,唇边带着笑,但脸上的情绪是令人难以捉摸的:“我听说过文笙小姐的名号,也看过你的相关消息。”

“虽然很多人都在夸赞你的作词作曲,但也有不少人都提及你的风格,其实并不适合国外的风格,我和大家一样都有点好奇,为什么即便风格不符,你也一定要留在国外发展呢?”

此话一出,周边人都不由自主安静了下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文笙是被认证过的著名作词作曲人,但这不代表她身上是没有争议的,她的风格很明显更适合国内,可她偏偏大多时间都在国外待着,而她又并没有移民。

这是很多人都好奇的一个问题,不过今天被邀请过来的记者都是跟主办方通过气的,当然不可能问那么失礼的问题,可现在既然有人问了,他们就不需要有任何顾忌,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原因。

文笙一开始以为宋烟要夸她,原本脸上的笑还有一些得意,现在已经彻底僵硬,看着宋烟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胡闹的人。

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能发作的地方,只能压着情绪说:“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问题而已。”

“更何况我相信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迎难而上,而不是随意往后退,更何况我还年轻,还在成长过程中,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够适应他们的风格了呢?”

“你都已经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了,不仅没能适应,而且这几年里你的作词作曲能力并没有提升,所以你的天赋早就已经到了极限,根本不存在成长期。”

这话让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同乐飞飞都不受控制的,多看了宋烟两眼。

文笙的脸彻底冷下来:“你什么意思?”

宋烟清清淡淡的眸子里只有平静:“我不过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相信应该有不少人都和我有相似的感觉,难不成文笙小姐接受不了别人的批评?”

“就算是接受批评,我也只会接受专业人士的提议,而不是像你这种对作词作曲一无所知的人!”

文笙脸上有了明显的怒气,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脚一般:“看在你和乐飞飞是朋友的份上,今天这些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我提醒你不要随意污蔑诋毁别人,小心自己翻了船!”

她说完便用力一甩手,转身离开。

立刻有人站出来打圆场,其他人也都纷纷将注意力转移,但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显然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轻的痕迹。

乐飞飞无奈:“很少会看到你对别人这么咄咄逼人的,和文笙是旧识吗?”

宋烟沉默不语,乐飞飞也没有追问,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你今天算是把文笙给得罪透了,这种话也有其他人跟她提到过,她基本上都是反驳,而且事后还有意报复。”

“不过报复这个行为大家都没有证据,只能通过一些信息进行猜测,反正你注意一下吧,虽然你可能根本不用怕什么。”

宋烟轻轻点了一下头,深深的眉眼中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从首映礼离开,宋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转身去了一趟茶楼。

看到宋烟时,前台的人立刻迎上来,宋烟轻轻摇了摇头,对方脸上的热情稍微消减了一些,然后才开口道:“这位小姐,您定好的房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直接上楼过去就可以了,祝您愉快。”

宋烟点头,进入房间后等了几分钟之后,有人敲响了房门,而后才走进来。

“不愧是你,这地方保密性虽然好,而且足够安全,但想要订个房间还真是不容易。”

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眼角有一块疤,提着电脑在她对面坐下,看到她后,眼中露出一点惊诧,但也很快被压下去,他也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只是将电脑在他她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