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烟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喝彩,面无表情看向解少:“两个亿,你打算全款还是分期?”

解少僵住了,恼羞成怒的怒吼:“不过只是两个亿而已,我还是付得起的,别小看我!”

宋烟却是一副无辜的模样:“我不过只是问问而已,你也不必如此生气。”

“你……”

解少都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倚靠着车门,眼看着下一秒好像就要昏厥过去。

他的小弟赶紧过来,将他扶到旁边去休息,单于肆也带着人走过来,看着宋烟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本来觉得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输给你也没有那么丢人,但让我发现你其实一直都在手下留情,就让我有些难受了。”单于肆直白的说。

“你想多了,我在那天之前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赛车了,只是需要找一下手感而已。”宋烟语气随意。

单于肆眼角又是一抽。

这种说法他更加不能接受!

两个亿宋烟已经拿到了,解少怕是要因此一蹶不振了,离开的时候还是被人扶着走的。

还有不少人热情的过来想要搭关系,打招呼,宋烟对此不太感兴趣,单于肆帮忙处理了一下。

看了一眼闹哄哄的现场,宋烟突然转头对单于肆说:“我听说这位大少爷是你的劲敌,他接下来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继续来找你的麻烦了,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表示?”

单于肆意外,但好像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眯起眼睛看她:“所以你那天的话是骗我的,你的那位朋友就是在调查我的组织。”

人有时候太聪明,还是有点麻烦的。

宋烟呼出一口气,只能选择实话实说:“好吧,我朋友当初查过来的确不是巧合,是对你组织里的一个成员有点感兴趣,或者说是对他的身份背景很感兴趣。”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可能是某件事的知情人,我需要从他那里了解到那些事的相关信息而已。”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单于肆也差不多明白了。

单于肆对自己的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也知道自己手下那些人中到底谁比较特殊。

“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隐瞒,不过我劝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我当初让他留下来已经费了不少心力了,不打算让他牵扯到其他的麻烦和危险当中,这对我来说也很麻烦。”

单于肆拍了拍手掌,又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如果接下来没什么事的话,一起去吃个饭吧。”

宋烟并不打算此刻就强求,摇了摇头:“都已经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要回去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跟他提一下我的事,可以直接告诉她,宋烟有事找他。”

单于肆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宋烟离开。

她走后,单于肆身边的人凑过来低声询问:“这位宋小姐,我们是不是……”

单于肆冷眼看她:“现在在京城能够一手遮天的人是傅砚辞,不是我,我当初说那些话,是因为她们先找到我们头上,可能会触犯到我们的利益,我们是占理的,如果是现在……”

“呵,先不说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更何况她不仅背靠傅砚辞那棵大树,连同她自身,我们都无法轻易撼动,你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

那人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单于肆捏着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处又有人跑过来,刚刚凑到单于肆耳边说:“傅爷来了。”

单于肆视野范围内,就出现了那个令无数人胆颤心惊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傅砚辞淡声道:“听说宋烟来这里玩了,我来接她。”

“傅爷不赶巧,她已经走了。”

傅砚辞颔首,转身,单于肆又道:“傅爷真的只是来接宋烟的吗,没有其他的原因?”

“还能因为什么?”

“比如你发现有人觊觎你的妻子,不过傅爷,不管你们现如今有什么样的传闻,假的永远真不了,你们之间不可能有机会有感情基础,你们这段婚姻到底如何,你们心里最清楚。”

傅砚辞笑出声,从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如同暗夜中的王者:“一开始或许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但我既然娶了她,那就表示我不是随意下的决定。”

“更何况,我才是进水楼台的那个人,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比较好。”

单于肆舔舐了一下脸颊内侧,眼中迸发出凶狠的光,却没能让傅砚辞有一丝动摇。

傅砚辞回到傅家时,手上还拿着宋烟爱吃的菜:“回来的路上经过那家餐厅,想到你平日很喜欢这家餐厅的菜,打包了几道回来。”

宋烟眼角弯起:“多谢。”

“不用客气。”

……

宋烟从房间出来时,听到客厅有女人的声音,走出去一看,竟然是郑黎彤。

郑黎彤并没有注意到宋烟的存在,只一个劲的对傅老爷子说:“您不是不知道澄澄的情况,她从小到大缺少的就是你们的关爱,你们曾经也说过,一定会好好补偿她,但是因为一个宋烟的出现,你们不把她放在心里,她能不伤心吗?”

“傅家只剩这么几个孩子了,傅砚辞是个有主意的,不需要大家操心,可我姐姐在临死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小女儿,也再三叮嘱过让傅砚辞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您看他都做了什么?”

郑黎彤悲愤欲绝,就好像被欺负的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傅老爷子却并没有受到影响:“补偿是一回事,但她做了什么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已经回来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吗?更何况你之前做的事我们也没有跟你计较。”

郑黎彤僵了一瞬,有些闪躲:“但宋烟是外人,澄澄才是傅家的人啊。”

“烟儿和砚辞已经结婚了,你说她是外人?”傅老爷子冷笑。

郑黎彤打了个寒颤:“可澄澄现在伤心欲绝,甚至一个人跑出去,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