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心里打了个突,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过去。
面容明艳的女人正在缓缓而下,冷艳漠然,气质出尘。
陆轩得承认,他也算是阅女无数了,宋烟的确是他见过最惊艳的一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可也不能这么色令至昏啊,就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就完全不需要顾虑她的为人了?
“你们想要帮元家的人调查当年的真相?”宋烟直接开口问。
“你也知道?”
“很正常吧,当时那件事还挺大的,而且我那个时候还没有进监狱。”
傅砚辞轻笑了一声,随意将外套脱下来:“他想接。”
宋烟目光转过来,陆轩轻哼一声:“元余雪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确定你能查到吗?”
“能不能查到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陆轩语气还是有些不善。
宋烟眯了一下眼睛:“元余雪真正想要知道的并不是真相吧,虽然当年元家彻底倒塌,在公司被查封之前有大量的资金都被转移,但这其中有一部分其实是那位元家家主自己做的,只是他去世的太快,估计那笔钱也没能用上。”
陆轩瞪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啊。”
“呵,那你说说时隔这么多年,元余雪为什么忽然要去调查当年的真相,而且当年他们夫妻俩闹得那么难看,这个做女儿的可以不顾及母亲,去为父亲查到真凶?”
陆轩是很认真想要反驳宋烟的,主要是不愿意被宋烟牵着鼻子走,可不管他怎么思考,事实的确就像宋烟所说的一样。
可问题是,这样的秘密肯定不是猜出来的,宋烟的态度太过于自信笃定,就好像是清楚的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一样。
陆轩看着宋烟的眼神几番变化,最后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如果有可用的信息,我可以花钱买。”
“是你想要接下这个委托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有事要忙没时间帮你,你如果实在有想法,去找彤彤吧。”
听到这个名字,陆轩脸就黑了:“你故意的吧,为什么要让我去找那个女人,她能有什么用?”
宋烟眉目一挑:“她在这方面还真是专业的,或许知道的东西比我更多,如果你真的想要拿到元余雪手上的东西,我劝你还是把心里的芥蒂放一放。”
陆轩第一时间去看傅砚辞傅砚辞,却并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他又是一番生气。
现在只要和宋烟有所牵扯的,他就不能指望傅砚辞愿意出面帮他的忙!
“你不敢吗?”
略带挑衅的声音传来,陆轩瞪着眼睛:“谁说我不敢了,不过只是个女人而已,顺便我还能看看那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你最好不是故意骗我!”
他说完就气冲冲的跑了。
宋烟歪头去看傅砚辞,傅砚辞无奈:“人无完人,他在其他方面有优势,在某些方面肯定是会有一些缺陷的,而且在谈判桌上激将法对他没用。”
人无完人?
不见得吧,只是比较少而已。
宋烟笑而不语,傅砚辞又道:“你为什么想让他们俩凑到一起?”
“我只是觉得以后我们少不了要打交道,不能总是让陆轩这么误会彤彤。”
傅砚辞点了一下头,又看到了宋烟手中的药方,两人开始聊起傅老爷子的事。
另一头,陆轩是连夜闯进了毛雨彤的住处。
毛雨彤顺眼轻松的过来开门,身上穿着轻薄的吊带短裙,大量肌肤**在外,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无一不是在吸引陆轩的目光。
那天晚上两人都有些混乱,毛雨彤是生着病,陆轩则是多喝了点酒,要说对那晚的记忆有多深刻,肯定是不太可能的,可仔细想想还是能回忆到一些片段,耳根开始发红。
“你这女人怎么总是这样?”
“哈?”
毛雨彤扯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勉强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注意到陆轩看自己的眼神后,翻了个大白眼,倚靠着门框:“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想怎么穿怎么穿,我就算是**都跟你没关系,你有病吧?”
“你……”
“赶紧说你来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要是继续磨叽下去,我要回去睡觉了。”
“是宋烟让我来找你的,说你知道元家的一些事。”
毛雨彤脸上空白了一瞬,过了一会儿,才好像终于从记忆深处扒拉出了一些东西来:“哦,那个元家,怎么,他前妻来找你了?”
陆轩一呆:“你怎么也知道?”
毛雨彤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也只有你们不知道,那糟老头子坏的很,偷偷转移了一笔资金,而且他一分钱都没打算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所以没有留下遗嘱,但他毕竟已经去世,他的子女是有直接继承权的。”
“他那几个私生子虽说都有点本事,但是把整个家族和公司都逗倒了,他们也就没了背景,但元家不一样,这个家族是不温不火,但也有些底蕴,好歹有上百年的历史,花这么久查到这些消息也算正常,只是他们竟然会去找你……”
陆轩感觉自己被冒犯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凭什么不能来找我?”
“倒也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们其实可以去找更专业的人,找你们大概是穷途末路了吧,拿什么跟你交换了?”
没有立刻得到陆轩的回应,毛雨彤又自顾自道:“不过没有哪一个家族能够长盛不衰的,特别是他们这种不温不火的,家族中又没有出现得天独厚的人,只能用钱来维持局面了,刚好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用这种方式换取一大笔钱,还算是挺正常的。”
陆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你、你到底……”
毛雨彤笑出声,音尾上挑:“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了,不管是我还是我姐妹,如果真想对你做些什么,你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你又不是傅爷。”
陆轩神色逐渐严肃,咬着牙没出声,转身就走了。
毛雨彤又笑了两声,心里觉得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