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杨森一家也到了。
“墩墩!”这是杨开朗小朋友。
墩墩是路禹梼小朋友的小名,因为这小子出生后被溺爱到不行,养得那叫一个敦实,最后还是医生说太胖了,路淮安力排众议开始给娃减肥,首先就是把娃宵夜戒了,这样就可以晚上独享二人世界。
“舅舅舅妈晚上好,哥哥晚上好。”路禹梼礼貌极了。
杨森高兴地抱起路禹梼小朋友转了个圈,说道:“乖侄儿晚上好!”
这时候周围的一些大人也围了过来,要开始应酬了,沈桃叮嘱两位小朋友就在院子里玩,不要跑远了。
两人乖乖点头。
但是这个年纪的小男孩真的就是猫嫌狗厌的时候,哪能乖乖听话。
两人在宴席上吃饱了肚皮,就无聊起来。
路禹梼率先问到:“哥哥,我们不是来看弟弟的吗?我们去跟弟弟玩吧。”
杨开朗虽然也是小朋友,但是做事可比路禹梼靠谱多了,他说道:“不是弟弟,你应该叫他伯伯。”
路禹梼接受能力良好,马上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去看伯伯。”
两小孩就这么进了屋子里,在房子里工作的人都认得他们,也没阻拦。
推开门进了房间,好多婴儿用品。
胡箐也正抱着孩子喂奶,空气里一股子奶味儿,温馨极了。
“奶奶!”两人齐声道。
其实胡箐年纪不大,毕竟她跟路淮安都还差了有六岁,被叫奶奶有种奇妙的割裂感。
不过她还是挺高兴地回应了。
两个小脑袋探到摇篮里。
路禹梼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婴儿,他轻轻地说着:“这就是伯伯吗?”
路禹梼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学习过,爸爸的兄弟叫伯伯,伯伯是大人。
胡箐听了反应过来,看着一个大孩子叫小婴儿伯伯,有点哭笑不得。
直到有一天,胡箐带着孩子去找沈桃玩,把睡着的孩子放在客房摇篮里。
那天刚好路禹梼小朋友因为在学校扯其他女同学的辫子而被老师叫家长。
学校距离他家其实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就在研究基地旁边。
路禹梼小朋友谁都不敢告诉,他爸打屁股可疼了。
于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回了家,刚好在摇篮里发现了摇篮里睡得正香的伯伯。
伯伯也是家长吧。
他跑回房间,拿出自己最大最结实的书包,把伯伯装了进去,拉链只拉上了一半。
背着书包慢慢地走到学校,找到老师办公室,还站在门口礼貌地问道。
“老师你好,我家长都不在家,我的伯伯来可以吗?”
老师也没有多想,点点头说伯伯也可以。
于是路禹梼小朋友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地放下书包,从里面抱出一个奶娃娃,惊得老师半天没有反应。
就在路禹梼把人带走的几分钟后,大家就发现孩子不见了,找了个天翻地覆。
刚查监控看见居然是路禹梼偷偷带走了孩子,老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从老师嘴里了解了经过,结果可想而知。
本来只会被打成苹果红的屁股,直接被打成了猴屁股。
最后还是路岺山胡箐拦着才罢了。
这一场乌龙简直弄得大家人仰马翻又哭笑不得。
沈桃开始反思是不是孩子一个人太无聊了。
于是,几个月过去。
某天清晨,二楼的卫生间里传来沈桃干呕的声音。
路淮安把人抱在怀里,撩开她粘在脸上的湿发,担心不已地说道:“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沈桃缓了片刻,把头埋在路淮安肩膀上,不肯说话。
路淮安脑子里一时间浮现出什么胃癌、白血病等等绝症,立马拿出电话:“叫医生,对,马上。”
把人抱到**,路淮安还是心神不宁,在房间里如同困兽一般走来走去。
沈桃偷偷看了他一眼,轻咳两声。
路淮安连忙来到床边:“怎么了,想喝水吗?”
沈桃低着头吐了吐舌头,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是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
她轻声说:“老公,我应该又有了。”
路淮安听后脸色一黑,马上拉开床头柜,拿起一包套套看了下,一个不慎起眼的针眼在中间say hai。
拿出好几个一看都是这种情况,路淮安的低气压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咬牙切齿地说:“谁干的。”
沈桃在**手捻被角,心虚得不行,低声说了句:“我,我就是觉得墩墩也大了,一个人太孤单了。”
路淮安沉默半晌,坐到床边把她拥入怀中:“老婆,太危险了,我怕你...”
想到生产时候的样子,路淮安的心脏就一阵紧缩。
算了,等孩子生下来再收拾这不听话的媳妇儿,现在还得好生供着。
“妈妈,肚子里有妹妹了吗?”路禹梼小脑袋贴在沈桃平坦的小腹上,好奇得很。
现在还不到两个月,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墩墩不是一直想要妹妹吗,你以后要保护好妹妹哦。”
“好!”路禹梼小朋友脆生生地回答道。
第二年春,院子里的树开始发新芽的时候,沈桃生了。
果不其然是个妹妹。
两家都欣喜若狂,争着要给孩子取名。
病房里空调温度适宜,外面绿意盎然。
沈桃在病**沉沉睡着,路禹梼趴在摇篮边看着妹妹。
路淮安坐在床边,用手抚了抚沈桃的脸,眉眼温和。
他这辈子世事安稳,岁月静好,他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沈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