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以为神安已经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所以也就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神安这一翻身就抢了他们好多客户,实在不能忍。
“这是怎么了,不要激动,快喝口水。”
“姑姑,你知道吗,神安的老板是路淮安。”
“什么?!”宋丛云听了是又惊又喜。
她儿子真是太有出息了,没想到最近在人群中大热的竟然是他的公司!
但是低头又看到宋修远苍白的脸,瞬间又觉得于心不忍,甚至有点埋怨起路淮安来,既然如此,他就更应该让着点修远啊,明知道他表哥身体不好,还给他这么大压力。
宋修远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又是这样,好像所有人都在为了路淮安的成功而高兴,却不会为了他的努力而鼓掌,只会埋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路淮安害的,他现在却名利双收,到底是凭什么?
不过当事人路淮安完全不在意这两人的想法,自从他知道宋修远也开了家公司的时候,就直接把这次的屎盆子扣在了他的头上,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宋修远。
不过现在,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今年夏天他们就要毕业了,路淮安完全没把自己的毕业典礼放在心上,倒是很在意沈桃那边的毕业典礼,还有毕业后要做什么。
总而言之就是终于不用上学,可以把沈桃随时随地都放在身边了。
想到这一点,路淮安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几分,如果沈桃想找点事情做,他打算在公司旁边,划一片地出来给她想做什么修什么。
如果不想做,那就更好,就跟着自己天天去公司,坐在那里就行。
之前郊区那块地这几年发展得很好,已经隐隐约约有成为第二个商业区的雏形,现在可谓是寸土寸金。
路岺山这几年听了路淮安的建议,跟人合作入股的建筑公司也很有起色,反倒是自己的公司发展平平。
C大校门口,来往的人都看见一轮廓鲜明的男子,捧着一束快遮住他半个身子的花,修长的脖子向校内看去,结实的肌肉线条顺着锁骨藏进衣领。
“路淮安!”沈桃在不远处招手喊道。
穿学士服的沈桃也很好看。
路淮安快步走过去,把花束递给她。
“同学,帮忙拍个照。”路淮随机抓住一个路人。
“哦哦,好。”毕业季到处都有人抓拍照,大家也都很乐意帮忙。
路淮安站到沈桃身边,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肩膀,旁人一眼看去就心下了然这两人的关系。
在拍照键按下去的一瞬间,路淮安弯腰侧头。
照片里一对情侣捧着一大束鲜花互相接吻,背景里阳光灿烂,人影错乱,但他们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结束后,两人相视一笑,感谢了被迫强塞一把狗粮的路人同学后:“走了,今天大家都来了,我们吃好东西去。”
A市最大的花园餐厅,路岺山和杨家众人都到齐了。
“淮安,这么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沈桃一个交代?”路岺山在他耳边自以为小声地说道。
“再等等,还有一些事情没解决。”
“可别不厚道啊,人家最美好的青春都花在你身上来了。”路岺山唏嘘道。
路淮安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用眼神杀了他好几遍。
路岺山这几年跟杨家已经快打成一片了,这问题不单是他关心,杨家一众人也关心的不行。
不过路岺山也管不住他这个儿子,只能立刻去找杨家咬耳朵了。
“砰”杨森把酒杯往桌上一掼:“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重要到不能以后再去做吗?”
沈桃连忙红着脸说道:“没关系,我相信他。”
“淼淼我跟你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小子开个公司,我看他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我们给你撑腰!”
沈桃简直哭笑不得,她这个哥哥平时一副斯文模样,但是一旦喝了酒碰上这种事总是说这种话,要是被外面生意场上总是被他打压的人见了这副模样,说不定得惊掉下巴。
人群中还多了一个陌生面孔,一个长相秀丽的女生,她居然和路岺山坐在一起。
路淮安眉头一挑,这个女生他好像见过,上辈子在路岺山的葬礼上,她一个人偷偷站在角落,哭得比现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要伤心。
晚上散去的时候,路岺山送女生回去。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好巧啊。”路岺山说。
“我也没想到,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不过自从你不在医院后,也很久不见了。”女生说着,她就是在医院里帮过路岺山的那个女生。
“那你姐姐的病好点了吗?”
女生捂嘴笑到:“胡水芸就是我姐姐呀,自从找到淼淼之后,她就好多了。”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路岺山心下感叹。
“那既然如此,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叫胡菁。”胡菁大大方方说着。
“好,我叫路岺山,谢谢之前照顾。”到楼下了,路岺山慢慢停车。
“我知道,不用谢,再见。”胡菁下车后说道。
“再见。”
等到车走远了,胡菁才沮丧着脸,看来学长真的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和路岺山是同一个学校,这所学校很大,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里面。
路岺山高三毕业的时候她才初二,新生演讲会上胡菁一眼就被他那俊秀文雅的气质折服了,可是两人连话都没说过,纯粹是胡菁单方面相思。
胡菁曾经以为她也就这样了,不过就是少女懵懂暗恋失败罢了,这几十年她也陆陆续续谈过好几场恋爱,但是都没有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老天居然让她重新遇到了路岺山,还从姐姐那里得知这人离婚的时候,简直快要从地上跳起来了。
路岺山回到酒店,刚洗完澡出来准备喝杯水休息一下,突然他的手机响起。
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路岺山脸上的惬意顿时消失了。自从上次,不知道宋丛云是羞愧还是什么,再也没联系过他们,这次打电话来又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