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寂！”

姜戬听到此话后，体内的脉气流动突然不稳，原本对他丝毫不能造成伤害的青人脉气，像是一头被惹火的犀牛，进行更加强烈的冲撞。尽管体内受到了些许伤害，但是姜戬还是面不改色，一片平静。而程咬金看着姜戬，赞赏之色更浓，对这个结果，似乎有着未卜先知的感受。

一刻后，体内那疯狂的脉能有了平稳，最后在姜戬所有脉气的压迫之下，冲散一空。程咬金看到姜戬将盏托放在茶几上后，将手上的茶水一口喝尽，盏托往茶几上一放，鼻子喷出两条白色的气龙，脸上露出极其舒适的表情。

“哈哈，这一次你过了，跟俺过来吧。”程咬金哈哈一笑，那粗壮魁梧的身子站了起来，足有八尺之高，一身铠甲在他站起身后发出砰砰的声音。

程咬金走向了右侧墙上的一个三板斧，有那双粗壮的右手，在那三板斧上每一处，进行细腻地抚摸，脸上透出一股坚毅之色，自言自语地说道，

“世人都说俺用的兵器是三板斧，可是俺，用的却是槊。三板斧，只不过是俺闲暇玩耍之物罢了。”

程咬金无奈地叹了口气，右手仍然在抚摸着那三板斧，只是这次他的抚摸，却是有了一层肉眼无法看见的极薄的无形之膜，将其的手掌阻隔开了。

姜戬的记忆历经无数杀戮，对这些神通之术，有着难以想象的明察秋毫，他一眼就看出，那三板斧上，有异！

“第三次测脉么？”姜戬内心暗暗说道，看着程咬金抚摸着的三板斧，眼中露出明悟之色，双手握着那座椅扶手，正要起身。

但见一声轰鸣在姜戬的体内炸响，一股难以想象的脉能冲击在姜戬身体里狂轰乱炸，姜戬脸色变得惨白，全身所有脉气放出进行抵抗，咬着牙，艰难的站起。

“壮体满级...”当姜戬站起身时，那冲击变得更加强大，以他三十五级，想要抵挡七十级壮体的自爆，根本就是萤火与皓月相争！这种肉身和筋脉的痛苦，比起将他自身的灵魂进行抽离，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戬连续吐出了三口鲜血，脸上出现了异样的红润，他艰难地用一点脉气催动体内的一滴酒滴，伸出了

右手食指。

酒滴从体内飘出后，在姜戬的右手食指上环绕，一股无形的屏障将周围那冲击肉身的自爆隔绝开来。

“这程咬金是玩真的。体内的冲击根本无法消除，体外的屏障也要被破开，该怎么办，难道要。。。”姜戬内心有些恨意和无奈地感慨，他支撑不了多久，这股强大的冲击，除非动用人魔面具，用那惊人的恢复力，否则无法硬撑下来。

“酒剑仙的醉仙三式！”程咬金看到此幕后，内心默默暗叹，酒剑仙，他与此人曾经有过接触，此人极其疯癫，疯癫之内又有一股狂傲，能教姜戬醉仙三式，可以看出那酒剑仙，对姜戬的重视程度。

程咬金将脸上的欣喜按下，神色变得冷淡起来，看着姜戬那愈加苍白的脸蛋，犹豫了一下后，却是大声斥喝道，

“还不用你的魔铠！即使是华寂，当年在这冲击下也是动用了祖传法宝！”

姜戬听到此话后，内心一沉，心里出现了强烈的震惊。他没想到，自从继承了记忆以来，他已经很小心谨慎地将神识内的人魔面具隐藏起来，但在此人面前，却是无所遁形，被其发现。

他不到关键时刻不会使用，因为这种吸收万物生机化为魔气的面具，不是姜戬自身的，道！

姜戬从妖女和人魔的记忆中得到，那妖女的道，便是怨道，这种道，不仅是对她所杀死的所有实力强大的修士，一种不被信任的怨恨。还是她面对世间所有极美的女子，遇见时便使用融神决，使那些极美的女子滋养自己的元阴，改善自己的身姿，融合自己的灵魂，感受其魂魄永世不能入轮回痛苦的，怨毒之道！

而人魔的道，则是灭绝之道，杀戮之道，他恨不得将所有所见之人，全部屠杀殆尽，将他们的生机全部转化成魔气，滋养自己的魔体和魔魂，实现自己那滔天罪恶的，魔道！

姜戬咬牙坚持住，任凭身体那狂猛的脉能冲击，任凭外界冲破屏障的脉能强流，他都无动于衷。他早已成熟了不止一星半点，他的道，不是邪道，不是魔道，是一种正义之道，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使用那面具！

姜戬双眼露出谨慎地看着程咬金，忍着剧痛，不顾那

程咬金说的话，身体缓缓地向前迈步前去。

“你……唉，俺不会害你的，你从山林里出来的一刻俺就观察你了，你小子不是侥幸得到了宇魂珠吗？哎呀，观察你小子的一切，这是你爹对俺的请求。只要内心不走魔道，在俺的眼里，你爹和你一样，都不是魔！”

姜戬听到此话后，心里是一阵颤抖，爹，他已经不止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了，爹对自己的观察，是什么，爹与眼前这人的关系，又是什么，爹内心不走魔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戬思虑了片刻，内心还是有些谨慎，脸色苍白之色更浓，距离程咬金越来越近，很快，他就已经站在了程咬金的身旁，经受着全身筋脉砰砰的断裂，伸出了右手，向着前方那三板斧摸去。

程咬金看着姜戬的动作，想要阻止，却好似有所了解，向后退出了几步。

就在他的双手触摸到那无形薄膜的刹那，一股强儒和霸力满级同时爆炸的冲击喷涌而来，一瞬间就要冲入到了姜戬的体内。

此时，姜戬的神识内人魔面具一阵抖动，发出了令人发指的奸笑，化成一缕黑烟，浮现在了姜戬的脸部之上，面具将姜戬的面部遮盖，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狰狞可怖的表情和全身魔针浮现的铠甲。

魔甲出现的刹那，周围所有物品上，都冒出一条条黑色的魔气，朝着姜戬的体内汹涌袭来来，使他的魔甲上冒出一缕缕的黑烟飘散。程咬金体内的生机在此时不受控制就要离去，他大喝一声，体内脉气喷涌而出，形成十条黑色的气流，将体内的生机压制住。

尽管魔甲出现，姜戬在那巨大的冲击中竟然不敌，一阵剧烈的疼痛撕裂着姜戬的身体，使得他蹬蹬蹬后退数十步才站稳了下来。

“本魔岂能由你击溃！”姜戬发出一声虚幻厚重的大吼，眼中的那不断燃烧着的魔火立刻跳出，与那迎面而来的冲击进行殊死的抵抗。姜戬右脚抬起向前迈出，直到靠近了那三板斧后，被魔甲包裹着的右手直接摸了上去。

突然，一声沧桑疲惫的声音从三板斧内透出，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了姜戬的体内，在姜戬的体内响起，久久不散，

“你，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