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除夕
林子默是让王强和高翔平南县境内派银两的善事，很快就姓们的口是口口传诵：年年怪事有，今年特别多，清早打开门，门前有白银。他们二人办起事来，还算妥帖，没有拘泥形式，过于刻板。那一些家人口多，境况差的，就多给一点儿银子，而家人多，境况好一点点地，就少放一点儿银子。每家每户的门前，一两到十两不等。
长时间没有见过高翔和王强的杨梦棋，心生奇怪他们两人平日里基本都是跟自己相公的身后，几乎是形影不离。平南县生怪事前，他们就失踪了。除夕的前一日，两人又神奇的出现了府。她把前前后后所生的事情联想到一起，猜测出不是姓们口的财神爷派银钱，而是自己夫君体恤他们的难处所派人做的好事。
半月前，杨梦棋就开始张罗起自家过年的事宜，应该购买的东西是一件儿都不能少。花起银子来也是如水流出去一样。不过，持家有道的她历来都会过日子，所花出去的银两都是用了正当的地方。猪肉，牛肉，羊肉等等地各色肉食和各类瓜果蔬菜是大量的被采买，毕竟要从大年三十吃到元宵节，少说也得吃上半个月。
林府对下人是一直都不刻薄，所以基本的肉食还是有保证。心地善良的杨梦棋，还多准备了一些米面，目的就是派给需要的人。身为杰出猎户的高翔，除了把林子默所交代的事情做好以外，还抓回来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幼鹿，五只獐子和八只野兔。
林子默是本想和家的核心成员一起喝鹿，吃鹿肉，但是被楚寒露所阻止。她瞧见小鹿很可爱，便要留它下来喂养。不是非吃不可的他，打消了一饱口福的初心思，决定送给小丫头当作年礼物。把它养了起来的楚寒露，每日都会去给它喂食，然后再玩耍一阵子。这一只小鹿的到来，带给了她很大欢乐，时常都能花园内听到她的欢笑声。
林府内外杨梦棋的亲自督促下，布置得焕然一。大红的灯笼是高高地挂了起来，而吴妈是监督厨房里面众多的老婆子们是忙忙碌碌地准备除夕的晚宴。她是早就得知自己府里的这一次家宴，将要来的人有赵轩，王鹏飞，楚家的一干人等。虽说是见过面的熟人，不是什么陌生的客人，但是大喜的日子里面，定然不能出半分的差错，触了霉头。
夜幕是刚刚一降临，林府大门外的大红灯笼就亮了起来。林子默所邀请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赶到了自家。孙俊是托自己的丑媳妇楚三妹的福，才有了进出林家的资格。二人成亲那日，林子默是亲自到了现场，喝过了他们的喜酒，便给足了孙家人和楚家人面子。
自己除了送给这一对婚燕尔一些必要的礼物之外，还为孙俊县衙门谋得了一个刀笔吏的差事。虽说孙家为此付出了不少身外之物给楚家，但是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这一桩婚姻买卖的巨大成功。孙家人是没有觉得亏本儿，而是认为大赚了不少。
他们虽然都是林子默邀请的客人，但是如何坐就十分的讲究。不是主人故意托大，而是封建森严的等级制摆那里。这里除了杨梦棋，恐怕再没有人有资格同赵轩和林子默是坐一桌。她没有和两个大男子凑一堆，而是去同楚家姐妹坐了一起，毕竟方便聊天和守岁。没有觉得自己有**份的杨梦棋，相信这里没有人会不认可自己是林子默正妻的身份。
平日里就熟络的高翔，王强，王鹏飞都是一个层面上的人，所以是坐了一起。孙俊是自然和楚家兄弟坐了一堆，毕竟他们好歹都有一层姻亲关系，也为官府效力，而楚家老夫妻是又坐了一桌。这样，五桌酒席就由三三两两地人围坐了一起。
众人落了坐，早就准备好的各式菜肴是如同流水一般的被林家的下人们给端了上来。屋子内是被蜡烛的火光照得通红。带有林子默身丫鬟味道的纪小娟，站旁边，自然是伺候起自家老爷和赵轩吃喝。不过，两个男人是不拘这种小节，于是打她下去好生的吃喝和过年。不习惯用小酒杯的二人，换来一只小碗便喝了起来。他们之所谓没有用大碗，就是因为这里还要其他人的存。
喝了一小碗酒的林子默，提前热了一个身，不忘记正事的提醒道：“虽然今日是除夕，但是平南县城的城墙上面，还应多加派人手，马虎不得。我们要守岁和过除夕。不过，叛军可就不一定了。我们要谨防他们对平南县城的偷袭。”
“兄长，大可放心，我早就做好了安排。”心里有数的赵轩，面色从容道。
举起小碗的林子默，微笑道：“有你，我那有不放心的。刚才，我只是稍微提醒一下而已。”
赵轩和他碰了一下，‘咕咚’的一口就喝了下去。他们是一边聊起轻松的话题，一边品菜喝酒，使得身心都得到了很大的愉悦。其余四桌人，分别聊起了不同的话题。全部人只有楚大郎不高兴。他瞧见自己的弟弟和三妹夫是越混越好，而他却越混越差。回想起自己这一阵子的光景，却成了一个小小地狱卒，内心郁闷至极的闷喝酒。
目光不经意间的楚大郎，突然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李家小妹。自己多如不见她，现她是越的水灵。多喝了酒的他，那一股原始的**，不停的冒了出来。楚大郎心想，老子要不是因为你这小妮子，也不会落得这一个光景。他的眼神充满了恶意，死死地盯住李家小妹看了又看，意传递出：你飞不出我的掌心。
注意到楚大郎的李家小妹，看见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一时心里害怕，放下手的菜就急忙转身离开。对她而言，阴影还是自己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出了门的她，时不时还回头朝后看，生怕楚大郎跟上来，再纠缠自己。回到厨房的她，第一时间就把瞧见楚大郎之事告诉了自己的亲娘。内心还是后怕的她，不想再去送菜，毕竟对他真是没有生出半点儿的好感。
受到了林家庇护的李大嫂，摸着女儿的头，有了三分底气道：“女儿，莫要怕，这里可是林府。林老爷是公正的，而我们又大夫人的人，所以你用不着担心。你就当他是二夫人那一个既不争气又没有用处的大哥看待。他要是敢这里撒野，恐怕落不到他的好。”
摇了一下头的李家小妹，还是有所担忧道：“娘亲，我真得还是害怕嘛！”
“怕什么？你要是老这个样子，将来怎么得了？”李家大嫂是好言道：“娘亲看得出大夫人还是很喜欢你的。你多她的面前表现，那么有朝一日就能取代采月成为她的身丫鬟。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干这一些粗笨的活儿了。”
没有被说动的李家小妹，依然是摇头，快要哭出来道：“我还是不想去。”
李大嫂子是把她拉到一个角落，说落道：“真是没有用，就不知道给我争脸。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夫人的身丫鬟采月有多神气，连我们的吴管事都要礼让她三分。哪怕是二夫人的身丫鬟采莲，吃穿用可比得上有一些财主家的小姐。现如今，你既能受到大夫人的青睐，那就应该抓住机会。你只要能成为大夫人近旁的人，那我的后半生就算是有着落了。”
被逼不过李家小妹，只得遵照自己娘亲的意思去做。母女进入林府以后，李大嫂子看见什么东西都是好的。自己的境遇生了变化，就很快导致了心思随即也生了变化，所以爱女心切的她是巴不得女儿能过上见人高三分的日子。
“你们母女二人还一边墨迹什么？真要想偷懒，也不给我看一看情况。”吴妈是满脸的不高兴，命令道：“还不赶快去给夫人那一桌上菜。”
双手端了一盘香酥全鸭的李家小妹，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杨梦棋那一桌。坐不远处的楚大郎，虽有三分醉意，但是不敢借酒装疯的造次。他是晓得林子默的手段和为人。自己要是这一个大喜的日子里面乱来，恐怕就会招来林子默重的责罚。
“你怎么了？看起来，你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杨梦棋注意到李家小妹神情不对，于是开口问道：“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放下香酥全鸭的李家小妹，没有看清楚情况，便说出了心里话道：“楚大郎来了，并且眼神让我感觉到害怕。我不想来传菜，但是又不得不来。”
立刻不高兴的楚三妹是为了维护自己大哥的颜面，反唇相讥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啦！我大哥再不是，也轮不到你一个粗使丫头这里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