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红脸
果不出林子默所料，平南县城的那一群士绅和商家是让自家的仆人冒名顶替各自的儿子前来参加训练。这一些殷实家庭出生的少爷们怕吃苦还其次，害怕的就是上阵杀敌，毕竟他们可都听说了那一仗的惨烈。他们是自然不想去送死，而他们各自的爹是加的舍不得。
他们的传统思维里面是好铁不打丁，而好男不当兵。至于保卫平南县城的差事，他们认定是一群丘八应该做的事情，而非他们所为。得到林子默授意的赵轩是亲自带兵去那一些大户人家挨门挨户的抓人。他本来就是武家出身，所以做起来是毫不手软。
平南县城是立刻就炸了锅一样。大户人家的那一帮子当家人是一起来县衙门找林子默评理。坐自己衙署的他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他们来了。林子默的小小衙署是很快就被这一群人给挤满，而他仍旧是坐上面悠闲的喝茶。
王富贵是这一群大户人家的代言人。他们之所以选他，是由于他平日里面没少人前吹嘘自己和林子默的关系是如何的好。事到如今，王富贵是自然而然的就被众人给推举了出来。他是由于推脱不掉，不得不站出来替这一帮子人说话。
“县丞大人，赵户是挨家挨户的抓人。”站前面的王富贵是走出一步道。
徐徐放下手茶的林子默是面色平和道：“上次，我邀请你们喝茶就已经把丑话说了前面。既然我把全权事宜交给了赵户，那么不好再插手去管。你们可都是我们平南县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情来？”
没有直接回话的王富贵是回过身，看了看他们，毕竟他的话是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不妥之处。各家大户的当家人是彼此看了看，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于是干嚎起来。他们是一面干嚎，一面把目光集到了王富贵的身上。
“子默兄，我们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你就帮大家一个忙！”重转过身的王富贵是想利用自己和他的特殊关系，亲切的称呼道：“我代大家给你作揖了。”
他是说着说着，就朝坐上面的林子默是作了一个揖。
“你可别这样。”镇定自若的林子默是佯装出吃惊的表情道：“我记得王兄是只有一个独生子，而且还幼年。难道，你的儿子也被赵户给抓了？”
“那到是没有。”王富贵是实话是说道：“我是被众人推荐出来，向你请愿的。我们都是平南县人，可不能让一个外乡人本县横行霸道。”
“对，我们是坚决的不同意。”大户们是纷纷地响应他的话道：“我们要去府里告他。”
“你们都给我安静。”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是看了看自己前面的众人道：“招募的事情，我是以平南县公的形式下去的，所以衙门内是有留底的。再说，我是事先都知会过你们，而你们都没有表示反对。这么大一件事情，我是自然要上报府里知晓。府里下给我的公是同样没有提出反对，反而还赞誉了我们平南县的做法。”
他是把府里下给自己的公是找了出来，并且交到了王富贵的手里。仔细看完公的王富贵，让大家是传阅了一遍再回交到了林子默的公案前放好。由于他们找不到好的突破口，便默不出声起来，毕竟知道全部的道理都站到了他的一边。
林子默是曾经朝府里要钱，要粮，要人，要武器等等，但是府衙门以‘自行解决’为由给回绝掉。再一次上公的他，依然提起了要这要那的事情，并且加了一条关于招募的方案。浔州知府是见有开出“空头支票”的章可做，于是就大方的开了出来。
这张“空头支票”到了林子默的手里是立马就成为了堵塞平南县大户人家的口实。自己的上司都同意的事情，就不能说他是独断专行，不顾及士绅们的死活。他是按照规矩办事，所以是坐得端，行得正，不怕他们的威胁。
大户们是再一次的干嚎起来，想要得到林子默的怜悯和同情。林子默是早就铁了心要他们掏银子，所以稳坐自己的位置上面接着喝茶。现这个情况，他可不着急，而着急的人全自己的下面站着。
“我们都知道你和赵户是结拜兄弟。你要是能出面，我们相信他定然是要给你三分面子。”不得已的王富贵是再一次站了出来道。
“你们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林子默是不急不慢道：“我和赵轩是结拜兄弟，的确不假。不过，我这一位义弟的性子倔强的很，而且还认死理。我的话，真未必就真管用。”
王富贵是再朝他作了一个揖道：“子默兄，你就帮一帮大家！你的恩情，我们都会记住的。如若你说了话，仍然不行。我相信大家是不会赖你这里不走的。”
林子默是假装一副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道：“罢了。谁叫我们是乡里乡亲呢？那我就让人把赵户请到大家面前说一说，免得说我给大家不帮忙。不过，事情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毕竟我义弟的脾气，真就是那样的。”
“那是自然。”王富贵第三次朝林子默是作了一揖道：“我们就劳烦县丞大人了。”
林子默是让门外小厮去寻赵轩来这里商议事情，而他是让众人坐下。由于他们的人多而椅子有限，所以能坐下的人都是这平南县排的上号的人。乘这一个机会，林子默是好好地看了看他们这名肥头大耳的主儿，心想不狠宰你们一次真是对不住老天爷给的机会。
一柱香过去，全身武装的赵轩是独自一个人走进了林子默的衙署。
目不斜视的他是双手抱拳，声音洪亮道：“兄长，差人找我有何要事？”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林子默是表情认真道：“大家伙对于你抓人的事情有一些异议。所以，我让人寻你来就是为了说清楚此事。”
“这一件事情没有什么可说。”转过身的赵轩是面对平南县的大户们道：“这是军令，自然是要按照军规来处置。你们的儿子不到我的营前报到，那就是违反了我的军规。我会对冒名顶替的人重责三十军棍以是惩戒，而正主儿将会受我五十军棍的惩处。”
“你这不是往死里打吗？”大户们是有一人脱口而出道。
林子默是跟着插进一句话道：“你能不能法外施恩，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的机会？”
“是生，是死，是残，都不是标下所考虑的范畴。”赵轩是冷冷道：“我没有按照逃兵来直接处置他们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们能不能活，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你要杀我的儿子，那我就先杀了你。”大户们有三，五个人是异常的激动道。
赵轩是手握刀柄，双眼半闭半睁，冷笑道：“想杀我？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一个本事了。而我要想杀你们，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我跟随兄长率领的十名士卒去夜袭三千叛军营地都不怕。难道，我赵某人还会怕你们吗？”
大户们是早就知晓了他们的义勇事迹。他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把蠢蠢欲动的人给打压下去。他们是清楚的知道，众人一起上都不是赵轩的对手，于是只得把希望是再一次寄托到了林子默的身上。这一个屋子里面，对赵轩能起到作用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林大人，你到是说一说话啊？”平南县的大户们是接二连三的恳求道。
“大家有话就好好地说。既然我把赵户请来，那么我们就好好地商议一下。哪怕是天大的事情，大家都可以慢慢地谈。”林子默是和和气气道：“轩，你不要太固执，别朝牛角尖里面钻。你有什么想法？也说出来让大家伙儿听一听嘛！”
“他们的儿子的命是命，那么老姓的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心里早就有数的赵轩是朝他双手抱拳道：“看大哥的面子上，我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不过，前提就是要能加强平南县城的防御，要不然一切免谈。”
林子默是继续唱红脸道：“你们是都已经听了一个清楚！由于你们的儿子都犯了军规，想要救他们，那就得看你们这一些当爹的人如何做了？爹和儿子都是血肉相连，而我是不愿意看见白人送黑人的人间惨剧生。”
“林大人，说如何做，那么我们照办就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的大户们是非常有默契道。
林子默是佯装想出一个好办法道：“我只是给你们提出一个建议。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么就当我没有说。说实话，这个事情和我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是顾念到同乡的情谊，终才决定趟的这一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