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1章

此时,我心里就在想,假如当初他答应了我给他好处,然后以此作为选址在我们的上江市的交换,那么现在我会怎么去评价他呢?

我不知道。

我依然把这样的情况视为是一种因果。

一个人平时的为人很重要,一个人品好、讲原则的人,他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候能够得到他人的帮助。

刚才,我对彼特讲的都是我的真心话。说实话,我内心里面真的对那个人有着一种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当时他愿意接纳沈冰冰的事情,更多的是上次他对我讲的那番话。

彼特问我道:“市长先生,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我笑道:“在我和他接触中发现,他是一个学者型的管理者,从专业的角度上讲,他是专家。此外,他是中国人,对我们国家的情况非常了解,所以能够灵活处理很多的事情。

并且,在这次的选址问题上,他一直倾向于选择我们上江市。主席先生,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因为他选择了我们上江市,然后我就在他面前讲他的好话,而是我觉得他是真正从企业长远的利益在思考问题。

我完全可以相信,在这次你们的选址过程中,不少的地方应该是给他个人许诺过好处,但是我们没有。这一点我完全可以向您保证。但是他依然选择了我们上江市,这就说明他的心里只有公司的利益。

而且他曾经对我讲过一句话,他说:公司给他的待遇已经很好了,他也很满足了,他做的一切都必须要对得起公司对他的信任。

主席先生,您是知道的,在如今的商业社会里,即使是像你们那种管理严格的公司也管不住自己职员贪腐的事情,因为再严密的制度都是有缺陷的。

所以,我很尊敬这个人,我认为这个人拥有的优秀品质不是其他任何人都能够拥有的。”

他站了起来,朝我伸出了手,“市长先生,谢谢你对他的这番评价。”

我去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您早已经对他有了充分的了解,您选人的眼光让人钦佩。”

这时候,我忽然看见他鱼竿远处的浮漂在动,急忙地道:“您的鱼上钩了!”

他快速地去提起鱼竿,猛然地将鱼竿朝身后挥舞,鱼竿的前端成了弓形,我顿时惊喜,“这条鱼肯定不小!”

这时候,我已经看到鱼线将那条鱼提起一部分来了,好像是一条花鲢,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大大的鱼头。

他并没有马上将那条鱼从江水里提起来,而是将鱼线松了一下,让鱼在江水里面游动一会儿,然后再次提起一部分,又松开。就这样一直反复在进行着。

他对我说道:“这条鱼很大,估计有十磅重。如果直接把它从江水里面提起来的话,在它的挣扎下肯定会让鱼线断掉,只能像这样,当它挣扎累了后,才可以慢慢从水里提起来。”

一磅接近于我们的一市斤。刚才我看到了那条鱼的鱼头,估计差不多有他说的那么大。

就这样,他和那条鱼用那样的方式搏斗了起码有半小时,直到那条鱼完全的精疲力竭之后才将它拖到了岸边,我急忙用小渔网去将这条鱼兜起。好沉,果然是一条花鲢。

它非常的漂亮,背部是青色的,带有一些不规则的花纹,花纹一直延续到距离腹部一半的地方,它的腹部是漂亮的白色。

我大笑,“主席先生,您今天的运气真好。”

他也大笑,“这是市长先生给我带来的好运气。走吧,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好好享受它的美味了。”

我问他道:“您希望把它做成什么味道的呢?”

他看着我,“哦,上帝!你这话问得太残酷了!按照你们江南省的最常规的做法吧,我喜欢你们这里的麻辣味道。”

我再次大笑。外国人的幽默有时候很可爱。

我打电话把小徐和小隋叫了来,让他们把这条鱼送去厨房做成麻辣味道。小隋也惊讶,“想不到这江里还有这么大的鱼!”

我对彼特说:“我们这条河并不像您开始时候想象的那样,这说明我们这里的生态维持得还是很不错的。”

他说:“所以,我们选择了这里。”

我们俩相视大笑。

我和他一起回到会议室,合同的细节部分双方基本上都达成了共识。现在是双方的律师在阅读里面条款的内容。

一会儿后,合同范本送到了我和彼特的面前,我看了一下,发现里面修改的内容并不多,只是在文字的表述上更加精准一些。我把我们的两位律师叫了过来,问道:“你们都认真研究过这份文件了是吧?”

他们点头,说:“双方都认同里面的表述,我们发改委、商委和国土部门的负责人都在这里,他们没有提出异议。”

对于合同来讲,我并不完全懂得其中的法律关键问题,不过既然律师已经这样讲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们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彼特那边也在看文件,旁边的翻译在向他翻译着其中的内容。今后成形的合同是中英文两种,但是现在既然是以中国法律作为基础,那么首先要确定的是中文对合同的表述,如果在内容上没有了改动之后再请专业人员将其翻译成英文。

一直等到彼特看完,然后他笑着对我说:“!就这样。市长先生,接下来我们就安排在北京签约的时间和地点。”

我笑着问他道:“主席先生希望在什么时候?”

他说道:“一周之内吧。这件事情希望你给你们的汪省长汇报一下。”

我点头,“这是当然。到时候他是必须要出席的。”

不仅是汪省长,到时候我们的市委书记都必须要出席,因为那样的活动已经不仅仅限于签署合同的本身了,那是一种宣传,在我们看来,其中也有政治方面的意义。不管彼特是不是那样在想的,我们都必须那样做。

随即,我去到了会议室外边,走到一处清静地方开始给汪省长的秘书拨打电话。电话拨通后我把我们与这家企业研究合同的情况对他做了介绍,最后我对他说道:“彼特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在一周内能够在北京签署这份协议,所以必须请示汪省长我方参加的领导和需要的注意事项,以及具体的时间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