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一定是个女儿。”陆景沉笃定的回答,顺带慵懒的搂着阮婉的腰,心中暗想,他可不想再来个臭小子天天黏着阮婉。

阮婉嘟囔了几句,到底由于乏累,睡着了。

陆烨很天真,开始每日都盯着阮婉的肚子,时不时的就会凑到阮婉肚子旁踮起脚尖,摸一摸还会把耳朵贴上来。

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瞅着阮婉,看的阮婉十分有罪恶感。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阮婉与陆景沉的不懈努力下,终于阮婉成功怀孕了。

最先发现的是伺候阮婉的丫鬟。

阮婉食欲一向不错,午膳是丰富的菜肴,若是以往她定然是大快朵颐的。可今日,她握着筷著,面有犹豫。

筷子终于落下,夹了一块宫保鸡丁,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一股恶心涌上心头,阮婉撇嘴,弯腰干呕了几声。

胃里翻江倒海,冒着酸水。

这可吓坏了丫鬟,连忙上前抚着阮婉的后背,一边关切地问:“少夫人,您没事吧?”

阮婉接过茶水漱口,勉强冲淡了嘴里的苦涩,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没什么胃口。”

丫鬟还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灵,“呀”了一声。

阮婉蹙着眉,好端端的,一惊一乍做什么。

“少夫人,您这个月的葵水还没来,莫不是...?”

阮婉:???意思是她怀孕了?

联想起怀小包子的时候,种种症状都一样,全身乏力,食欲不振,嗜睡之类的。

丫鬟满脸喜色,提议道:“少夫人,依奴婢看,还是请大夫上门给您把脉,那样最是准确了!”

阮婉坐在凳子上,思来想去,光凭自己瞎猜也的确不是办法,也就点头应允了。

大夫来的很快,彬彬有礼的让阮婉伸出手腕,他搭了三指,半晌,眉目舒展开来。

起身,满脸堆笑道:“恭喜夫人,您这是喜脉,脉象一月有余的身孕。不过是月份尚浅,脉象不甚明确。”

这话落入阮婉耳中,一阵嗡嗡作响。

她,她是真的怀孕了。

得了消息赶回来的陆景沉,跑的气喘吁吁的,手扶着门框,喘着粗气。

眼眸布满狂喜之色,待平复了心情,才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子里。

阮婉哀怨的睨了他一眼,手搭在平坦的肚腹上,不发一言。

“看这样子,你是真的怀孕了。”

那可不是吗!如假包换的。

阮婉哼唧了一声,依旧是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

陆景沉不知阮婉为何要闹变扭,但他心里已经被喜悦塞的满满的。上前将阮婉搂入怀里,大手下意识落在她的肚子上,摩挲了几下,这里又孕育了一条小生命。

“辛苦夫人了。”他俯首凑到阮婉耳旁,压低了嗓音,轻声呢喃道。犹如情人之间的低语。

阮婉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一声不吭。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恶狠狠地道:“陆景沉我告诉你,你一定要对我好,还有这次生孩子时,你要是还敢玩消失,我说不生就不生了。”

“不会的,我不会再让旧事再演。”陆景沉抚着阮婉的发心,他对她终归是愧疚的。生小包子时,他为了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任务,离开即将临盆的她。

说好的一定赶在临盆之前回来却食言了。这回不一样,他一定会守在阮婉身旁,寸步不离。

“记住你的话。”阮婉闷声说道,心里舒了口气,这回总是能和小包子交差了。

于是这日小包子照例来看阮婉肚子里的小妹妹时,她再也不是以往的心虚,反而是挺直了腰板。

一本正经的给小包子科普,好比在过几个月就可以听到小妹妹踢她肚子了。到时候他作为哥哥,可以和妹妹互动。

“妹妹,那妹妹会喜欢我吗?”陆烨害羞的问,白玉似得脸蛋红扑扑的,很是讨人喜欢。

他声音又软又糯,阮婉感觉自己的心坎都软绵绵的了,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盈盈的道:“妹妹当然会喜欢你了,你这么可爱,她以后还会跟着你喊哥哥的。”

陆烨睁大乌黑且明亮的眼眸,露出些许的期待,小手臂搂着阮婉的肚腹,“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娘怎会骗你呢。”

“那妹妹要快点出来和我一起玩耍,我还有好多好玩的。”陆烨甜甜的一笑,看的阮婉整颗心都要融化成水了。

她的崽,笑起来也太甜了叭。

好想把他揉在怀里任意揉搓啊!

自从阮婉真的怀孕了,陆烨也乖巧懂事了许多,白日里也不闹阮婉了。总是用包含期待又略带羞涩的小眼神,时不时的瞅阮婉的肚子几眼,仿佛他日日如此,小妹妹就能快点出生,同他一起玩耍一般。

对此,阮婉哭笑不得。

她不得不温声告诉小包子,妹妹还要在她肚子里住上几个月才能出来,让他不要心急。

陆烨歪着头,皱着眉,末了拍了拍脑袋。反正娘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好了。

怀孕的阮婉又是得到特殊优待,陆景沉家书一封回了京城。陆老夫人等人皆是喜极而泣,当即就吩咐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嬷嬷出发赶去莱阳,照顾阮婉起居饮食。

虽说是第二胎,但依旧不能轻视。

自从嬷嬷来了,阮婉的日子便没有那么懒散,睡到自然醒,反而是井井有序。

一切的零嘴都被杜绝了,都被几个嬷嬷没收,每日吃的都是大补的营养餐。

只是寡淡无味,她吃了几口,便没有继续吃的胃口。

可阮婉馋啊,偷偷让丫鬟买了一些蜜饯。嘴馋的时候会吃上一颗,还得防着几个嬷嬷发现,否则,少不了一顿义正言辞的教育。

陆景沉回来后,阮婉嗅到他怀里传来若有若无的香味,整个人蹭的一下从凳子站起身,直接往陆景沉怀里扑。

伸手就要扒拉,陆景沉伸出食指抵住阮婉的额头,凑近她面颊,“偷吃东西了,嗯?”

阮婉咬牙,“我发誓我只吃了一块蜜饯!”

她大约是最可怜的孕妇了,天天有人看守着,想吃什么还得偷偷摸摸的。

她太难了。

“喏,给你......不过你得少吃几个解解馋就好。”陆景沉将怀里藏的严严实实的油纸包取了出来,顷刻间,屋子里弥漫着香味浓郁的栗子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