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我脑袋比花盆硬
病房里,
上官晔轻轻地抓着唐晓晨的手,凝望着她安然入睡的侧颜。
忽然,唐晓晨的手指动了一下,惊得上官晔连忙松开。
“痛……”唐晓晨刚准备活动一下身体,脑袋上剧烈的疼痛传来,她下意识蹙眉呼痛,上官晔急忙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先喝点水。”上官晔扶起她,让她靠在床头。
唐晓晨舔舔干涩的嘴唇,三两下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她伸手摸摸脑袋,摸到的全是纱布。
“我怎么了?”她只记得被一个硬物砸到,然后突然不省人事。
上官晔微微一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你被花盆砸晕过去了,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
“被花盆砸晕。”唐晓晨瞠目结舌。
她点儿到底有多背,走个路都能被花盆砸中。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喝凉水都会被噎死。
上官晔嘲笑道:“你上辈子肯定是穷凶极恶的坏人,所以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我怎么可能是坏人,姑娘我可善良着呢。”她扬起尖尖的下巴,反诘回去。
上官晔刚想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一下,却看到她脑门上的纱布,只能暂时把手收回去。
唐晓晨四下环视一圈,并未看到白慕寒的身影。她有些失望,耷拉着脑袋。
“他说有事要去处理,马上就回来。”上官晔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上官晔给白慕寒打电话,白慕寒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他刚准备进去,却看到紧随其后的白祁轩。
白祁轩下车,与白慕寒并肩而行,问道:晓晨为什么会受伤?“
“祁轩,你说白家的诅咒是真的吗?”白慕寒答非所问。
他怔怔地看着白祁轩,眼神里透露出些许渴望。
白祁轩愣了几秒,微微避开白慕寒的眼神,“或许是真的吧,谁知道呢?但晓晨接二连三的受伤,你必须要注意点。”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是白家人。”
“这是我的专利,你不要跟我抢。”白祁轩嘴角抽了抽,大踏步朝前走去。
白慕寒的步伐却突然慢了下来,他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他放弃唐晓晨,一个又让他坚持下去。他不知道要听谁的,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唐晓晨,我真不想第四次到医院来看你。”白祁轩双手插兜,无奈地摇摇头。
她愣神一想,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进了三次医院。第一次阑尾炎,第二次落水,第三次被花盆砸。还真被那个小护士说中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打88折。
唐晓晨苦涩地笑笑,招手让白祁轩坐下,“谁没事想进医院,你以为我脑子进水了啊?”
“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白祁轩翘着个二郎腿,看她没事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上次的落水事件后,他尽量避免跟唐晓晨见面。因为看到她,他总觉得自己很卑鄙。尤其是当她一脸无辜,完全信任他的时候,他更觉得无地自容。
“据说我是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到的,你说我运气差不差?”唐晓晨吃了口桔子,瘪嘴道。
“不会吧?”白祁轩一脸不信。
白慕寒恰巧进来,看着众人,说道:“晓晨确实是被花盆砸到的。”
“是不是有人故意害她?”上官晔和白祁轩面面相觑,问出了彼此心中同样的疑惑。
白慕寒在唐晓晨身边坐下,伸手拂去她脸上的碎发,“我让石静去调查了,那栋楼房根本没人住。”
“哎,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真的是太倒霉了。你们以后都离我远点,免得被我带衰。”唐晓晨皱着眉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样奇葩的事情都让她遇到了,真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白祁轩若有所思,坐在沙发上发呆。
“头还疼不?”白慕寒轻轻地摸唐晓晨的伤口,柔声道。
唐晓晨甜蜜一笑,摇摇头,“我的脑袋比花盆硬,你不用担心。”
沉思片刻的白祁轩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起身跟他们告别。上官晔也趁这个机会,和白祁轩一起离开。
现在晓晨不需要他了,他就不要站在这里当电灯泡。
从医院出来后,白祁轩没有白家老宅,而是把车停在白氏集团附近。他给石静打电话,让石静务必来见他。
十分钟后,石静坐在白祁轩对面,问道:“找我有事吗?”
听到石静如此疏离的语气,白祁轩多少有些失落。但现在不是纠结他情绪的时候,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晓晨受伤,真的是意外?”不是他不相信石静,而是这种巧合出现的可能性太低,如同大海捞针。
石静不屑地扯着嘴角,不紧不慢地放下杯子,抬头看着白祁轩,“怎么,现在连你都开始怀疑我了?”
“我只是跟你确认一下。”白祁轩眼神有些闪躲。
“是意外,她出事的时候我在公司上班,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白氏集团的员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他没觉得幕后黑手是石静,只是不相信这个意外。
石静突然不再说话,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她故意撇过头去,不看白祁轩。
白祁轩心中一痛,沮丧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刚才有些着急,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祁轩,你是我最相信的人。我以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至少你会自始至终陪在我身边。可现在没有任何人怀疑我,你却第一个跑来质问我。”石静语气里满是失落。
白祁轩有些慌了,自责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石静摇摇头,长吁一口气,起身离开。
他看着石静决然离去的背影,气得一拳打在自己脑袋上。
他到底在做什么?
石静回到公司后并没有去工作,而是把黄雅单独叫出去。黄雅神色异常慌张,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当然,石静对她做的事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