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丈夫回国
凌羽安心中窃喜,迫不及待的用力一拽,猛地失去重心,“呼啦”一下,那些东西带着灰尘随着她一起落到地上。
“哎呦……”凌羽安挣扎着爬起来,疼得脸都开始抽搐,可她不敢惊动别人,生怕再也没机会接触到这些秘密,愣是咬着嘴唇忍住了疼,却不知伤口又裂开,鲜血染红了白裙。
疼痛稍缓,她慢慢的爬起来,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灰尘和一个个的盒子,不禁疑惑起来。
屋子里的一切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这些盒子这么脏肯定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动过了,她小心的用手擦拭着上面的灰尘,终于看清了盒子的本来面目,它是用来装结婚照片的礼盒。
打开它,一双俊男美女引入眼帘,刺得凌羽安眼睛生疼,不难看出那温柔美丽,小鸟依人在林天傲身边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一页一页的翻开,一页一页的仔细去看,莫名的她眼泪开始不停的流,脑海中有着淡淡的波澜,可她还是想不起什么。
但看这些不由自主的反应凌羽安猜想,她以前一定是爱疯了这个男人,却又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让这个男人伤心欲绝的事,才会让他如此的恨。
凌羽安纤细的手指滑过照片上林天傲满含笑意的俊脸,又看看这一屋子的奢侈品,可想而知自己当年多么的受宠,两个人多么的相爱,但她想不到是什么让他们俩反目成仇?
随意的又翻了几页,凌羽安发现照片上的她眼神中多了一丝妩媚,身材也更丰盈,肩膀和手指间有一个玫瑰花的纹身,可现在她身上似乎没有那些纹身。
兴许是治疗烧伤的时候弄没了,她这样想着,也没多怀疑,又看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索性又去翻看别的盒子,无非都是一样的结婚照片什么的,面对这些沉封已经的甜蜜照片她的心越发伤感起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凌羽安又站到凳子上,想要把照片放回原处,可背后伤口特别的疼,她只能放弃。
将这些盒子安置在长款礼服的下面藏好,她拍拍手搬着凳子准备要走,却发现凳子下面有一个信封。
信封是白色的,有些微微发黄,看来也是放了好长时间,可能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掉到凳子下面的,她才没有注意到。
信封依然封闭着,但封面上写着林天傲亲启,笔体不太好看,像是小学生写出来的字。
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这封信会被放在照片堆里藏匿起来,林天傲肯定都没有看过,既然出现在主卧室中,那会不会是她出事之前写的?
凌羽安按耐不住好奇心,轻轻的撕开信封,里面没有只字片语,只有一张化验单。
上面的患者名字是凌羽安,下面的结果是早早孕阳性反应。
“怎么可能?”凌羽安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她拿着化验单在卧室里到处翻腾,想要再找到一点关于自己从前的信息,哪怕一点点都好,可惜找了好半天,她一无所获。
还记得两人初见的那个晚上,她分明是那么的痛,床单上惨淡的落红不能磨灭,如果说他们俩结婚了但一直没有发生过关系倒是能说得过去,可从这化验单来看好像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单纯。
日期是去年9月,推算起来大概在半年多以前,她在医院治疗了半年,看来是她发生意外之前就知道的结果,留了信给林天傲但他没有看到,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生的意外。
那段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明明怀孕过,怎么现在又会是完璧之身?
对,一定是她背叛了林天傲,跟别人有了孩子,留信给林天傲,他没看到信,所以自己才又想隐瞒不洁之躯回到他身边,不料这时发生了意外……
凌羽安越想心越痛,最后连头都开始痛,她咬着牙埋头在膝间抽泣,不敢相信自己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光是林天傲,就连她都开始怨恨自己,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家,绝对不会伤害一个爱她的男人。
她不敢让这个惊人的消息再被林天傲发现,便急急忙忙的撕毁证据,冲入马桶,然后一头倒入床中,也不顾伤口疼,也不管浑身发冷,就一直裹着自己,懊恼,惭愧,受着良心的谴责。
傍晚云婶来送饭换药,敲了敲门没有人答应,进屋一看见凌羽安在被子裹着,她也没有多想,就觉得是大病初愈需要睡眠,便转身离开了。
到了晚上,林天傲迈进家门,云婶上前汇报:“少爷,凌小姐睡了一下午,我没有打扰她,现在需要我去叫醒她,给她换药吗?”
“睡了一下午?”林天傲绕过云婶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道:“肃然去过吗?”
“没有,肃然小姐一直在健身房,徐杰陪着她的。”云婶如实回答。
“那就好,你给肃然他们准备点吃的吧,记住,以后都不许她再接近凌羽安。”那丫头口无遮拦,冲劲儿太强,再让她们俩冲突下去,不知道哪天肃然会真的趁他不在把凌羽安杀了。
“是。”云婶点头回应,疾步走进厨房。
林天傲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一边解着领带,一边缓缓的上楼去。
卧室的门紧闭,林天傲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扭动下去,推开了门。
里面昏暗一片,连个床头灯都没有开,床畔上依稀传来粗重的呼吸声,证明房间里有人存在。
林天傲没有开灯,他那双如鹰一般精锐的眸子足以穿透黑暗看穿一切。
静静的看着那熟睡的人儿,他的眼中难得泛出了一丝温柔。
这时,外面皎洁的月光冲破了云层,悄悄的飘洒进来,落在床畔,给凌羽安恬静的睡容又蒙上了一层梦幻的面纱,她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嘴唇也是嫣红一片,仿佛能滴出血来。
面对这美好的画面林天傲没有忘乎自我,反而皱起了眉头。
伸手去触碰一下她的脸颊,果然,滚烫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