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让她怎么能对他不动心?

姚千淑从洗手间出来,回到病房,脸色比刚才出病房时更加难看。

霍耀祖最先看到老婆阴沉着的脸,但是碍于在病房里,老爷子又在场,自然什么都没敢说,等到离开医院,老爷子坐上车离开之后,他才敢开口问:“老婆,脸色这么难看,你是怎么了?”

姚千淑坐进车内,‘砰‘一声关上车门,霍耀祖也讪讪的上了车,等着姚千淑的回应。

“刚才去洗手间,你猜我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霍耀祖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婆。

“震炀那老婆,根本就不是秦家的亲生女儿。”姚千淑拢着眉,略显烦躁。

“竟然有这种事?”霍耀祖有些意外,但是随即他又道:“老婆,不是就不是吧,这事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姚千淑陡然拔高了嗓音,尖利的好像走调的钢琴。

霍耀祖一愣,“老婆,有什么关系啊?”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震炀那老婆的亲生父亲是谁吗?”姚千淑愤恨的说,“是孟向东!”

“什么,孟向东?”这下轮到霍耀祖也震惊了。

“我在洗手间听两个护士言之凿凿说的,那个悠然是秦家的女儿本来是没什么的,毕竟秦家很多生意还是要靠着我们霍家的钜力的,可是她如果是孟向东的女儿就糟糕了,想那孟向东是拥有我们钜力百分之十二股份的大股东,将来这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迟早是要给那悠然的,到时候我们家还剩下什么了?你手里和我手里的股份加起来还不够百分之十,就算算上震煊的,我们也可能连霍震炀的一半股份都不及!”这个认知,真是让姚千淑想想都上火。

“老婆啊,你是不是想的太早了,现在连震炀都还没提过他老婆亲生父亲这件事啊

!”霍耀祖忍不住劝着姚千淑,他是知道自己老婆一向都喜欢未雨绸缪,但是这连苗头都看不见的事情,就想这么早,真的好么?

“你永远都是摆出这种无能的怂样!”姚千淑听了自个老公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我如果不想的早一点,到时候那边父女相认,上演欢乐大团圆,我们岂不是措手不及,不行,这件事我一定得再仔细打探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基本上被老婆念叨无能的时候,霍耀祖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他越说老婆越生气,何苦自找不爽。

这么多年和姚千淑在一起,霍耀祖早就找到了安存的法则,但凡老婆想做的事情,他都绝不干涉就对了!——

安凝的分割线——

林允堂开车送孟向东回公司,一路上,坐在后排的孟向东都没说过一句话。

林允堂时而会透过车内的镜子看一眼后排,发现孟先生皱着的眉心,一直不曾舒展过。

身为孟先生的贴身助理,他很希望自己能够为孟先生排忧解难。

“孟先生,您是不是还在想着悠然小姐的事情?”他想了想,开口问道。

孟向东闻言,淡淡的道:“我需要确定,然然到底是不是素素为我生的女儿。”

但是,现在霍震炀一直横亘在那里,他不想硬闯,让然然更加不谅解他,可是一日拿不到然然的头发做dna比对,他就一日没办法确定然然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虽然,他心里此时已经有九成的把握确定然然和他的关系。

林允堂抿了抿唇,双手熟练的转动着方向盘,忽然,好像想起什么,“孟先生,不一定非要近悠然小姐的身,拿到她的头发作比对,也许,别墅里悠然小姐住过的那间房间,也有她的头发。”

孟向东紧蹙的眉头,似乎一瞬间就因为林允堂的话舒展开了。

正巧这时林允堂将车停在精实集团大楼门前,他熄了火,微微侧身对孟向东说,“孟先生,我这就打电话给陈姨,让她在房间里确认一下,看看*上是否有悠然小姐残留的头发

。”

孟向东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孟向东回到办公室,约莫半个多小时之后,林允堂敲门进来,“孟先生,陈姨在悠然小姐躺过的*上发现了两三根长发,房间里只有悠然小姐、孟先生、我和陈姨以及两名手下进入过,除了悠然小姐,剩下我们所有人都是短发,所以陈姨找到的长发可以确定是悠然的。”

孟向东看着林允堂,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笑意,“允堂,做得好!”

找到了悠然的头发,孟向东也提供了自己的头发,交给林允堂送去做dna鉴定。

林允堂回来之后向孟向东汇报,预计七天左右会出结果。

孟向东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桌上一直摆着,摆了很多年的沈素的照片,他探手过去拿起相框,对着照片中巧笑倩兮的沈素,眉目温柔的自言自语道:“素素,你知道吗?你失去消息的这么些年,我从不断找你,到最后习惯去找一个和你最像的女人来替代你的存在,可是这世上哪里会有女人和你最像,她们都不是你,不可能像你,直到我在霍震炀的婚礼上看到然然,然然是你的女儿,她当然是这世上和你最像的……

从那场婚礼之后,我就在想着,要得到然然,可是素素,知道你和我开了多么大的玩笑吗?然然竟然会是我们的女儿,是我的女儿,是你为我生的女儿!”

林允堂看孟先生好像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也不打扰他,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待dna出结果这几天,孟向东没有再出现在医院,只是每天都会派林允堂去医院,确定一下悠然的情况。

当然,不管是孟向东亦或是林允堂,都不可能接近得了悠然的病房半步。

几天里,悠然就乖乖的在病房养身体,时而灵感来的时候,画画图。

她住院的第二天,天籁就来看了她,她们大学四年住在一起,现在又在同一间公司,天籁来看她很正常,只是不正常的是,天籁是和霍震煊一起过来的

悠然偷偷的问天籁,她是不是和总经理之间有什么关系,天籁很肯定的告诉她,她和总经理霍震煊没有任何关系。

悠然也知道,天籁那么冷淡的性格,说是无关,大抵就是真的没有关系的,她便也不好再乱猜。

霍震炀每天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病房里陪着她,他需要处理的公事真的太多了,所以基本上,骆天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病房两回,一回是把霍震炀今天需要处理的公事及需要签核的文件搬来,一回则是来取回那些文件。

悠然每天看着这个男人,忙着批阅文件,忙着用电脑开国际视讯会议,忙着打电话和人谈事情,还要忙着陪她说话,喂她吃饭,甚至是晚上还要挤在病房的那个小沙发里睡觉,她就觉得心疼,当然除了心疼,还有一种被他这样爱护着,这样放在最重要位置上珍视的一种喜悦感。

像霍震炀这样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可是他从来没有任何绯闻,不会跟任何女人关系*不清,洁身自好到夸张的地步。

但是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他对她那么好,好到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大的事情,他不会放她自己去面对,他会给她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让她遮风挡雨;细小的事情,他也几乎面面俱到,从来不需要她费心半点。

这样的霍震炀,让她怎么能对他不动心呀?

悠然偎在病*上,腿上搭着她的大绘图本,原本她脑袋里,一闪而过一个构思,她就拿起笔来想把这个构思画出来。

沙发处,霍震炀正对着电脑,和国际上的合作伙伴开会,他口中吐出一口流利的英语,偶尔会有一两个手势,颇有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感觉。

悠然画着画着,眸光就被霍震炀吸引了过去,她的英语不太好,大学的时候几次考试都是八十分上下,所以霍震炀说的那些专业性很强的英语,她基本上听不太懂,可是她只是看着他那样子,就想起一句话,说男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是最迷人的,而他此时,就是那么的迷人。

悠然拿起橡皮擦,几下子就把刚才勾勒出的首饰的草图抹掉,鬼使神差般的,画起了霍震炀的素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