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啊,我还挺喜欢她的,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知三当三,把人家原配逼到了精神病院,鸠占鹊巢,这种女人太可恨了,那个奸夫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对狗男女,怎么不一起死。”

“幸好狗仔敬业,我说呢郑青正是事业上升期,怎么忽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原来是瞒着大家偷偷生孩子去了,呸,生下来也是个孽种。”

明镜早上到班里,早读时间,没人读书,全都在讨论八卦。

明镜作息很规律,九点就睡了,因此昨天半夜爆出来的娱乐圈当红小花旦的惊天丑闻,她没赶上热乎。

陶星星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的打招呼:“早,同桌。”

“早。”

陶星星凑过来打量了一下明镜的脸色:“唇红齿白,神清气爽,看来昨晚睡的很香。”

她就不一样了,眼下的青黑可以冒充国宝了。

胡添按座位顺序收作业,正好轮到明镜,他抿抿唇,偷偷瞥了眼明镜,又跟心虚似的,飞快移开目光。

明镜将作业本放到胡添抱着的一摞作业本上。

陶星星递过去作业本,打趣道:“班长,你脸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胡添“啊”了一声,神情有些慌乱,脚底抹油的溜了。

“德性,瘌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想得怪美!”陶星星淬道。

明镜手在课桌里一摸,眉头微蹙。

只见她手里躺着好几封包装精美的信封,上边画着各种夸张的爱心……

“同桌啊,你现在一战成名,彻底成为香饽饽了,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成绩有成绩,比那个祝湘湘优秀多了,我给你造造势,校花咱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你这个头发吧,我怎么看怎么别扭,太影响你的气质了。”陶星星退开一步,拿手比划了一下,“要是换个发型,一定非常惊艳,你是有多想不开才弄了这么个狗啃的发型啊,不行,放学我带你去美发沙龙,给你好好捯饬捯饬。”

明镜没理她,掏出英语书开始背单词。

前坐的女生愤恨的说道:“郑青这个贱人,做了丢人的事情不说,还连累到了曲飞台,我偶像的综艺首秀,就这么被她给毁了,气死我了。”

陶星星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我已经骂了一夜了,曲飞台从来不参加任何综艺,好不容易参加了一期,因为郑青这个女人爆出的丑闻,连带的这期要播的综艺也黄了,我们飞蛾太苦了呜呜呜,不行郑青这个女人我不骂的祖宗十八代诈尸拉她回去我就不姓陶。”

话落掏出手机开始骂骂咧咧的打字。

骂完了之后,陶星星掏出一张照片,拿着小飞刀往上扎,一边扎一边骂。

明镜目光本是无意一扫,看到照片上的人,瞳孔微缩。

像是一粒石子投入大海,泛起轻微的涟漪便又重新归于平静。

而那平静之下,涌动着怎样的暗流,不为人知。

陶星星察觉到明镜盯着照片看,瞬间来了兴趣,笑眯眯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明镜摇头。

“像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肯定不知道这些娱乐圈的明星,不过郑青这种当红的你都不知道,你以前是生活在哪个山疙瘩里?”

“来,姐姐给你科普一下,这位丑女呢,叫郑青,今年三十四岁,娱乐圈当红小花旦,当然那是今天以前,她丑闻曝光,现在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个女人别看长得漂亮,作为娱乐圈走玉女路线的女明星,竟然背地里有私生子,还把人家原配害的进精神病院,鸠占鹊巢霸占人家原配的一切,不要脸之程度世所罕见,啧啧……。”

明镜愣了愣,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年轻美丽的女人,笑容既明媚又清纯,一颦一笑勾魂摄魄。

这张脸,渐渐和记忆中的重合。

十二年过去,一切都变了。

而她,依旧美丽。

——

蒋春岚怒道:“究竟谁走漏的风声?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蒋辉脸色十分难看:“是属下的错,请夫人责罚。”

“罚你有什么用?赵康成了弃子,他未免不会破罐子破摔。”

蒋春岚冷静道:“通知夜鹰,行动吧。”

蒋春岚坐在客厅,等到半夜,蒋辉传来消息:“赵康自杀了,东西

不翼而飞。”

蒋春岚冷笑道“自杀?”

“郑青呢?”

不用回答,蒋春岚已经猜到结果:“这个郑青,我真的小看她了,她身份不一般,夜鹰竟然没有任何察觉,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

——

京都西郊。

一辆轿车在黑夜中独行,穿过国道拐上一条荒僻小路,行了十里穿过一片树林,一个荒废的工厂静静的伫立在夜色里。

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鸭舌猫黑口罩的女人从车内下来,女人很谨慎,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一手摸着后腰,渐渐向工厂移动。

“吱呀。”工厂破败腐朽的铁门缓缓打开,随着月光倾入,背光而立的一道高大背影映入眼帘。

犹如黑夜中独行的孤狼。

“你来晚了。”沧桑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内响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胆颤心惊。

女人哼道:“有尾巴,费了点时间甩掉。”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你该履行承诺,放我自由。”

“你在跟我谈条件?”似乎听到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女人怒道:“做人要讲诚信,这十二年我兢兢业业的干活,等的就是这一天,你现在反悔?还是不是人?”

“诚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男人大笑起来,在这空旷阴冷的工厂内,听的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我就知道你的话就是放屁,要不然当初雨……。”她忽然脸色惨白,僵在原地。

一道红光瞄准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