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闻言,眉头拧紧。

他和苏风暖、叶裳三人本来商量的是待他处理完江南叶家的内乱,择一个好时机,演一出苏风暖和叶裳出事儿的戏,迷惑大皇子和湘郡王,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地斗个痛快。如今没想到却是出乎意料地出了这样一桩事儿。

凤来去了京城,竟然没在京城久留,便来了江南,抓走了苏风暖,重伤了叶裳。

尤其是这个时机正好。

苏风暖被抓走,一切的计划都要打乱。

苏青落后了叶昔一步,跑到了近前,听叶裳叙述了经过后,白着脸说,“那老妖婆实在可恨。”

凤阳道,“江南这么大,无论她去哪里,总要时间,不能让她带着人离开江南。”

叶昔沉默片刻,点点头,对叶裳道,“小丫头被她抓走,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事儿,你先紧着自己的身体,赶紧疗伤,我们先回府,从长计议。”

叶裳颔首。

叶昔一摆手,队伍进了城门,回了叶家府宅。

叶家府宅门口,太叔公带着一众人等在门口,见叶昔折返,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公子,出了什么事情?”

叶昔看了太叔公和叶家的众人一眼,沉声道,“有人劫走了我师妹和四弟,重伤了表弟。我已经命人封锁了江南,任何地方,任何人等,一律不准通行。从今日起,叶家任何人,都不要出叶城走动了。”话落,不轻不重地道,“这是命令。”

太叔公一惊。

三老爷当即脱口说,“睿儿也被劫走了?什么人劫走了世子妃和睿儿?”

叶昔道,“目前揣测,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话落,道,“总之,大家都记住我的话,但有不尊者,家法处置。”

众人心神齐齐一凛。

叶昔摆手,太叔公立即让开了门口,叶裳车也未下,马车径直赶入了府内叶昔的住处。

下了车后,紫风扶着叶裳,进了内室。

玉灵连忙开了药方,叶昔接了药方,吩咐言责速去煎药。

叶昔道,“凤来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离开江南境地,各州郡县城池都已经封锁了,任何人不得通行,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带着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在我封锁各城的情况下离开江南。”

叶裳颔首。

叶昔道,“只要她强行通关,我们一定会得到消息,就能有她的踪迹可寻了。”

叶裳点头。

叶昔又道,“如今唯有此法了,江南地方不小,而她武功又奇高,派暗卫出去三五一帮三两一伙地彻查也没什么用处,在她面前,暗卫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官兵,配备箭羽,只要她露面,方能对付她。”

紫风接话道,“没错,想当初望帝山多少人,一样都被她逼入了绝地。”

叶裳没说话。

叶昔看着叶裳,“你可还有什么好办法查到她踪迹?”

叶裳道,“暖儿身上有香兰草的气息,但也要她在我方圆十丈之内,我才能嗅到。如今已然无用。另外,她养的飞鹰,能找到她是没错,但是如今飞鹰都不再身边,派出去了。”话落,他揉揉眉心,道,“让我好好想想,有什么周折之法,迫凤来自己交出人来。”

叶昔颔首。

半个时辰后,药熬好,端来,叶裳眉头不皱一下地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他眼皮沉重,费力地睁了睁,看向玉灵,“师叔,你的药……”

玉灵温声说,“你如今必须休息,我给你在药方子里加了茯神等几味安眠的药物。你如今心神慌乱得很,待睡醒一觉,头脑就清醒了,再想救治之法。”

叶裳刚要在说什么,耐不住眼皮睁不开,挣扎片刻后,歪在桌案上闭上了眼睛。

叶昔见叶裳昏睡过去,将他扶起,送去了**躺下,回身对玉灵说,“师叔,表弟伤势有多严重?”

玉灵道,“若非当时有我在,我和紫风一人给他输了一半功力,救治得及时,他一条命就没了。”

叶昔咬牙,“凤来真是心狠手辣。”

紫风和玉灵早已经领教过凤来的心狠手辣,一时没说话。

叶昔道,“当时四弟在做什么?”

紫风和玉灵道,“他手里拿着放风筝的线绳,在放风筝。”

叶昔道,“让我不解的是,凤来为何也抓走了四弟?”

紫风道,“我们同样不解。”

玉灵低声说,“叶睿是不是喜欢暖丫头?”

叶昔点点头,“多年前,师妹随我回叶家,因一幅字帖,四弟自此十分倾慕师妹。”话落,道,“数日前,侍候了他多年的婢女因效仿他的字,要害我父母,我拿那信函去找她,那婢女事发,问他师妹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念着,便被四弟两错加一处杖毙了。”

玉灵一怔,“他不会是因得不到,所以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叶昔道,“四弟不会的,他十分聪明,懂得什么该得,什么不该得,这么多年,不参与叶家争权夺利,一直没越界。也许凤来抓他,是他当时做了什么,被一起抓走了也说不定。”

紫风对玉灵道,“别把人都想得太坏,我看四公子人不错。”

玉灵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暖儿,谁知道我们来了江南,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儿。”

紫风道,“凤来着实可恨,仗着身怀绝世武功,为所欲为,防不胜防。当初谁想到她会回望帝山?如今谁又想到她来了江南?”

玉灵不再说话。

叶昔道,“凤来带着师妹,无论是进京,还是前往东境,总要离开江南,如今我封锁了江南各地,暂且先等等消息吧。”

二人点点头。

苏青道,“给我一队人马,我带兵去江南通往东境的那条路拦截她。”

凤阳道,“她神通广大,若她带着人去东境的话,怕是封锁关卡拦不住她,派人等在通往京城或者是东境的狭隘之道,定然能拦截住她。”

叶昔想了想,道,“虽然你们所说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还是先不要去了,等表弟睡上一觉,醒来后,听他的吧。我们自己人,越是如今这个关头,越不能乱了阵脚。免得不小心便折了人进去,尤其是你们二人。”

苏青被叶昔这样一说,虽然心下着急,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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