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帕下方露出的是洛宇桓一张圆嘟嘟的小脸,两人大眼对小眼了片刻,洛宇桓从背后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爪子,向卢月递出了一块糕点。

卢月简直感动的都快要哭了。

不带犹豫了揭了喜帕,拿起糕点放入了口中。

洛宇桓一直盯着卢月,眨巴的大眼睛,看的十分入神。

“你真的是公主姐姐吗,简直太漂亮了。”

卢月被夸的脸颊迅速绯红。

“我以后也要娶公主姐姐这样漂亮的新娘子。”

小小年纪就想着娶新娘子,卢月捏了把他肉嘟嘟的脸颊,笑道:“你还太小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屋外传来丫鬟的说话声,还有脚步声。

卢月连忙对洛宇桓道:“你赶紧出去吧,要是宫人找不见你了该着急了。”

洛宇桓点头。

卢月也连忙将盖头重新盖上。

等了一会儿,也只是丫鬟从檐下经过,并没有人进来。

屋内一片安静,卢月又坐了好久,感觉自己又累又困又饿的时候,徐阶终于推门进来了。

毫不意外的带着满身的酒气,当眼前盖头被掀开的时候,两人目光相撞,心里都涌上难以言说的甜蜜与幸福。

掀完盖头就到了喝合卺酒的步骤了,红烛映照出满室喜气,两人手腕交错饮尽杯中酒,入口清冽醇香。

徐阶今日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处于半醉状态,喝完了合卺酒之后就目光灼灼的看着卢月,犹如看见肉骨头的狼,一副随时扑上来将眼前人拆骨入腹的样子。

卢月刚将酒杯放下,徐阶就已经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就要往床边走去。

卢月吓了一跳,脑袋上盯着这么繁复的发髻和钗环,还有厚重的衣服都让她十分不适。

“你等一等。”她推了推徐阶的胸膛。

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徐阶哪里顾得了这些,根本不理,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将人放在了大**,附身就要压下来。

卢月感觉她她背后还有桂圆红枣花生在,硌的她十分难受,可是徐阶的脸也慢慢在眼前放大,就查一点就能吻到了她唇上。

结果安静的屋内,忽然传来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吓的两人一个激灵,都清醒了过来,往那声音的源头看去。

隔着内室的一扇屏风倒了,而屏风的后面站着洛宇桓,睁着大眼睛正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们两。

徐阶的酒都给吓醒了,连忙从卢月身上爬了起来。

“桓儿,你怎么在这儿呢。”

卢月也连忙整了整衣服,从**爬了起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洛宇桓十分认真的样子,“三哥你们刚刚是在干什么?这也是成亲的步骤吗?”

卢月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烫的像个火炉子了,好在涂了胭脂,不然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成亲的步骤,不过你是小孩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我让宫人带你回去。”

说完就立刻上前,一把提溜起了洛宇桓往门口走,动作粗鲁的像是在拎一件东西。

“三哥,疼。”

洛宇桓的呼喊被徐阶无情的抛之脑后,门很快被打开,洛宇桓被一把扔在了檐下。

徐阶的声音带着不悦,对着院子里的人吩咐道:“送五皇子回去,要是再随意让人给跑出来了,就自己去领罚。”

话落,门就被关上,关上门之后的人又立马换了副面孔。

“阿月。”

他兴冲冲的冲回内室,却发现躺在**的人,正坐在镜子前卸钗环发髻。

徐阶像是只小狗一样立马就凑了上去,“媳妇。”

然后还十分应景的拿头在她脖颈上蹭了蹭。

卢月不理他,手上动作不紧不慢的,徐阶便只好坐在边上等着。

钗环卸了又是发髻,发髻卸了还有脸上的胭脂。

徐阶就这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等到卢月还要去卸唇上,徐阶却忽然一脸笑的凑近。

“这个我帮你。”

然后就吻了上去,鲜红的唇脂就这样一点一点被啃食干净了。

“等一会儿。”

卢月还想换身舒服点的寝衣,徐阶像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笑的一脸得意。

“这点为夫也可以代劳。”

然后就伸出手,一点一点解开她的衣带。

徐阶一边抱着人往床边走,一边解她身上繁复的衣服,到里床边,他单手抱着人,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拽起被子一抖,将被子上的桂圆红枣抖落在了床外,这才将人放到**。

他一边慢慢俯下身子,一边轻轻道:“这会儿没人再来打搅我们了。”

卢月后知后觉的从那笑容里看到了危险的火苗,那火苗越燃越烈,最后从一个人燃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带着燎原之势,势不可挡。

“我饿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魅惑,唇凑近了她耳畔,“吃我便好。”

卢月觉得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彻底被拉断了。

在理智丧失的最后一刻,她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要紧,我是这个意思。”

羞耻从脸颊蔓延至耳根、脖颈,没有胭脂的遮盖,显得十分的……好吃。

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如同拆开的粽子,褪去外衣,里面尽是香甜软糯,令人十分的……回味。

醉眼迷离中,两人彼此眼里心间就只存的下那么一个人,意念与身体的契合是这世上最美好而又神秘的事,他们都在彼此浓生的爱意里沉浮。

红烛高照,一室到天明。

早上两个人都有些起不来,但是新婚第一天是要去给皇帝和皇后敬茶的,不能迟。

卢月只能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浑身的酸软与难受。

听到屋内人起身了,守在屋外的丫鬟这才鱼贯进入,端着盥洗用品。

卢月洗完了脸,坐在镜子前,等着宫女梳头,然而等看向镜子前时,她这才不好意思起来。

徐阶那个狗!专啃她脖颈,上面布满了青青红红,难怪宫人们进来一个个都是低垂下头的。

卢月瞪向坐在一边的人,男子的发饰简单,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了,他就坐在那里等着卢月,被瞪了一眼,也满心欢喜,当然最开心的还是视线下移,看到自己昨日的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