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元霸挥锤杀至,所过之处众将无一不退避三舍,纷纷让开了道路。

这时候也不是讲什么兄弟义气的时候,更何况众人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好,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送了性命。

望着蚍蜉撼树的王英,李元霸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狰笑。

王英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被一股浓烈的杀机笼罩。

王英下意识的一抬头,便看到了擂鼓瓮金锤迎面袭来,将他的脑袋砸了个结结实实。

一锤下去,红色的鲜血与白色的脑浆飞溅,喷了李元霸一身。

李元霸浑然不知一般的拿起了另一只擂鼓瓮金锤,接着手持双锤的李元霸怪叫着杀入了人群中,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血雨腥风!

吕布见此没有言语,提着画戟便加入了战团。

李儒身前站在四个铁塔一般的护卫,分别是侯君集、黑齿常之、王君可和葛从周。

李儒并没有让他们四个加入战斗的意思,在李儒看来,这仗有李元霸和吕布在,足矣!

陶商麾下的最高战力罗松已经负伤败下阵来,其余的武将都是土鸡瓦狗之辈,不足为虑!

王伯当、王双、林冲、鲁智深和张清武将围攻李元霸,何元庆、杨玄感和杨大眼三将围攻吕布,饶是李元霸和吕布手眼通天,但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一时之间也很难分出胜负来。

不远处观战的陶商很是焦急,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那便不让夏鲁奇去城门等候了!

殊不知,陶商将夏鲁奇等将派往城门的消息,早就被李儒得知。

要不然李儒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带着这几个人便来赴宴,没把握的仗,李儒怎么会去打?

陶商的脸上变的很难看,就算他武艺稀松,现在也看得出来场上的局势。

陶商身旁的杨坚也是神色凝重,他的武力要比陶商高出不少,陶商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他又怎么会看不出?

不过陶商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惶恐,只是有些不忍看到手下武将惨死的模样。

要知道,陶商手中可是还有一张王牌尚未打出!

李元霸手中的擂鼓瓮金锤重达百斤,但在他手中似乎和没有重量一般,举重若轻这个词很好的被李元霸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与其说王伯当四将围攻李元霸,还不如说李元霸在压着他们四个打。

李元霸手中的擂鼓瓮金锤不断砸向四将,势大力沉,玄妙异常的锤法当真称的上是凌厉如风。

一对擂鼓瓮金锤施展开来,攻势绵绵不绝,如同没有休止般,一锤接着一锤压迫得四将喘不过气来。

没打多久,四将便是额头见汗,险象环生。

他们手中的武器压根就不敢和李元霸硬碰,就算以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也没这个底气硬撼李元霸。

刚交手的时候,鲁智深曾挥舞水磨禅杖和李元霸硬碰了一记。

只一下,水磨禅杖倒飞而出,鲁智深接连退后数步才站住了脚。

就这一下,鲁智深虎口开裂,嘴里也是涌上了一股甜意。

直到现在,鲁智深还觉得胸口苦闷难当,说不出的恶心萦绕在胸前。

但消失的王双去了哪里,场上的人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

至于围攻吕布的杨玄感三人,境况虽然也不是太好,但至少要比王伯当他们几个强的多。

何元庆的力气不小,在杨玄感的授意下,何元庆便充当了前排硬抗吕布的伤害。

杨玄感挥舞青铜槊在侧面寻找时机,杨大眼也是舞刀虎视眈眈。

可何元庆的力气虽然不小,但他和吕布比起来便是小巫见大巫了。

吕布不仅戟法凌厉,一身的力气也是出奇的大。

战了十余合,何元庆便感到两条手臂已经是快失去了知觉,杨玄感见此只好让何元庆退到侧翼他来硬抗吕布。

杨玄感也是天生神力之人,一条九十余斤的青铜槊被他挥的虎虎生风。

吕布见此嗤笑一声,杨玄感虽然武艺不错,但这点伎俩在他吕奉先面前还不够看!

吕布手中一杆画戟全力施展开来,只见银光闪烁,刚猛异常,声若霹雳,势如雷霆!

见久久未取得成效,吕布手中画戟横劈竖砍,攻势比先前更凶猛三分!

吕布手中的画戟犹如苍龙摆尾一般,好似一道闪电对着杨玄感当头劈下。

这一戟迅疾如电,重逾泰山,声势极其骇人!

杨玄感见后心中暗暗叫苦,使上了吃奶的劲才堪堪接下了这一戟,但他也被这一戟上所蕴含的巨大力道震的接连后退了数步才稳住了身形。

不远处的罗松一直在观战,看着场上的战况,罗松苦涩的摇了摇头。

因为罗松知道,这仗他们败定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罗松不禁在心里想到,若是自己没有受伤,这战局是否能够改写。

可当罗松看到了李儒身前的四将之时,罗松黯然的摇了摇头。

吕布的四个部将还横在李儒的身前,吕布的这四个部将,罗松也大概知道他们的实力。

就算他没有受伤,这四个人对上他,他也定是疲于应付,根本抽不出手来对付别人。

陶商眼珠转动,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李儒注意到了陶商的神色,不由得嗤笑一声。

“呵,李某劝你休要做无谓的抵抗,可是在想你埋伏的弓弩手?”

被李儒识破了打算,陶商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难看,这李儒果然不是个易于之辈。

只见李儒高喝一声:“儿郎们何在?”

李儒话音落下,陶府外突然响起了隆隆的脚步声,数百穿着精致盔甲的西凉精锐齐齐呐喊:“杀!杀!杀!”

李儒冷笑道:“若是老老实实斗将,李某便遂了你的心愿。若是你执迷不悟,李某便将你陶府上下杀的鸡犬不留!”

陶商与杨坚二人相视一眼,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

长安城,一处民宅内。

一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男子放飞了数只信鸽,信鸽扑棱棱的展翅跃上了蔚蓝的天空,朝着并州飞去。

长安城外,一个锦衣卫统领厉声吩咐道:“换马不换人,你们几个就是把马跑死了,也得把信送到薛都督和陈都督的手中!”

“诺!”几个骑士拱手领命,随即翻身上马,快马加鞭朝着并州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