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隆走后,高览遣散了一众仆人丫鬟,分给他们干粮金银,让他们各自逃命。

潘凤和高览二人带着剩余的亲兵前往了大牢,准备将冉纯等人救出。

临行前,被绑着的冀州军士兵呜呜的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由于嘴里塞着东西,发出的声音只是一阵的呜呜声。

高览走到这人面前,一把扯掉了嘴里的碎步,然后说到“你有何话要说?”

那士兵喘了两口气,然后急促的说到“高览!潘凤!你们两个这样做,不怕主公怪罪下来么?待俺禀明主公,必要将你二人满门诛杀!”

这人拿,不作死就不会死,许多本不用死的人,都是活活被自己作死的,比如这位。

听了这士兵的话,高览俊朗的脸庞上闪过了一抹狠戾,拔出腰间的佩剑狠狠的砍向了这人的脖子,这大放厥词的士兵便落得个尸首异处的下场。

高览吐了一口吐沫,弯下身来,拿着这士兵的衣襟擦了擦宝剑上的血迹,然后将宝剑入鞘,带着韩猛等人大步离去。

不多时,高览和韩猛便带着人来到了大牢的门前。

那牢头得了狱卒的报讯,一路小跑的来到了门前迎接潘凤和高览。

到了门前,牢头行礼道“参见潘将军,高将军!不知两位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潘凤开口说到“奉主公命令,将冉别驾四人带走,速速带本将去见冉别驾。”

牢头听了潘凤的话却没有移动脚步,而是待在了原地。

潘凤心里咯噔一下,事出无常必有妖,这牢头的举动绝对不正常。

但潘凤还是装作恼怒的瞪了牢头一眼“你这是何意?为何不带本将前往?”

那牢头为难的说到“潘将军,你有所不知,在您走后,主公派人带来吩咐,除了主公亲临以外,任何人不得探望冉别驾四人,别说您要将人带走了,就是去探望冉别驾,这小的都做不了主啊!还望将军别为难小的,请将军这便离去吧!还望将军恕罪!”

本来潘凤对韩馥还是很内疚的,但这牢头的话,却让潘凤有了一丝明悟。

原来韩馥也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依旧对自己有着提防,潘凤的心里说股说不出的滋味。

但这样一来,潘凤心中的内疚之情竟是被冲淡了许多,对韩馥的感觉也更加陌生了。

潘凤瞪着眼睛说到“本将便是奉主公的命令前来的,速速让开道路,要不然可别怪本将对你不客气!”

那牢头听了却还是没有将道路让开,苦苦哀求道“将军,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您要是将人提走了,主公怪罪下来小的可没法担待啊!”

潘凤也急了,在这多耽误一会就可能被韩馥堵在这城中,到时想走可就难了!

于是潘凤一把抓向了这牢头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潘凤恶狠狠的问到“俺再问你一遍,让还是不让?”

那牢头悬在空中,脑中迅速的作着抉择,思虑再三,这牢头说到“不让!还望将军恕罪!”

潘凤气急,高高的拎起了这牢头,然后狠狠的将他摔在了地上。

顿时摔的这牢头脑浆迸裂,万多桃花开,红白相间的颜色甚是妖艳。

接着潘凤喝道“都给老子滚!挡我者死!识相的都给老子把道路让开!”

说罢潘凤从身后的亲兵手中接过了大斧,对着高览说到“兄弟你守在这门口,省的有人去给韩馥报信,俺去救人!”

高览点头说到“一切小心,为兄在这等你回来。”

潘凤带着十余名亲兵冲进了大牢中,由于牢头已经被潘凤摔死了,其余的狱卒碍于潘凤的威名,无人敢阻拦,所以潘凤便带着亲兵们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关押冉纯等人的牢房前。

冉纯四人望着犹如神兵天降的潘凤,都是感到了非常意外。

冉纯开口问到“潘将军因何至此?”

潘凤一边拿大斧劈着牢门一边说到“几位大人,闲话少叙,俺和高览将军都反了,准备去投燕王,不忍将几位大人扔在这虎穴狼窝,故俺俩前来救几位大人,带着你们一同前去投燕王,不知几位大人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冉纯四人早已对韩馥寒了心,听了潘凤的话,他们几个都是没有犹豫的便开口说到“我等愿往。”

于是潘凤劈开了牢门,将冉纯四人救出,快速的朝着牢门走去。

到了牢门口,冉纯四人和高览打了个招呼,然后他们便赶往了四人的家中,将家眷接上一齐带走。

带上了冉纯四人的家眷,潘凤一行人快速朝着城门赶去,看看能否在韩馥带兵赶来之前逃出城去,能不被堵截便可出城,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且说韩馥正在等待潘凤归来的时候,一个士兵鬼鬼祟祟的走进了韩馥的房中。

这士兵正是借如厕之名逃回的士兵,他是韩馥的心腹手下,相当于韩馥安插在潘凤身边的间谍。

韩馥一看这士兵回来了,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要不然他是不会独自回来的。

那士兵行礼后说到“启禀主公,离开您的府邸后,潘凤将军便将冉纯四人潘凤将军命我等在门外守候,他独自进了高览的府中,然后许久没没有出来,属下恐事情有变,便借故如厕赶了回来向您禀报!”

韩馥听完后脸色铁青,无力的挥了挥手,然后说到“下去吧,去账房领赏,此事孤自有定夺!”

得了赏赐的士兵虽然喜笑颜开,但他还是有点脑子,并没有在脸上展露出笑容,此时韩馥的心情可不怎么样,要是笑出声来,这脑袋可能就不太安全了。

于是他拱手说到“属下谢过主公!”

那士兵走后,韩馥苍白的脸庞上涌上了一抹血色,然后猛地又吐了一口鲜血。

韩馥喃喃的说到“无双啊无双,孤对你不薄,你怎么也学高览那小贼呢?罢了,罢了……”

韩馥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然后披着衣服走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的韩馥吩咐道“来人!备车,孤要前往军营!都给孤动作快点,耽误了孤的大事你们的脑袋都保不住!”

在韩馥的催促下,韩馥府上的下人很快便备好了车驾,韩馥坐上车驾,带着护卫前往了城中的军营。

马车中的韩馥一脸的冷色,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意。

马车外,垂髫的孩童们追逐着韩馥的马车,车轮压在路上发出的声音和孩童们的嬉闹,形成了一副优美的画卷;

但马车之内,韩馥清冷的表情和磅礴欲出的杀意所勾勒的画卷,却是和车外截然不同的另一副风景……

锋行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