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香走过来,看到慕雪鸢的变化,发出了惊叫:“小……小姐,你的脸,你的脸怎么没有疤痕了?你变得好美啊!”

慕雪鸢勾了勾唇,说道:“司马统领陪我到市集上买了一瓶舒痕祛疤膏,简直是神药,我用了几天,就把疤痕给袪除了。”

“太好了!小姐,您又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奴婢真为您感到高兴!”吟香喜极而泣,用宽大的袖子抹了抹眼角。

“不过,我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如今的模样,你能不能帮我保密?”慕雪鸢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以!当然可以。奴婢一定会保密的。”吟香连连点头,其实无论是任何要求,她都会答应小姐的。

又过了几天,到了“春耕节”,皇帝在京城为京官赐施春宴。也就是云泽携慕雪鸢进宫面圣的日子。

上官美瑶是侧妃,所以还没有资格进入皇宫,只有王爷的正室才能去参加皇家的宴会。

云泽一大早就命人送来华服,给慕雪鸢换上,还为她配备了三四个会弄妆的丫鬟,给她精心梳妆打扮。

他这样做,倒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为了自己身为王爷的面子。男人都是最爱面子的,即使是自己不爱的王妃,也不能让她在皇亲国戚面前太寒酸。

一个时辰后,精心打扮过的慕雪鸢,美得令人窒息。

她身穿墨绿翠烟齐胸襦裙,外搭散花水雾绿草罩衫,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一头青丝梳成云髻,别着七宝珊瑚簪,显得繁丽雍容。还有大小不一的珍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点缀。

慕雪鸢的面容更是艳丽无比,但慕雪鸢还是选择用一条白色的纱巾,遮住了自己的绝世美貌,只露出一双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的凤眼。

当今皇上在垂拱殿设下隆重的宫宴,与朝廷重臣和皇亲国戚共庆佳节。众多受到邀请的贵宾一一列席,每个人的面前都会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小桌子,独立享用面前的八珍美食。

皇帝、皇后和两宫太后也都相继入场,坐在了最高的位置上。

皇帝云瀚是云泽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本来理应由身为长子的云泽当皇帝,可云瀚从小聪慧过人,遇事果断,深得先帝的喜欢。先帝驾崩之后,朝廷百官也都拥护云瀚登基,这令云泽非常不服气。

慕雪鸢还是首次见到英明神武的皇帝,他身穿着黄灿灿的龙袍,面容冷峻,就如同一尊神祇,尊贵而不可侵犯。虽说是远观,但她能看到皇帝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可算是很俊美的男子。

晚宴开始,悦耳轻柔的丝竹声响起,舞姬们穿着轻薄的艳丽长裙翩然而至,伴着靡丽的舞姿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她们飞旋在雕梁画栋的大殿中,似一朵朵鲜艳夺目的花。

酒过三巡,容太后打了个哈欠,对云瀚说道:“皇上,接下来还有没有解乏的节目啊?”

“母后不喜欢看杂耍吗?”云瀚倒是对眼前的杂耍节目看得津津有味。

“这有啥好看的呀,哀家只喜欢欣赏歌舞。”容太后直言道,这天下属她最有话语权,连皇帝都要听她的话。

“那朕叫韦总管再安排舞姬上场跳一段?”云瀚温和地问道。

容太后眼波流转,扫了慕雪鸢一眼,说道:“哀家听说襄王妃舞姿绝美,不如请她为大家表演一下,让哀家也开开眼界。”

啥?!不知这容太后是听谁说的,慕雪鸢顿时一脸懵圈。

但她不知道,上官美瑶是容太后的侄女,早就通风报信,委托自己的姑姑故意让慕雪鸢难堪了。她不能陪云泽进宫参加晚宴,对慕雪鸢嫉恨不已,总是想方设法让她当不成这个王妃。

“好!皇兄,太后想要王妃为大家献舞,那就有劳你夫人了。”云瀚随即也下了旨意。

容太后得意洋洋地睨着慕雪鸢问道:“襄王妃,你意下如何?”

慕雪鸢明白,如果她不答应就是抗旨,最后是死路一条。不过,庆幸她年少时,母亲曾送她去舞蹈班学习古典舞,目的是为了培养她的气质。因此,让她来一段舞蹈也并非难事。

“既然太后和皇上都这么有雅兴,那臣妾就献丑了。下面给大家来一段霓裳羽衣舞吧。”慕雪鸢走了出来,曲膝行了一礼。

容太后是了解慕雪鸢底细的,曾听说这个慕雪鸢是个废材,只喜欢吃喝玩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更不用说跳舞了。

不一会儿,慕雪鸢就换上了浅粉霓裳,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套上银钏儿,踩着节拍跳起舞来。

她的身段婀娜多姿,鸾回凤翥,流衣宽袖,莲步轻踱,把看台上的云瀚迷得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慕雪鸢的身体灵活得像一条青蛇,可以自然地扭动与旋转。连她的水袖也随之舞动,每一个动作都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云瀚专注地看着慕雪鸢,心中却想: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儿,听说此人脸上有一大块疤痕,否则一定是个绝代风华的美女。

突然一阵大风刮来,掠起了慕雪鸢脸上的面纱,随着她舞动的身姿,缓缓滑落下来。

当她向众人转过身的瞬间,大家都窒息了,一双双眼睛都瞪得似铜铃般大。

“啊!王妃娘娘好美呀。”有一位侍奉的宫女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怎么回事?不是传闻襄王妃是丑女吗?为何变漂亮了。”

“看来传闻不可信!王妃容貌倾国倾城,我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王妃不仅舞跳得好,人还长得这么美,天下竟有这么完美的奇女子……”

一时间,皇宫贵族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最震惊的人莫过于云泽,他是慕雪鸢的夫君,却不知道自己的夫人何时变美了,明明她的脸上以前是有一大块丑陋的伤疤的!难不成是换了一个长得相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