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寺庙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打扫干净后,慕雪鸢才解除了上官美瑶的笑穴。然而,上官美瑶岂是善罢甘休之人?她又命令两个嬷嬷捉住了慕雪鸢。

这两个嬷嬷力气很大,一左一右紧紧扣住慕雪鸢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上官美瑶步步逼近,伸出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扯住慕雪鸢后背的一缕秀发,迫使她抬起头,直面自己的愤怒。

“慕雪鸢!你竟敢对本妃使用阴招,你这回死头到临头了!”上官美瑶贴近慕雪鸢的耳畔,瞪着双眼说道。

“住手!”静尘师太的声音突然响起,震人心魄。

她带领着寺庙中所有的尼姑,气势如虹地走了过来,静竹则默默站在她的身旁。

“此乃佛门清净之地,岂容尔等在此撒野!”静尘师太的脸庞紧绷,神情严肃地大喝一声。

上官美瑶斜睨了静尘师太一眼,傲慢之情溢于言表:“你就是这寺庙的住持?”

“正是。贫尼静尘参见王妃娘娘。”静尘师太微微低头,单手作揖,态度恭敬而又不失尊严。

“那本妃问你,这位慕雪鸢可是你寺庙的尼姑?”上官美瑶抬眸问道。

“回娘娘,雪鸢并非本寺尼姑,而是接到皇家旨意,来这里带发修行的。”静尘始终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

“如此甚好。既然慕雪鸢并非感业寺中人,她方才冒犯了我,我此刻就要将她带走!”上官美瑶霸道地说道。

“不可!雪鸢虽非我寺正式尼姑,但既踏入此门,便是贫尼管辖之人。尔等既不能擅自带她离去,亦不得私自惩治。若她真有过错,我自会质问她缘由。”静尘师太态度坚决,不容置疑地说道。

“你这个老尼姑!分明是在包庇慕雪鸢!”上官美瑶怒火中烧,脸色涨红,嚣张地说道:“本妃偏就是要把她带走!我看你们能怎么样?”

“走!”上官美瑶对家仆们投去一个锐利的眼神,示意要强行把慕雪鸢带走。

“且慢。”静尘师太则带着一群尼姑,泰然自若地挡在了她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胁:“如若王妃娘娘执意如此,休怪我等不客气了,就看看你们六人,能否抵挡得住我二百名弟子。”

“你……”上官美瑶被逼哑口无言,愤然咬牙道:“老尼姑,算你狠!我们走!”

上官美瑶一行人被静尘师太的阵势吓到了,只好放下慕雪鸢,灰溜溜地走了。

“雪鸢!瞧瞧你惹出的这摊子事!”静尘师太的眼神如利箭般射向慕雪鸢,她气急败坏,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师太,您怎么了?”静奕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她,满脸的担忧。

慕雪鸢心知不妙,也急忙凑上前,关切地问:“师太,您还好吧?”

“唉,我这老毛病又犯了。”静尘师太轻轻摇头,抹去额头的汗珠,声音中透出一丝虚弱。

“吟香,快来帮忙!”慕雪鸢冲着吟香喊道:“你和静奕师傅一起把静尘师太扶到房间休息。”

她们将静尘师太小心翼翼地扶回了房间,只留下了慕雪鸢、吟香以及两位小尼姑。其余的人,深知不宜打扰住持的休息,便纷纷退了出去。

“师太,您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快告诉我,你的病情。我会医术,可以为您诊治。”慕雪鸢轻声说道,一边细心地为静尘师太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我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被置于烈火之上般,灼热难耐。这股热气,仿佛是从骨头深处涌出来的,让人无法忍受。而且,我的头脑也晕沉沉的。”静尘师紧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痛苦地呻吟着。

静尘师太觉得全身发热,慕雪鸢下意识地去握了握她的手,却发现她的皮肤居然是冰凉的。

“师太,你的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平时有没有失眠?”慕雪鸢开始望闻问切,试图从中找出病因。

“我被这个病症困扰多时,大概有三个月了,总是在夜半丑时准时醒来,然后再也难以入眠。我偶尔还会感到腰腿酸软,两肋间似有胀痛。”静尘师太叹了一口气,略带无奈地说:“或许是贫尼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吧。”

慕雪鸢静静聆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

通过静尘师太的描述,她也得出了结论:“师太,您所患之症名为骨蒸,是肝肾阴虚所致。失眠之因,在于肾水无法压制心火,犹如烈火焚烧,使您心神不宁。心火旺盛,扰乱了神明,故而您会时常感到头晕目眩。”

“慕小姐,那师太的疾病是否可以治愈?”静奕焦急地问道。

“当然可以。”慕雪鸢轻声说道,随即开出一剂药方:“一共要吃四剂药,明日还得麻烦静奕师傅辛苦一趟,寻找这些药材。”

静奕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只要师太能康复,无论多辛苦,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