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慌张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茫然和恐慌:“娘娘,奴婢真的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是,奴婢曾无意间听到宫里的一位嬷嬷私下里议论,说吴婉仪是被皇后娘娘给活活打死的,最后还被狠心地丢进了井里。”

慕雪鸢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皇后娘娘真是胆大妄为!她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吗?竟然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春喜苦涩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可是咱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啊。奴婢也只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而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对此事却是矢口否认,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

慕雪鸢紧握着拳头,愤怒的情绪在胸中翻涌:“那皇上呢?皇上知不知道这件事?后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掩盖过去了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春喜摇了摇头。

此时,外面传来几声敲门声,是小李子的声音:“娘娘,司马将军求见。”

慕雪鸢也正好想找他问些情况,立即说道:“让他进来。”

司马宏匆匆走了进来,脸色凝重地望着慕雪鸢说:“雪鸢,后宫出事了,吴婉仪跳井自杀了!”

慕雪鸢轻轻瞥了一眼身侧的吟香和春喜,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司马兄好好谈谈。”

吟香与春喜相视一眼,恭敬地福了福身,随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待二人离去,慕雪鸢的目光转向司马宏,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疑惑:“司马兄,你为何如此笃定吴婉仪是自杀?我耳中听到的消息,似乎并非如此。”

司马宏眉头紧锁,沉声道:“关于吴婉仪的死因,目前仅有她房中的宫女提供了证言,声称她是自杀。然而,此事疑点重重,大理寺已经介入调查,力求真相大白。”

慕雪鸢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么说来,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

司马宏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此事关乎后宫安危,皇上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雪鸢,你在宫里都听说了什么?”

“听说吴婉仪是被皇后娘娘给活活打死的,最后还狠心地丢进了井里。我想了想,或许是容太后诞辰那天,吴婉仪当众说我送的礼物比杨皇后的贵,因此杨皇后才怀恨在心,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把她给解决了。”慕雪鸢沉吟片刻道。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认为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司马宏也陷入沉思中。

“什么原因?”

“你也知道杨皇后是善妒之人,她眼见你受尽皇上宠爱,正愁没有人发泄。吴婉仪胆敢在容太后寿宴上公然奚落她,那杨皇后正好把吴婉仪当成了出气包。”司马宏推断道。

“嗯,也许是这样。司马兄,那此事还望你多多费心,把杨皇后的罪证找到,将她定罪。”

“不仅如此,我还要把杨皇后派刺客暗杀你的证据找到,让她罪上加罪!”司马宏顿了一顿,眼神变得更加凌厉。

“好!你如果要找人潜入杨皇后的未央宫获取情报,可以吩咐李仁去办。李仁如今在后宫中已经混得很熟了,跟其他娘娘宫里的宫女、太监和嬷嬷关系都还不错。”慕雪鸢提议道。

另一边,李仁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用手轻轻抚摸着花颜刚刚送过来的衣服,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李仁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来闻,便好像是嗅到了花颜身上的体香,不禁心潮澎湃起来。

花颜刚才送衣服给他时的模样,还言犹在耳。他难以忘记她送衣时温柔的目光,以及那一句令他震撼的话。

她竟然鼓起了勇气,对他说出那样一句话。她说,如果他觉得这一生太过孤寂,她愿意成为他的对食,与他共度余生。

花颜说完这句话,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美得令人心动。随后,她转身跑开,留下李仁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花颜竟然愿意成为他的对食!这个念头在李仁的脑海中回**,让他感到既震惊又欣喜。然而,欣喜之余,一股苦涩也涌上心头。

他已经被净身,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能力,又怎能去害了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让她与自己共度一生呢?

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娶她为妻,与她携手共度余生。可是,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将来若是娶了花颜,也不可能会有孩子的,何必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呢!

只要他一想到花颜即将嫁给别的男子,为他人生儿育女,他的心就像被一把锐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那种痛楚,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撕裂开来。

烦躁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李仁无法安坐。

他恍恍惚惚地来到了御膳房,给了御膳房的御厨一两黄金,御厨立即会意,眉开眼笑地为他取来了两壶女儿红。

李仁又回到自己房间,独自品味着香醇的美酒,但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他一边喝,一边回忆着与花颜见面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瞬间,如今却成了他内心深处的痛点。

当他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之时,隐约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花颜!花颜……,是你来了吗?!”李仁的脑子已经一片糊涂,兴奋地站了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来到门边,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竟然是司马宏。见到是他,李仁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阵失落。

“李仁,许久不见,我过来看看你。”司马宏却未察觉李仁的异样,淡淡地说道。

“司马将军,请……请进!”李仁口齿不清地说了句。

“怎么,你喝酒了?好像喝得还不少呀。”司马宏看到醉得满脸通红的李仁,蹙起眉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