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未曾料到,他那尴尬的一幕竟被上官美瑶尽收眼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愤怒和羞耻交织在一起,他厉声质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美瑶微微抬头,她淡淡地说:“臣妾一直跟在王爷身后,你忘记带扇子了,臣妾怕你热。只是,真没想到啊,王爷竟然还对前妻念念不忘,上演了一场深情款款的戏码。只是可惜了,那个女人似乎并不领情,还给了王爷一番教训……”

虽然话语中带着些许奚落,但上官美瑶的内心却像是被无数锐利的刀片狠狠地刺入,疼痛难当。

但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让云泽看出她的真实感受。

云泽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挥手打断上官美瑶的话,冷声道:“本王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随意干涉本王的私事!”

说罢,云泽就一脸怒气地向前走去,仿佛要将心中的烦躁都发泄在这无尽的步伐之中。

上官美瑶想起慕雪鸢那张狐媚的脸,胸腔就聚起了熊熊怒火,眼里迸发出嫉妒的光芒。

她面目狰狞,一只手握成了拳头,发誓不会轻易放过慕雪鸢的。

随后,上官美瑶步履轻盈地踏入了金碧辉煌的万寿宫。

上官美瑶穿过一道道装饰华丽的门廊,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沉香木气息,那是万寿宫特有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她来到了容太后的寝宫前。只见寝宫的门半开着,透出一股神秘而庄重的气息。

上官美瑶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寝宫内,容太后正坐在软榻上,手持一杯香茶,闭目养神。

上官美瑶见状,立刻上前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太后姨妈,我特来向您请安的。”

容太后缓缓睁开眼睛,对她微笑,示意上官美瑶起身。

“美瑶,你在宫里多住几日,陪姨妈聊聊天哈。”容太后满脸慈祥对上官美瑶笑道。

“好的,姨妈。我刚才来您宫殿之时,无意撞见了不雅的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上官美瑶轻咬下唇,欲言又止地说道。

“哦?美瑶,有什么事你不妨就直说。”容太后看到她这种神情,更加想知道了。

“姨妈,我看到慕雪鸢在御花园和襄王在讲悄悄话,她贴得王爷很近,举止非常轻佻。我很生气,就走过去质问她,是不是在勾引王爷,可是她死不承认。她都已经是贵妃了,想不到她的狐媚本色还没有改,这不是把皇上的脸面踩在脚下嘛。”上官美瑶不惜胡编乱造,心思非常歹毒。

“岂有此理!竟有这种事情?!”容太后听闻火冒三丈,气得浑身颤抖。

“还有一事,姨妈。在您诞辰那天,她救治蜀王之时,也是不顾及男女有别,抱紧蜀王,她的行为真是豪放至极,让人瞠目结舌。”上官美瑶趁机添油加醋。

“可是,那毕竟是一种新型的急救手法。若是慕贵妃不这么做,蜀王的性命恐怕就难以保全了。”容太后也有自己的见解,比起蜀王的性命,慕雪鸢越逾的行为似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上官美瑶见此计行不通,又加了一把狠劲:“姨妈,我还听说,她对您有意见。私下会对宫女说您的坏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说了哀家什么?”容太后一愣,疑惑地望向上官美瑶。

上官美瑶转了转眼珠子,压低声音说道:“昨天皇后邀请我到她的寝殿喝茶,她说偷偷安排了一个宫女在慕贵妃的宫中当差。听到她私下与宫女太监们说您的坏话,说您都退位了,还要死抓着政权不放,这种行为太恶毒。您还整日干预皇上的朝政,分明就是把皇帝当成了傀儡,以实现你掌控天下的野心。”

容太后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起,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这个慕贵妃,真是这么说的?”容太后脸色铁青,双眼瞪得溜圆,浑身因愤怒而颤抖不已。

“千真万确!皇后一直告诫我,切勿向您透露此事,以免惹来不必要的纷扰。然而,我实在不愿见您蒙在鼓里,一无所知。我真心希望您能够认清慕雪鸢的真实面目,以免被她蒙蔽。”上官美瑶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容太后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她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若是她真如你所说,如此诋毁哀家,那将她留在皇上身边,岂不是危险至极。哀家定要想法子将她除去,以绝后患……”容太后低声沉吟着,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狠辣。

上官美瑶看到已达到自己目的,她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眯着眼睛说道:“姨妈,想要除去慕雪鸢,并非难事。我有一计……”

她附身凑近容太后,低声细语,如同毒蛇在耳边吐信。

听完上官美瑶的叙述,容太后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云瀚在御书房处理完繁重的政务后,又步履从容地来到万春宫。

慕雪鸢早已得到太监的传召,知晓皇上即将驾临。她已带领着几名宫女,静静地站立于宫门前,恭迎云瀚的出现了。

“陛下,今晚是否要留在臣妾这里用晚膳?”慕雪鸢福了福,面无表情地对云瀚问道。

可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使得她的目光显得有些黯淡。

“这是当然,爱妃为何如此询问朕?”云瀚听出她的语气中似乎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疏离感,让他不禁有些意外。

“臣妾听闻,皇上昨晚去了齐昭仪的宫中吃晚膳,又被那齐昭仪的琴音所迷,流连忘返,直至夜深才归。”慕雪鸢轻启朱唇,心中不可抑制地涌上一股淡淡醋意。

虽然她也很清楚,吃这种干醋实无必要,可情感之事,又怎能由得自己掌控?就因为太在乎他,心中总是会涌上一股占有欲,让她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