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扯了扯嘴角，“傻子。”
她懒得跟一个连灵能都没有的人废话。
她直接推开了女孩往里面走。
女孩却不依不饶地抓住她，“你真不知道证道之战对他多么重要！！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这种人凭什么赢，你连证道之战代表着什么都不知道！你明明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要来参加证道之战，你凭什么配！”
大堂里有很多灵能者。
他们都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不喜欢白安然的人很多，想要她退出的人更多。
因为他们并没有和白安然对战过，并不知道她的能力，只知道她在传说中很厉害。
可。
谁知道这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凭什么配……”白安然把这句话念了一遍，然后轻声地笑了，“凭我只是和你男朋友握了个手，他就已经晕了过去。”
“这一定是你们做了手脚，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吗？”
女孩一怔。
白安然笑了笑，“他那么想来证道之战，应该把自己的能力隐藏很好吧，但是我知道，他的能力是把灵能变成一群类似凤凰的小鸟，大面积的灼烧，是火灵能。”
全场哗然。
因为孤雁的资料之前穿出来，并不是火灵能，而是风灵能。
再加上他叫孤雁，所以没有人怀疑。
“他身体里的火灵能和风灵能都很多，但是火灵能被隐藏的很好，所以和我一握手，他用来隐藏能力的灵能被我看穿了。”
白安然顿了顿，接着说：“被看穿的那一瞬间，他就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有火灵能……”女孩碎碎念着。
“你体内没有灵能。”白安然说，“但是你丝毫感觉不到冷对吧，京城的三月并不是特别热，这个酒店里开了空调所以你感受不到，那么刚才在外面，穿短袖的你为什么也不冷呢？”
大家下意识都低下了头。
哪怕是有灵能了，还是很少有人会用灵能来调节自己的体温。
如今一看自己的衣服，瞬间了然了。
是啊。
为什么他们都穿着初春的衣服，但是孤雁的女朋友却穿着短袖？
她不冷吗？
“为什么我会穿短袖……”孤雁的女朋友也愣住了。
“你的身体里，有属于孤雁的灵能，这灵能不属于你，但是属于孤雁，他很爱你，希望你别再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了。”
白安然说完就进入了电梯。
孤雁的女朋友对着她的背影喊：“白安然！如果你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你会失忆，你不想知道吗？”
白安然背影没有任何停顿。
和其他人想的不一样。
她根本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失忆。
而且她非常清楚一点，不管是现在的她，还是过去的她，都并不在意失忆这件事。
“白安然！”孤雁的女朋友不甘心地对着她大喊，“我男朋友不甘心，我也不甘心，难道你不会不甘心吗！？”
会吗？
电梯门合上。
白安然只是笑了笑。
她没什么不甘心，也不会不甘心。
她这人，就这样。
夜晚。
白安然拿着一杯加了冰的可乐，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泳池里嬉戏的人群。
里面有些人她认识，是拥有灵力的人，有些就是普通人。
他们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
谁是灵力者？
谁是普通人？
从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
这时，门铃响了。
她喝了一口可乐转身去开门。
已经醒了的孤雁带着他的女朋友站在门口。
白安然挑了挑眉，“什么事？”
“抱歉。”孤雁苦笑道，“我跟我女朋友都是孤儿，我们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她一直把我当成很重要的人，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很重要的人。”
“知道了。”白安然淡淡地说，“如果是来道歉的，那你们可以走了，我并不介意，也不在意。”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哦？”
“能进去说吗？我觉得这里不太方便。”
有意思。
白安然让两人进屋，三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我听可可，也就是这位，我的女朋友，她跟我说你知道我的能力了，是吗？”
“是。”白安然点头，“我只要触碰到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就能知道里面蕴含着的灵能。”
“那你觉得我现在这个灵能可以吗？”
“什么意思？”
“就是……我现在的灵能，需要再修炼吗？”
白安然觉得莫名其妙，“修炼这件事是无止境的。”
孤雁摸了摸鼻子，“我的意思是，我还有必要修炼吗？”
哦。
白安然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她扯了扯嘴角，“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选择这条路了就好好走下去吧。”
“白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如果证道之战失败了，那么我的收入几乎就会没有，明年我去什么地方，对他们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可能会进特殊部门，但是一个月的钱其实有限。”
白安然一愣。
孤雁继续说：“灵能者听起来是很厉害的角色对吧？但其实呢，你看来证道之战的人少吗？灵能者并不少，甚至很多小众爱好的人都比灵能者少。”
白安然沉默不语。
孤雁，“灵能者在这种情况下，除非特别出人头地，否则，灵能不灵能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当灵能者了，你想当个普通人？”
“对，我想把灵能交给国家。”
“交给国家？”
“庄盛先生没跟您提过吗？有一个装置可以提取身体里所有的灵能，国家会根据灵能的量决定给多少钱。”
“有多少钱？”
“呃，我之前问过，像我这样的，大概能拿到三百万左右吧，有了这笔钱我跟我的女朋友就可以结婚，只要省着点花，在我们那个小城市是完全够的。”
白安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对三百万没什么概念。
但就孤雁的灵能来说……
“我之前对弈过很多人。”白安然说，“你的水平比他们都要厉害，但是如果要跟我比的话，大概是我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