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白墨将曲谱和歌词全部发放了下去。
“啊……这次的歌词和曲风感觉和之前差好多啊。”粽子一看就皱起了眉。
“不是，你们两天里闭门造车就算了，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们，然后给出这么个东西？”凌止戈非常不满。
“虽然我不喜欢凌止戈的语调，但是他说的恐怕没毛病。”江亚森也不认可。
青渡无奈地挠了挠眉心，“我们真的有办法演出来这首歌吗？”
约莫有半个小时，大家都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质疑。
直到粽子小声地说：“那个，小丑的部分，我可以模仿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倒是没问题，其他部分你们自己分好就行。”
“你会模仿？”白墨顿时抓住了重点。
“会一点，但是会的不多。”粽子挠了挠头，“我们八个人体型差不多，我模仿个五六成很容易，我甚至可以教你们模仿彼此。”
白墨顿时让出了位置，“你来模仿我们七个试试看。”
粽子来到最重要的位置开始模仿七个人，白墨越看越激动，语气从一开始的淡定变得激动，甚至身体不断在颤抖。
“我感觉白墨好像看到了这个舞台的雏形。”
“我的天……我起鸡皮疙瘩了！”
不少人都在屏幕上留下弹幕。
站在已经看到结果的地方，再看他们过去的影像，有一种被时间追逐的紧迫感。
所有人都好奇白墨是怎么做决定的，他们最终又是怎么排练的。
而且他们甚至还有时间拍vcr，他们都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白墨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一下，我要去询问一下白老师，我有个非常好的想法，你们等我。”
白墨打了电话，不一会白安然就来了。
白墨详细跟她说了自己的计划——他想让粽子扮演七个人中的某一个，然后再让观众去猜，到底谁是真的小丑。
这样和歌词也对得上，和歌曲名《小丑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也对得上。
白安然听完，微微皱了皱眉，“粽子，你说你可以教会他们七个人模仿是吗？”
“是的，我可以做到让他们彼此模仿对方，但是相似程度不高，可能只能做固定几个动作。”
“那就决定几个动作，让他们做，再让其他人模仿，最后保留他们自己本身的特色，你们八个人全变成小丑。”
就这么一句话。
白墨震惊，八人错愕，粽子目瞪口呆。
白安然严肃地说：“我相信你们每个人的话，我相信白墨想出的这个点子，相信粽子能教会你们模仿彼此，更相信你们彼此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想模仿对方并不难。”
“所以，打起精神来，这首歌最后呈现出来的样子已经不重要了，我要你们玩起来。”
“把这首歌唱得好玩，表演得好玩。”
“除了好玩，我没有别的要求，可以吗？”
白墨突然冲上去抱住了白安然，紧接着粽子也冲了上去。
徐旭和江亚森犹豫了一下，也往前跨步。
比较稳重的青渡和白亦潇站在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冬岐走到白安然身边，把她从人堆里解救出来，凌止戈倒是显得有些多余，站在一边抿了抿唇没说话也没动作。
“你们疯了？”白安然大口大口呼吸。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跟我们说玩好就行的时候，真的很信任我们。”白墨说。
“我也这么觉得，被人信任和认可的感觉真好。”粽子附和。
白安然扯了扯嘴角，“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个什么，我来给你们分一下词，然后你们投票来决定，我们最终选哪几个动作，既然决定这么玩了，在舞台上我们就别做太多动作，选几个有代表性的学习一下，这样也方便彼此模仿。”
四个小时里。
八个人决定好了分词、需要彼此学习的七个动作和一小段舞蹈。
接下来就是不断的练习了。
周三的画面结束在众人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中。
第四天。
凌晨六点钟，先是粽子总结出来，每个人平常的习惯性动作，还有跳舞时的特性。
八点的时候众人开始练习。
十二点的时候，冬岐和粽子最先完成。
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已经过去十一个小时，众人连饭都没吃，但效果是好的，基本上动作都不会出错了。
晚上八点，众人吃了第一顿饭。
这次又是分为两组，要睡觉的先去睡觉，想继续练习的继续练习。
十二点的时候，睡觉的人起来继续练习，练习的人去睡觉，在凌晨四点起床。
然后从凌晨四点一起训练到下午四点，再一起吃饭、进行分批睡觉。
“我的天，这会猝死的吧……”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组人逐渐形成了同步行动。”
“我一开始以为，分批睡觉是为了更好地利用时间，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为了更好了解彼此。”
“一起睡觉，一起吃饭，难怪能那么同步。”
第四天结束了。
周五和周四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是白墨和粽子已经从练习变成指导了，他们的动作已经完全不会出问题，一点错误都不会有。
周五整整一天，青渡有些受不了，这一天里只有他睡了两次四个小时一共八个小时，其他人依旧不断练习着。
第六天和前两天相差很大。
白墨和粽子回归，八个人进行整体排练，只要有一个失误就直接从头开始。
精益求精后，连续三次彩排众人都没有任何失误。
下午三点。
白墨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向七个人鞠躬，“大家辛苦了，恭喜毕业，睡觉吧。”
“白队辛苦了。”冬岐说。
“白队辛苦了！”粽子把手放在嘴巴两边，像喇叭一样张开，很大声地说，“谢谢你！”
“白队这表情是要哭了？”
“就是不知道感动哭的还是累哭的？”
“该睡觉了。”冬岐打了个哈欠，最先离开训练室。
就在所有人以为，第六天要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进度条才刚刚过半。
前面的五天加第六天整个半天，因为加速和剪辑才用了七分钟，视频还没播放的内容却还有五六分钟。
这五六分钟要讲什么？
粉丝们好奇到极点。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故事啊？”
“是要煽情了吗？”
“要是煽情我就给差评。”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