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猫。
白安然若有所思，“您细说。”
“哎，这事，说来话长，我就简单跟你说说吧，当时有一大批来自国外的猫，叫苏格兰折耳猫，这种有基因缺陷，是有软骨的危险，这具体的我也不懂，反正就是猫也痛苦，人也要需要花钱去治疗。”
洪念重重叹了口气，“这种猫一开始只是在猫舍被养着，但是后来出现多了就有流浪猫了。”
“为什么会出现流浪猫啊？”
“这猫舍一看，很多猫长得不好看，就直接给丢出去了，养着也是需要花钱的，那些不好看的猫生下来的后代大概率也是不好看的。”
“之后呢？”
“我看白小姐你也是聪明人，生物入侵你总知道吧？这苏格兰折耳猫说到底就是一些残疾的猫，而且还是天生残疾的猫，和本地猫杂交以后就害得本地随处可见死去的流浪猫尸体。”
洪念，“猫本来就能生，一批批生，一批批死，大街小巷都是死猫看着多晦气，于是也没有办法，鰙海方面就下了死命令，一定一定要把这些流浪猫全部解决。”
“猫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到大街小巷。”
“猫可以被处决，但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那时候可没有什么互联网，也没有各种爱猫不爱猫的各地人士在那吵着闹着不能杀，所以捕杀流浪猫的传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白安然沉默。
这件事其实不好评价。
猫是受害者，大街小巷的租户是受害者，鰙海方面也是受害者，唯一得利的只有那些万恶的资本。
“在那之后呢？”白安然又问。
“哎，我跟你说实话吧，白小姐，我知道您跟老爷不对付，我这次答应你们来，就是想要一笔退休金。”
“没问题。”封淮直接给出承诺。
洪念看封淮都给了明确答案，索性身体微微向前倾，“这白氏集团有一款产品只供应白家内部，一般人都不知道，其实就是用猫做的。”
“用猫做的？”白安然惊讶，“什么产品能用猫做？”
“猫身上的骨头被他们做成了辟邪的吊坠，那皮毛做成皮草，血肉就直接打成泥然后提取出净化，说是特殊的血液精华，你该说不说，的确还是有效果的。”
“猫的血肉做成精华？”
“是啊。”洪念拍着胸脯，“这个我太清楚了，虽然我没直接参与，但是白氏集团里有一个特殊的研究部门，专门研究这些东西，用猫的血肉做精华，我还试过，短时间内美白不成问题！”
猫的血肉能不能美白白安然不知道。
但是，这绝对违法。
不是说杀猫违法，而是这不符合流程，国家是不会允许这种产品流到市面上的。
洪念继续说：“这些产品后来还被开了光，咱们鰙海不少贵妇都用过，可以说这些贵妇们都是白家背后的势力之一。”
“他们就不怕这东西不干净吗？”
“害，连袁之荔都在用，反正白家有白家自己的推销渠道。”
白安然握紧了拳头。
洪念沉默了一会，压低声音说：“那个，你们知道龙女血精华吗？”
白安然顿时望向洪念，“你知道什么？”
“这龙女血精华也是那个部门研发出来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女，有龙和女人留下的孩子，他们的皮肤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你见过吗？”
“这个，我是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父亲见过，说是那女孩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了白氏集团里，长得可漂亮了，可水灵了，又乖巧又可爱的，而且还一头非常漂亮的白金色头发。”
“白金色？”
“是啊，说白也不爱，说金也不金的，反正可好看了。”
白安然没想到问个流浪猫的事，还能顺便把龙女的事给问出来，她极其意外，但是按下了心中所有想法。
洪念见她不追问，再次主动开口，“那龙女血精华，就是用人血做的，后来我再也没听说过那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今天告诉了我很多，钱应该不是你主要的目的。”
“白小姐您还真聪明，对，我的确不光是为了钱，这白家，我很讨厌，虚伪，伪善，恶心！”洪念越说越激动，“反正我今天过来见完你们，明天就要飞新西兰了，我根本不在乎白家。”
“所以，你想我出手解决白家？”
“白小姐，你跟他们不是一丘之貉，我看得出来。”
白安然笑了笑，“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
洪念摇头，“不一样，他们的眼睛里有对这个世界的贪婪，你没有，在你心里那些猫都要比钱更重要，我看得明白。”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我当然是在夸你，我这个人跟你不一样，我对世界也有贪婪，但是我也有良心啊，以前那是流浪猫泛滥不得不杀，现在是工厂批量生产猫，形成流水线生一只杀一只。”
洪念感慨，“有些小猫啊，刚生下来还没几天，就直接变成一滩血肉泥了，那东西反正我是不敢用。”
白安然，“洪念叔，你吃狗肉吗？”
洪念笑着说：“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是这不一样，狗肉那至少可以算是尝鲜，可以算是正儿八经国家允许的，你看这些个猫国家允许吗？用出来病都说不一定！”
白安然点头，“我也这么想。”
洪念，“白小姐，你不用试探我，这方面我想得明白，也透彻，你给我钱，我告诉你不知道的，必要的话你让我上法庭当人证我也绝对不含糊，但是这证据你跟我都知道，这才是最难找的。”
白安然沉默。
这也就是这么久，她都没动白家的原因。
她需要一个机会来动白家。
必须要一击必中。
“这是支票。”封淮递出一张支票给洪念。
“这么多？”看清楚数字的洪念惊讶，“封少，我怕我这是有命拿没命花啊。”
白安然瞥了一眼。
其实不多。
五百万。
对于封淮来说五百万和五十万、五万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