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姐姐吧。”乔青青直接打断了冬岐的话,“过来。”
她太美了。
白色的蕾丝边泳衣在她身上像是一件短礼服,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因为打湿了,所以格外乖巧地贴在她的手臂与背部,勾勒出她身体的线条。
她像一颗洁白到没有瑕疵的珍珠。
冬岐始终保持着距离,甚至不敢正视她。
他怕多看一眼,他会沦陷在不该沦陷的地方。
“姐姐,我来还酒。”
“在我面前你倒是挺乖的,以后谁再说你是叛逆的刺头,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
冬岐抿了抿唇,仰起头看她,“酒放在哪。”
乔青青静静地望着他,没说话。
冬岐皱眉,“放在哪?”
“陪我喝点吧。”
“……我不想。”
“我想跟你聊聊你的歌。”
“……”
冬岐不想跟她过多接触,走到一边的桌子旁把酒放下就想走。
乔青青叹了口气,“冬岐,我觉得你跟我很像。”
冬岐不想听这些话转身就要走。
“我想保护你。”
冬岐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一个女人,说要保护他。
拜托,他是男人!
他转过头有些不高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乔青青没说什么,只是她的腿从水里出来了,修长洁白的双腿很美,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左边脚踝到膝盖有一条非常明显的伤疤。
冬岐怔了怔。
“我的身材好吗?”乔青青笑着问。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因为很多人说我长得漂亮,说我身材比例好,甚至不比明星逊色。”
冬岐默认。
的确。
以乔青青的外貌,就算放在现在的娱乐圈也不会泯于众人。
吊打那些网红更是不在话下。
她完全没必要这么辛苦地做个编导。
乔青青走到泳池旁,拿出两个杯子,拿起那瓶白葡萄酒倒了一杯,她喝了一口酒才接着说道:“这条伤疤还好是出现在我的腿上,只是个不大不小的警告,如果出现在脸上,我可能连追求你的勇气都没有。”
冬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拿了一条大毛巾,披在她的肩膀上。
乔青青虽然是年长的那个,却比他矮了不少。
隔着些许距离看她时,他会有些自卑和不敢靠近,可是真正靠近了,却觉得她是那么小,那么需要保护。
冬岐声音沙哑地问:“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这条伤疤,如果出现在你的嗓子上,你要怎么办呢?”乔青青转过身面对他。
“什么?”
“离开视线的水、酒、饮料,以后都不要喝。”
“我不会喝的。”
“所以,我想保护你。”
冬岐一下笑了,他轻轻拿走乔青青手里的高脚杯放在桌子上,“比起我,更需要保护的,是你。”
乔青青挑眉,“你想保护我?”
“不是,只是觉得,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保护我,有些奇怪。”
“那你要保护我吗?”
冬岐不说话。
乔青青突然朝他伸手。
冬岐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乔青青并没有逼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无声地邀请他抱住她。
冬岐摸了摸鼻子,“我先走了。”
他转身像是逃跑似的走了。
乔青青轻声笑了笑。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冬岐虽然把酒送回给了她,但是并没有询问她有关那瓶酒的事,这就不会把她和他之间的距离拉太开。
她太清楚了,她的身份对他而言是种压力,甚至会吓到他。
所以,她把距离控制在恰到好处的位置。
不远不近地等待他靠近。
……
冬岐一晚上没睡。
非常疲惫地在**翻来覆去。
早上九点。
白墨过来敲门。
“进。”他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我去,你这嗓子什么情况?”最先进来的是粽子,“怎么这么哑啊。”
“是啊,冬岐。”青渡将早餐放在他床头,“我从来没听过你声音这么……呃……难听?”
“也不是特别难听。”白墨宽慰他,“就是气泡重了一点。”
冬岐叹气,“熬夜就会这样。”
青渡,“你这不是熬夜,是通宵了吧,怎么抽这么多烟,你玩摇滚本来就很费嗓子,现在一晚上抽这么多烟嗓子当然受不了了。”
冬岐,“一熬夜就会抽烟。”
这下给众人整无语了。
白墨叹气,“那你今天先休息吧,我们先把其他定下来。”
“抱歉啊。”冬岐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都是朋友。”白墨走到他身边,俯身靠近他耳朵说,“乔青青把凌止戈叫去了她那边,凌止戈回来的时候脸色特别不好看,想过来找你麻烦,但是最后没敢过来。”
“没敢过来?”
“对,听说乔青青虽然不是什么富二代,但是她身边的朋友都大有来头。”
冬岐“哦”了一声。
他现在听到乔青青这三个字,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想逃避。
白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和青渡、粽子一起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
一号的导师别墅里,白安然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她刚一转头,就看到了封淮。
他们两个似乎是……睡在同一张**?
她立刻直起了身子,“你,我,我们……”
“怕什么?”封淮有些无奈。
他要真想做点什么,也不会是在她睡觉的时候,他当然会经过她同意啊。
白安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什么时候醒的?”
“半个小时之前。”
“你的身体……”
“小事,这次多亏了你。”
“那天你不让我去靠近那个人,是为什么?”
“雷劫会影响到你。”
原来是这样。
白安然总觉得自己还应该再问问,但是,就算她问了,封淮要么是不想说要么是不能说。
问了也是白问。
索性。
她直接伸手抱住了封淮。
封淮一怔,他有些错愕地看向怀里的小人。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我差点以为你要死。”她声音闷闷地说。
“倒也没那么容易死。”
“会担心。”
封淮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背上,他说,“我也很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