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摇摇头,“不好说,现在网民对这些……众说纷纭,有些人觉得好,有些人非常讨厌,你自己知道是好是坏就足够了,剩下的就藏着吧。”
白墨沉默着没说什么。
舒寒把一大堆食物塞进他手里,“好了,你先回去吧,反正你自己多注意一点。”
“好。”
白墨带着食物和青渡、冬岐一同离开。
刚走出几步路。
青渡好奇地问:“白墨,你跟舒寒的关系那么好吗?”
“好。”白墨顿了顿补充,“像兄弟。”
“真令人羡慕。”
“羡慕?”
“是啊,像我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朋友,冬岐应该也一样吧,到了一定的年纪以后,再想要朋友,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冬岐认可的颔首。
他本身话就非常少,想交朋友并不容易。
白墨倒是有些茫然,“朋友,不是想交就可以交的吗?”
青渡无奈,“这话可真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难道交朋友还要看年纪吗?”
“白墨,你有没有那种伤害过你的朋友?”
“有。”
“那你还会跟他做朋友吗?”
“不会。”
“还会跟他这个类型的人做朋友吗?”
“会。”
青渡一怔。
白墨微微皱眉,“你们听说过一个理论吗?有一只大鹅,主人每天九点钟喂它吃饭,它就渐渐觉得每天早上九点主人会来送食物,于是九点左右它就在这里等着了,结果在最后一天,主人在九点钟的时候把它给杀了。”
青渡眨了眨眼。
冬岐也满脸不解。
白墨说:“对于这只鹅来说,每天九点钟都会有吃的是个误区,总会有意外发生的,也就是说哪怕一百天里主人都是九点来喂吃的,也不能保证第一百零一天的时候是这样。”
“所以……”
“更别说是交朋友了,一个短头发的人伤害了你,所以你就要拒绝所有短头发的人吗?那太可笑了。”
白墨说得十分武断。
但青渡和冬岐都说不出话来反驳。
忽然。
三人面前停下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跑车。
这辆车白墨认识,是这次直播节目的编导乔青青的爱车。
“是乔编导。”为了以防另外两人不认识,所以白墨出声提醒。
“我知道这位编导。”青渡说,“非常厉害的才女,平常会写小说,在网络上有着不错的反响,个人非常喜欢艺术品,平日里比较爱喝咖啡、喝酒,总之是很有生活情调的人。”
白墨点点头。
他对这个编导很认可。
可以说,除了白安然以外,最让他认可的女人就是乔青青。
保时捷驾驶座的车门缓缓打开,乔青青迈步下车,她摘下墨镜,半倚着车门,笑眯眯地看向冬岐,“赏个脸一起吃饭吧。”
冬岐一脸茫然,“我?”
“对,叫上你的队友们和朋友们一起,我请你们吃饭。”
“队友算了。”冬岐道。
他不喜欢剩下的几个队友。
粽子的话又比较怕生,比较喜欢窝在卧室里写词,不喜欢出去吃饭,平日里连自己吃饭都是用自热火锅、自热饭之类的东西解决。
乔青青勾唇,“那三位请上车吧。”
冬岐:……
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只是拒绝了叫队友,没拒绝这场饭局。
他下意识地看向白墨。
与此同时,乔青青也看向白墨。
白墨抬起手,“我朋友给了我很多吃的,要先送回去,乔编导,你愿意等我一会吗?”
“当然,我们在门口等你。”
“好。”
冬岐:……
他本来是想让白墨拒绝掉,谁知道白墨直接同意了。
这下倒好,就算他现在说不去恐怕也只会让人觉得是在欲擒故纵,所以只能先拉着青渡上车。
和青渡一起坐在后座,总好过一个人和乔青青坐在前座强。
冬岐不是自恋的人,甚至很多时候他不会去过度解读一个人是不是喜欢他,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是不喜欢他的,因为他不喜欢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
但。
他非常确定,乔青青喜欢他。
她对他有着非常强的侵略意图。
三人上车之后,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白墨拉开车门。
白墨像是知道冬岐会坐后座一样,直接打开的是副驾驶位置的车门。
“你倒是很快。”乔青青说。
“怕你们久等。”白墨调整了一下座椅,“乔编导,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们吃饭了?我记得不少人说过,你平常独来独往惯了,让我们没事别去麻烦你。”
“觉得无聊,也觉得孤独。”
乔青青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白墨“嗯”了一声,“青渡。”
“啊……?嗯?”青渡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问,“怎么了白队。”
“刚才我下来的时候,粽子和白亦潇跟我说了队伍规划,我没仔细听,只问了凌止戈,他们似乎想把你和凌止戈分在一块。”
“我都可以。”
青渡是真的不挑这个,哪怕让他和凌止戈1v1都可以。
白墨,“那冬岐只能和粽子一起编摇滚了。”
“行。”冬岐求之不得。
“冬岐架子鼓打得很厉害。”
乔青青一句话,冬岐狠狠呆住。
他会架子鼓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
乔青青怎么……
白墨惊讶,“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冬岐还会敲架子鼓。”
冬岐,“你怎么知道我会架子鼓?”
他的声音有点冷。
青渡立刻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可是乔青青。
冬岐这么带有攻击性的话,对方要是听了觉得不舒服,给他小鞋穿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很想知道原因吗?”
“嗯。”
“求我。”
冬岐顿时对这个女人没了任何好感度。
他冷笑一声,“爱说不说。”
青渡和白墨:……
冬岐要是惹怒了乔青青。
恐怕只有把白安然搬出来才能平事了,毕竟……
两人的思绪乱七八糟,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乔青青悦耳的笑声突然响起。
“你笑什么?”冬岐没由来的一腔怒火。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凌止戈一点区别没有!
而且。
她喜欢他。
这让他觉得非常耻辱!
她还不如像凌止戈一样讨厌他!